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四十岁左右,年轻时体修筑基大成,现在看起来只有三十岁,一身紫袍,垂七珠天平冠,见着降阶而迎,笑容可掬:“寡人等诸卿多时了。讀蕶蕶尐說網”
仙门名义上是遵从体制,但朝廷和各国国主都心知肚明,不会当普通臣民看……这些修士的力量可不是来源于体制
特别是北魏严寒,生存环境特殊化,仙门更积极参与辅助支持,这种互补作用,历代魏王无论脾气好坏,英明与否,和仙门相处都算是融洽,能当三千万军民之主,再傻都不会自毁根基,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或者说,就算出了这样的人主,在这位置上坐不了多久,早被下面王子或部落贵族联合仙门推翻了。
这时一众大贵族笑着招呼,不是亲族贵戚,就是宰辅重臣,又或一些臣伏的大部落万户长,一阵热闹,魏王闲说几句,才提起正事:“这次召请诸位仙长过来,是为提前一月拔营南下之事。”
扫一眼下面,所有人脸上都没有忧惧,只有兴奋之意,他有些满意,这半年小战铺垫还很有效果,士气可用。
金阳子知道这是和南朝战事,仙门行动自有一套规矩,来前已经得了宗主授意,和几位别派师兄弟相视一眼,就见着魏王顶上紫气蒸蔚,日未中天,暗暗颌首。
魏王见金阳子沉吟不语,顿了一下,说着:“仙长,不知你可有意见?”
金阳子暗查气数,又看看金帐内诸将气色,回答魏王说着:“臣等无异议,愿遣筑基及以下子弟相助。”
天庭有天律,除了两榜进士,筑基以上不许随意于涉世间,这就是对中土开的赤裸裸外挂。
魏王知道没有几个真人会冒着陨落危险多管凡事,有些羡慕这些人逍遥,但要他拿宝座换也是不肯,只欣慰说着:“国家能有今日,多赖诸位相助,祖帝在上看着,想必也是欣慰。”
这话一说,众人都是笑起来,彼此心照不宣。
北魏本来就是白帝血裔,虽到现在很稀薄,但只要承认就可,而仙门都是白帝道脉,相互就有着亲近
在大蔡周处,无论哪个老牌藩国都是这样勾结。
至于蔡朝皇子新建藩国,这时开拓边荒欣欣向荣,实还是缺乏底蕴,朝廷鼎革时却多半没有他们上位机会,甚至自己能不能挺过战乱动荡期都难说,大部分会被周围藩国吞食。
往更深了说,这就是五行德帝布局,只随着北魏开发漠北成功,近千年来渐渐崛起,就属白帝的布局最成功显眼,蔡朝太祖秉承土德而兴,自对白帝金德和青帝木德特敏感,木克土,土生金啊
这一旦天下有事,北魏就是最大蛟龙了,这才决心提前打压
所谓倾朝北伐,这样浩大军事行动,不过是政治决斗的延续罢了。
这两雄相争,不代表着别的五行德帝没有动作,只是一切未显,都还是暗藏在水面下……
帐中气氛融融,充满了一种蓬勃朝气,魏王随口说了几个南人小笑话,就引得众人哈哈大笑,他自己却不会信以为真。
又让喜爱小公主给大伙跳个舞,北地民俗坦率,不比南朝拘束,女子婚后虽辛苦,婚前很自由,不过北魏皇室出身南朝,历代公主大多受南朝仕女文化影响,还不至于太过开放。
十三四岁少女还没长开,明眸澄澈,肌肤如雪,已很有黄莺一样娇嫩,又身姿婉转,跳完笑盈盈一福,半真半假伸着小手:“诸位叔伯打赏”
在座这帮人都是大草原上土豪,拿着粗大的金环掏出了,按照中土的说法就是又粗又苯,但在这时却理所当然。
就连金阳子几个都笑吟吟送了她几个道器,一席宾主尽欢。
宴后,金阳子几人照例挽留下来,又商量说了些事,这时临战大合作基调定下,剩下就不过是些小事,多半是既定规程,只有少数事因提前南迁有些要相互沟通,最重要的是漠北牧民过冬安置,还得仙门出手帮忙……魏王不可能带走所有人,既要留些根底,也是漠南容不下太多,只能带走精锐。
金阳子想起了路上事,就认真说出来,点明域外邪魔,问着:“王上可知此中之秘?”
魏王眸中一闪,毫不迟疑应了:“寡人知道,几位掌教已和我沟通过了,我先对自己属族进行检查鉴定,你所说的是漠北新附的一个小族,族长和世子往年都见过,都是重情义的朴实人,想不到被域外邪魔附体……”
金阳子凝神而听,心中放心许多,魏王拥兵百万,对仙门诚意不改,这点就足够了,至于细节就无所谓。
“其实这小部落虽小,但族长父子都算是英豪,我已授了百户和十户之职,是我小女儿挑选的女婿名单上的人。”
“虽他希望不大,但善战英武,日后我本想提拔到千夫长”
魏王略带有点遗憾一叹,目光又恢复凝肃:“这人赴宴,本无异常,暗中以助益大战之事奏启,呈上秘法,术师就在幕后警示,寡人当时就立刻下令擒拿,就暴露出域外邪魔的力量。”
说着冷笑:“这事既做了,自夷平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