玉玺封土一刻封印时限,此时甚至只差半分钟,叶青已一笑,仰脸看看,回首对着太后点首。讀蕶蕶尐說網
总督和俞帆让术师计着时间,留意到玉玺上赤光尚未减弱,见此不由相视一眼,心沉了下去:“这是胜势在握了?”
真如此,刚做的紧急筹备就要推翻重来……
俞帆思前想后,突大声问着:“你要渡过这鸿沟,是要怎么样?水师已被派远了,难道木筏横渡?”
说到这里,他就一怔,醒悟过来:“哦,你让我们制作两千架云梯……你算好可以当木筏!”
叶青笑了,说:“木筏?太小家子气了。”
“为什么不能搭浮桥呢?铺上木板,这足形成百步宽,一千五百步的水面通途,而且……是平地,可供骑兵冲锋。”
这话一落,俞帆脸色大变,失声说着:“这不可能!你开什么玩……”
“此时,虎牢已破。”叶青此时冷冷一笑:“来人,开帐!”
说罢一拂袖,见着玉玺上赤光减弱,就直接吩咐亲兵掀开了帐门。
亲兵大声应是,开了帐,这时风自帐外冲入后回旋,把俞帆袍子撩起很高,就见着外面暗得和黄昏一样,风里携带几点雨点落下来,本应是极凉爽,但是此时俞帆呆滞了会,只觉得冷得透骨。
仔细回想叶青这些时日来一项项布置,生生克服一切障碍,不由牙齿咬着咯咯直响,暗里传声:“……你狠!”
“只是你们做的太绝,连太平道都敢联手,逼的我没有退路,不得准备充分点,考虑得更辛苦些罢了。”
叶青这样诚恳说,颇有趣地打量了眼这个仇敌铁青的表情:“你们不怕天道生厌么?”
连太平道都敢联手……
俞帆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这只是你的污蔑罢了。”
“人在作,天在看。”叶青没能抓到他的语言把柄,也不理会,淡淡说了句,说着:“各位要回请便。”
总督和俞帆相视一眼,冷哼一声,大步出了营帐,转眼,一道遁光闪过,却是急急回营了。
乌云里偶然有的阳光照落进来,落在他一身齐整明光铠甲上,庞大的弓步军阵已在堤下齐聚,无数目光望了过来,带着狂热和期盼。
周铃一声唿哨,帐外奔来二匹战马,叶青翻身上马,抽出赤霄剑,剑锋在阳光下泛着绚丽赤光。
“全军扣关!”
“万胜——”山崩海啸一样呼喊响起来。
周铃持帅旗率先缀上,二百具装甲骑随后紧跟上主帅的战马,而后是二十万大军,无论出身豫州、荆州、徐州、冀州,在这破关一刻,凝聚到了一起,将发起四个集群梯次的攻击,在这时强大的军心士气下,哪怕曹、孙两家兵锋所阻,也是要一冲而过。
鸿沟的水流彻底退去,加固冰藤浮桥轰然破碎坠落,浮冰乱藤散了一地,而从南北长堤预留的三道闸口开启,紧闭了七日的虎牢关城大门这时洞开,无数早已准备的士兵汹涌而出。
许多赤甲兵在里面与来逆袭的西凉军交战着,见到后面巨大支援出现,无不欢呼起来。
叶青在帅旗下回首望一眼,赤色军气冲盈视野,不由一笑。
什么是最快速的消除隔阂、整合军心之法?
只有胜利!
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百战雄师的战争怪物都是这样养成!
“加速……冲锋!”
更剧烈的震荡在大地上响起,二百具装甲骑出现在关城中,直接冲破城中试图夺回城门西凉骑兵集群,第一波五万集群紧随涌入……城破了。
“杀,扫平虎牢!”
“降者不杀,弃械跪地者不杀。”
本来叶青就日夜围攻,使得虎牢关中军中疲惫之极,无非还有些希望牵挂着,这时一见城破,这口气顿时泄了。
只见凝聚在虎牢关上的红黑之云气,顿时和夏天下的雪一样融化,只是几分钟,就露出了大洞,一片灰暗之气,弥漫四方。
唯一勉强安慰的是,就是还有一丝红气坚持不倒,勉强还能凝聚成形。
“兵败如山倒,来不及了!”这时,俞帆和总督刚刚引军出营,见此面色都是苍白。
而在这时,胡轸已回到大营,立刻命令:“立刻命令休息的营地听令!”
还要命人召回大将,突见几个骑兵奔过来,个个都血染甲衣,口中大叫:“快,快报……大帅……城门完全开了……敌军涌入了!”
胡轸心里“轰”一声,立时周围旋转起来,踉跄一步站稳了,只觉心突突乱跳,但是他是久历风险,多经战阵的人,心中一震之后,虽脸色愈加苍白,指着这几人:“杀,这几人乱我军心!”
就在这时,还有着人听从命令,只听数十亲兵上去,拔刀就砍。
这几个骑兵连连惨叫:“大帅,我没有说慌……啊……”
惨叫喊了几声,在刀光下迅速断绝!
胡轸没有再问,一切都已明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