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潭州知府唯一的女儿,还是老幺,张若嫣的小日子一直过的很不错,家里宠着,没事和几个小闺蜜聚一聚,被追捧一下,感觉棒棒哒。
然而善怀阁出现之后,张若嫣的世界观开始重新塑造。
曾经被追捧,只是因为她的身份,因为是知府的女儿,而往后,就要靠嫁一个好归宿。
本来么,对于蔡帽有一些看不上眼,两家虽然交好历史很长,可蔡家的地位并不如何。也没听说过蔡帽有什么文气才气。
不过父母之命,张若嫣也啥法子。
没曾想,蔡固安居然攀上了新潭王的门路,直接坐上了左长吏的位置,别的地方不敢说,在潭州这地界上,还是很拿得出手的。尤其听说蔡帽也有在帮潭王做事,在潭王府为官是迟早的事,多少满意了些。
毕竟没得反抗,那就只能尽量自我安慰了么。
怎料,也不知道蔡帽发什么疯,居然跑去巫县挑衅善怀阁,还指名道姓的让她偶像李清照参加私人聚会,得,这下可好,直接被说的吐血,可算丢尽了脸。
本来张若嫣就对善怀阁的归属感很强,认为几位大家表现出来的文采,以及自强自立,还有那散发出的独特人格魅力,才是女子应当追求的最高境界。
结果这事一发生,到是叫张若嫣好生尴尬,甚至觉得没脸去善怀阁见人,可是心里委屈实在憋的难受,最终还是去了,泪眼汪汪的诉苦,获得一堆小姐妹的同情。
再然后,李清照居然来了府城,还单独见了她。
“当真不想嫁?”李清照似是拉家常一般笑道。
若是直接说不想,颇有点大逆不道,主流如此么,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哪有自己做主的。
这时候偶像的力量就发挥出来了,或许李清照能给她一盏指路明灯呢?
“不想,一点也不想。”张若嫣一张嘴,就开始抹小眼泪。
“莫哭,愿不愿相信姐姐一次?”
“嗯?”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这日太阳高照,废话,正值大旱,太阳不高照才叫奇怪。
蔡帽一身大红喜服,一扫前几天的阴霾,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张若嫣不仅长的漂亮,还是潭州知府的女儿,作为潭王府左长吏的儿子,两人的成婚,就目前而言可不仅仅只是两人的事情这么简单。
这意味着,多多少少,潭州知府都偏向于向潭王靠拢,这么做很好理解,他又不是朝廷大员,不过知府罢了,王爷权力那么大,不是不能争,实在是没必要。
别人尚且不提,总之对蔡帽而言,这桩婚事对他而言好处是大大的有。
一边是知府,一边是王府长吏,身份还是比较敏感,没有必要大办特办,看的出背后含义的,再低调人家也能明白,看不出的,办的再隆重盛大也就是看个热闹,还凭白惹些闲言碎语,比如民脂民膏什么的,没必要。
没有大肆操办,不讲究排场,跟蔡帽去接亲的人也就不多,没了排场,那就从其他地方补上,那些看似不起眼的担子里头,可都是值钱的好东西,以此来表示重视。
反正人张知府家也不缺东西,收了多少甚至还会加多的送回来。
吹吹打打一路从城东新置办的宅子行往城中心的知府衙门,衙门有后院,知府一家子就住这,此刻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来了,张灯结彩,喜庆。
如果一切顺利,肯定是个大喜的日子,如果,嗯,是如果。
眼看就要到女方家,蔡帽大手一挥,为了挽回一些好名声,他可是特地做了些准备,其中一个担子里头全是碎银铜钱包好的小红包,这可不是用来女方家过门费的,而是专门用来散财。
看热闹的吃瓜群众登时大喜,果然大方啊,居然还有这等操作,这热闹没白瞧,哗啦啦场面顿时乱成一锅粥,红包抢的那叫一个凶。
“哈!总算逮着你了!”一声暴喝如晴天霹雳一般劈下。“你不是说你没钱么,在京师拖欠嫖资也就罢了,也不知从哪染上暗疾传给咱楼里的姑娘,还装穷!以为跑到潭州就平安无事了么,弟兄们,给我上!”
话音一落,打人群出现好些个蒙面汉子,第一时间就把那担红包给抢了,不停往外狂扔,而且焉坏的往蔡帽所在的位置扔。
吃瓜群众可不管这个,有红包诶,快抢快抢,场面大乱,上一刻还风流倜傥,下一刻蔡帽就犹如被凌I虐了千万遍,无比凄惨,至于他嘴里在喊什么,谁听的到,听到也没人在意。至于随行迎亲的,第一时间就给打蒙了,太突然了这玩意。那话也震惊啊。
此地离城中心不远,知府衙门也近在眼前,正值守的衙役哪里敢耽搁,速速回援,奈何这伙人下手速度太快了,此地又便捷,东南西北哪都能去,而且相比起财物,显然救蔡帽更为重要。
见官差过来,吃瓜群众一哄而散,没法逮,真要大肆逮人,闹不好就民变了。
不多时,知府大院传来消息,张若嫣一时想不开,欲以头撞墙自寻短见,幸被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