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苏县长,苏营长,诸位保安团的兄弟们,我就是个打酱油的,从中央军溃散以后,一直流浪江湖,和鬼子缠斗,我真被小鬼子打怕了,看见小鬼子我就躲,看见土匪和汉奸我就怂,其实昨天,和特派员一起战斗营救你们的不是我,可能是别人,我真想不起来了。”张逸大摇大摆地朝外面走去,还将一个保安团士兵用胳膊扛出了老远:“看个毛线啊,没见过禽兽?老子就是祸害了特派员的禽兽,特派员肚子里的孩子,还真是我的。”
保安团的人都傻了,站着看,不知所措。
张逸自己跑到一棵树上,双手背后搂着树:“喂,你们干吗?不是打军棍吗?或者杀头,快点儿!别磨磨唧唧跟昨天特派员一样,开始不要不要,后来疯得母狼一样,人家哀求都不放。”
保安团的官兵更加面面相觑,好像听见了大新闻,最后,挤眉弄眼,露出了男人才懂的笑容。
这些人对张逸的痛恨被各种邪恶的神情代替,有的甚至捂着嘴偷笑起来。
“快点儿,想揍老子军棍的,想枪毙的快点儿来,老子是正规军精锐部队的,看不惯你们这些保安团杂牌军,打仗不行,做决定不行,打人杀人也不行,你说你们能干什么?”张逸靠在大树上,指着屋子里的苏县长和孟嫣然说。
苏雄本来还拿着枪的,溜溜的将枪装进去,苏县长想发怒,却被张逸的气势震慑,孟嫣然本来是暗爽阴笑的,这时候,脸色铁青。
苏县长对孟嫣然还是很警惕的,一个军统小娘儿们,颐指气使不说,在收编二豹子以后,故意扶持二豹子跟他苏县长分庭抗礼,他的不爽已经很久了。
要不是孟嫣然对二豹子土匪部队的纵容,也许他们还不敢那么肆意妄为,最后举兵叛乱!
今天,孟嫣然说她被张逸禽兽了以后,苏县长心里乐开了花。
所谓揍张逸军棍,都是官场的客套话,就是做做样子。
苏雄虽然年轻,也知道轻重,和张逸接触不是一次了,知道张逸的厉害,孟嫣然说她带人打败了土匪……苏雄根本不信,对于张逸的勇猛彪悍,他是一百个佩服。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孟嫣然见所有人都愣着,明显是看她笑话,突然从腰间掏出手枪冲出去,一直顶到张逸的额头上。
张逸内心里,一点儿也不害怕,他之前在苏雄那里就听说过,保安团有两股势力,特派员扶植一股招安的土匪副团长,跟苏县长不对付。孟嫣然哭诉被张逸****的事情,其实打错算盘了。
苏县长的怒吼,顶多就是做样子,最后,肯定说此人是中央军,我等无权处置,再说打仗勇敢,还是戴罪立功云云。
张逸这么猴精的家伙,岂能不知道这里的猫腻?
用人之际,他们舍得杀吗?
“特派员,你想因私废公杀了我?咱俩的事情,咱俩自己解决,如果用军法来衡量,还是县长和团长大人来定夺,你着急啥?”张逸微笑着。
“你,你。你这个无赖,我怀疑你和土匪勾结!”孟嫣然气急败坏。
“别动,别动,”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忽然传来,随即,麻婶疯狂地跑过来,一把将孟嫣然推开:“别胡来,小野兔是我干儿子,是好人,谁敢打他的主意,先打死我!”
麻婶泼辣中带着决绝,完全贴身挡在张逸前面,两个什么瓣柔腻丰硕,加上身上的脂粉香味,让张逸心如鹿撞。还有一份感激。
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麻婶吗?你走开。”孟嫣然怒吼。
“特派员你走开,我干儿子小野兔是好人,他打死了好多鬼子,保安团的人都知道,他还一个人逮了好几个活鬼子,大家谁没见到?要不是他逮的小鬼子,土匪也不会争抢功劳哗变……”麻婶一手攥住孟嫣然的手腕,将枪口对准她的额头:“开枪吧。”
张逸感动啊,以前是风牛成性,见异思迁,用**的精神对待麻婶的话,现在是满满的感动,双手一伸,搂住麻婶的小蛮腰和胸前的某一个维度,朝后面一甩,自己站到前面了:“特派员,孟嫣然,你好好想想,这位是我干娘,也是你肚子里孩子的奶奶,你这样对她不愧疚吗?”
“你,你,你!”孟嫣然气得嘴唇发抖,目光一凛,手指猝然扣动了扳机。
千钧一发的时刻,张逸悚然一伸脑袋,朝前猛顶,滑开她的枪口,砸了她的面门一下,手枪抬高,朝着天空射击,砰!
接着,孟嫣然朝后面连连倒退,右手的手枪被张逸夺取,左手捂住脸,尘转身提躲避自保:“哎吆。”
“张逸,你还不退下!”苏县长大喝一声,从堂屋里走出来。
张逸将手枪还给孟嫣然,插回她的腰间枪套里。“特派员,您没事儿吧?”
孟嫣然飞起一脚,踹了张逸一下:“无耻,用脑袋偷袭人家!”
苏县长过来,指着张逸:“张逸,你说你一个堂堂的中央军军官,犯了点儿小错误就不能让别人指正评说了?还不赶紧给特派员道歉?”
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