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军歌,歌声回响在田园和道路间。
如果知秋没记错,作为先锋的第二军第三骑兵师已经快要抵达克莱了。在听闻中央军团出军后,叶氏和南十字骑士团就取消了原定的军演,扯回了各自的属地,将克莱这个咽喉之地让给了中央军团。
有人说叶氏已经做出了退让,也许东方这场仗就不用打了。也有人说是南十字星骑士团幡然醒悟了,不再和叶氏绑在一起,寻求陛下的宽恕了。知秋并不在乎这些,诗寇蒂没有撤军就说明了一切,而且北边的形式非常微妙,场面一触即发啊。
不知道自己那两个同寝室的死党怎么样了,自己最近在诗寇蒂这里如同海绵一样不断吸收学习着,完全没有时间去联系这两个人。茗也不知道在医院休养的如何了?虽然知道茗绝不是那么容易死掉的人,但是依旧隐隐地担心着。雨歌那又如何呢?是否也夹在这次帝国和教宗国的冲突中间,他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算了,操心也是多余的,如果能活着,等战争结束再一起回到学院好了,知秋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努力地活着回去。
这时一名身穿苍绿色外套的信使被带了过来,恭恭敬敬地将一封信交给了自己。知秋明白这是给诗寇蒂的信,苍绿色正是叶氏军队的服装主色,是从叶城来的使者。为了安全起见,所有东西都由知秋这些副官先行确认后再转交诗寇蒂。
知秋扫了一眼信封,信奉上什么都没标明,在封口处用蜡泥封着,上面盖上了叶氏的家徽,一个古朵古朴的银杏叶。
在知秋正准备打开信封的时候,诗寇蒂一言不发地伸手过来一把抢走了信。“大人,这是?”
诗寇蒂并没有对知秋做出任何地解释,直接将信当着信使的面撕碎了,诗寇蒂撕的很随意,随后就将信的碎片洒在了风中,秋风将叶氏家住的信息带走了,谁也不知道这其中写了什么。
“告诉叶允,谈话的时间已经过去了,现在太迟了。”诗寇蒂高声地说道。过往的士兵听到诗寇蒂的话后他们举起枪向天,同时高呼:“天佑普隆,天佑陛下!”而知秋则看尽了信使眼中的懊恼和失落。
是啊,太迟了,普隆的独眼鸥只要离巢,就代表着滔天的军鼓和女武神的咆哮。
“三个K,看来又是我赢了。”茗嘴里叼着卷烟,身穿着笔挺的轻骑兵外套脚蹬着蹭亮的军靴,一只脚踩在木箱上,旁边放着一瓶依然喝掉半瓶的威士忌,俨然一副老兵油子的感觉。
周围的士兵全都看蒙了,茗刚调任到这,一脸文绉绉的学生样,他们还以为这是个贵族小伙,不谙世事,晚上几个军官合伙准备给这个新来的上上社会课,就架起了桌子,非要茗和他们来两局。
茗半推半掩地被推到这由几个箱子组成的小桌前,当他们拿出纸牌的时候,他们觉得这事稳了,可是他们没看到茗眼前闪过的那一道光。
借用知秋对茗的说法,这小子纯粹就是个老赌棍,平时看着懒散的要命,到了赌桌上那眼睛能放光,而且又有幸运女神的加护,牌玩的还非常好。在学院内只有3个月,就再没人和茗玩牌了,据说当时最惨的受害者是学生会长罗伊,一次玩牌连内裤都没保住,要不是雨歌看不下了,阻止了茗和知秋,恐怕学生会长裸奔这个事能成为帝国军事学院的一段传奇。
开始的时候,茗还没痛下狠手,局面还有来有往,让人觉得茗只是个新人,新人刚开始手气好那是女神的眷顾。等赌局过半的时候,所有人都沉迷进去不能自拔的时候,茗就开始大杀四方了,从他们的现金到这个月还没到手的军饷,再到他们烟酒,最后连军刀都扔到了赌局里,结果现在除了这身军装这几个基本啥都没有了。
“各位,还有什么能压的没?要不今天到这?”茗一脸挑衅的口吻说着,同时扫了眼周围的同僚们。
“我没了。”一个人穿着骠骑兵军装的人无奈地扔掉了手中的牌。
“一样。”一个穿着掷弹兵军装的人也放下了手中的牌。
“那么你呢?毛奇上尉。”茗看着最后一个同僚,同样身穿轻骑兵外套的参谋副官赫尔穆特·毛奇。
“赌,我这还有点东西,不过这次咱们换个玩法如何?”说着毛奇从兜里摸出一样东西,小心地放到了赌桌上。
“我去,铁十字,你疯了吧,这可是你家老爷子的东西。”
“我参军的时候,老爷子给我的,让我当护身符并时刻牢记家族的荣誉。”毛奇的家族是帝国出了名的军人世家,时代从军,他的祖父曾是帝国近卫军团的上将,以钢铁般硬朗的作风闻名大陆,上位皇帝赐其帝国最高荣誉的大铁十字勋章。
这枚被视为帝国最高荣誉的大铁十字勋章此时就在这简陋的赌桌上,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清醒了过来,大家都纷纷劝毛奇不要冲动,唯独没有动声的就是茗,他只是默默地看着那枚最高荣誉的勋章思索着什么。
“赌不赌?咱们出去玩玩手枪如何,要是我输了这个归你,要是你输了把你今天赢的东西都吐出来。”
“行,你能想得开就好。”茗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