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他怎么能如此背信弃义?千防万防最终还是没有保护好阿义啊!我真是老糊涂了啊!”
北明城后花院观景亭中传来蒙成的自责声。
蒙阿安慰道,“阿爹,你不要自责。都怪汉唐人狡猾,我们如此信任他们,他们竟然会做出如此不义的事情。只要阿爹你一声令下,我立马带我蒙诏军讨伐他们?”
蒙成呵斥道,“说什么胡话!我不过是发些牢骚,怎能当真?眼下汉唐人意图明显,无非是要我们归顺他们!
小阿,你年纪不小啦,阿爹也要为你谋个前程!”
蒙阿心中又喜又惊,“阿爹,你难道真的打算投靠汉唐?其他长老会不会不同意?”
“阿爹自然明白你的意思,我会跟他们说清楚,汉唐御林军就在城外,他们不会不明白自己的处境!识时务者为俊杰,看不清局势的人留着又有何用!”
见到自己父亲起了杀心的眼神,蒙阿劝说道,“阿爹,叔叔伯伯们跟您共事数十年,我想他们不会明白不阿爹您的良苦用心!
实在不行,我先替阿爹您去跟他们商议一下,试探试探他们的心思。”
“也好。这件事便交给你吧!只是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啦,三天后,我便去汉唐御林军营中找李靖。”
朗月东升,银色光辉撒向汉唐御林军大营,李靖大营之中,李靖正在沙盘中安放军队坐标,李玄晟在一旁观看。
沙盘中的地形是凉山城,凉山城作为南诏与蒙诏之间三大关卡之一,此城是他们下一步要攻占的要镇。
相对于另外两城,凉山城扼川水河谷易守难攻,对于蒙诏南诏双方来说无疑于一把插在彼此胸口的利剑。
李靖冲李玄晟笑道,“世子,对于攻取凉山城,你有什么看法?”
李玄晟谨慎的回答道,“将军说笑了,我只是个新人,眼下还没有什么良策!”
见李玄晟谦让,李靖倒是有些意外,在以前李玄晟可是最锋芒毕露的主,如今却懂得藏锋,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世子,孙武兵法你在卧龙书院也读过,其三十六计更被武人推崇备至。徐老将军也曾是我汉唐御林军著名统帅之一,我想他教给你的才是最为宝贵的财富。
年轻人就该有意气风发的样子,世子如此谦让,着实有些让我失望啊。”
李靖此话一出,李玄晟嘴角上扬,“既然将军都明说了,那我倒是想问一问,凉山乃兵家必争之地,此地更有南诏重兵把守,如我军攻城,将军可有十足把握?若没有,我军只会徒增伤亡,甚至影响士气。到那时,将军可还有解救之法?”
李靖哈哈笑道,“知难后易,倒是跟徐老一样。凉山易守难攻,确实短时间无法攻下,可你有没有想过,凉山的粮草补给是否足够?”
“兵者,诡道也!既然用的是道,那自然不能按照常理出牌!”
李玄晟到也聪明,一下就猜到了李靖的用意,“将军莫不是要烧掉凉山的粮草?”
李靖点头应答,“正是如此。凉山南诏屯兵一万,除却自身粮仓外,是比会有一条运粮要道,而这条要道只能是这里!”
李靖指向凉山南方三条官道最左侧的一条,“凉山城三面绕山,每隔五里就会有一处烽火台,彼此遥相呼应。
所以我需要一支人马去拔掉几颗钉子。而你的飞羽军,是最为适合的。”
李玄晟这时想起自己父亲对李靖的评价,“他啊,自打我认识他时,就是个喜欢用奇兵的人。要说在汉唐中最不希望当对手的就是他。
因为你根本不会预测到他下一步会怎么做?有可能当睁开眼的那一刻,他的大军就出现在你的眼前。”
回到营帐,李玄晟久久不能入睡,今晚李靖对他所说的都是如何夺取凉山的计策。如果李靖所讲是真的,那凉山为何数十年一直在南诏的手中。而李靖的用兵之策,在李玄晟看来风险太高,每一步都不能出错,方能取得胜利。
可天有不测风云,谁也不敢保证计划能否顺利。如果失败,那可是送羊入虎口损己利人!
大理白城城主府前院大堂,阁君泰正跟一位老者交谈,老者头发花白,梳理有序,黑色南诏金龙服下挺拔魁梧的身架仿佛没有受到岁月的影响,此人便是南诏大将军阁飞信。
“阿公,孙儿觉得凉山拦不下汉唐御林军!为何还要让我南诏士卒去送死呢?”
“阿泰,唯军者,军令如山。凉山是我用来试探汉唐御林军的试金石,倘若凉山被攻破,那此次对手绝非以往。
到时候我大理十三万赤云军恐怕就要亲自出马了!”
阁君泰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阿公,为何要我们赤云军亲自出马?应该是他舍龙王族军亲自出面才是!”
“你啊,是明知故问。这么多年来,我赤云军战功无数,在外人看来是风光无限无人能及。可对于南诏王族而言,我们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蒙诏先前决裂导致嫡系被诛,说白了就是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