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齐御风拔身而起,长剑一圈,自下而上,斜斜撩出一剑,势劲力疾,姿式美妙已极,继而提剑一撩,便将一套共十九招的华山剑法一一使了出来。
这套剑法乃是他在那山洞中所见到的先代华山剑法,应该是现在的华山派所无。
这套剑法招招繁复多变,主旨以巧胜拙,变幻奇妙,与华山派着重以气驭剑的法门颇有不同,遇上劲敌之时,可凭此剑法以巧胜拙,正适合现在的梁发、施戴子等基础扎实,但内功不够深厚之人使用。
施戴子见他演完这套剑法,不禁惊讶道:“这……这应该是华山剑法,我好似在哪里见过!”
齐御风当即吓了一跳,心说莫非这套剑法还未曾完全失传?
施戴子低头沉思一会儿,又皱眉道:“不对,不对,这套剑法跟师娘那套‘yu女十九剑’,招数上差上不少,剑招更加浑厚有力,朴实无华,后招了也少了一些。”
齐御风奇怪道:“有套剑法叫‘yu女十九剑’么?是什么样子?”
施戴子笑道:“我也只是看过师娘使过几次,yu女十九剑虽是华山剑法,但既然是‘yu女’剑法,便传女不传男,咱们华山派的男子,也没几个爱练这套剑法的。”
齐御风不禁也哑然失笑,连忙道:“咱们这可不是女人剑法,我觉得这套剑法,见招拆招,变化颇多,练得熟了,便能克制大部分嵩山派的剑招了。”
施戴子点头道:“不错,据说那‘yu女十九剑’,也正是如此,一开始练的就不是招式,而是如何破招的剑理,一旦体悟到这种剑理,剑术便得以大成。”
齐御风当即不由得皱眉,心道这‘yu女十九剑’怎么也是讲究破招,剑理?
莫非这套剑法是华山派前代之人,看过独孤九剑,有感而发,创立的不成?
继而后人加以改编,才变成了‘yu女十九剑’?
当下两人又将剑法拆解一遍,施戴子不由得感叹道:“这套剑法,一剑之出,真正便只一剑,不似yu女十九剑那样一剑暗藏无数后着,更为单纯凌厉一些,当真堪称上乘剑法,齐师弟,你在哪里学到的?”
齐御风摆手神秘笑道:“这个不能说,等过几天你就知道啦。”
他心道这山上的秘密,尽量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就算以后向华山派众人开放,也得他清净几天,练完了独孤九剑再说。
施戴子欢喜之下,也不多问,当即点了点头,又练了一会儿那十九招剑法,看齐御风吃完了饭,便提着篮子下山。
齐御风休息一阵,当即便回到洞中,看向“独孤九剑”的第二式,破剑式。
他将这“破剑式”的碑文看了几遍,他却又一阵目瞪口呆,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破剑式”何止是拘泥,简直就是拘泥得要死。
这破剑式开篇便提到,倘若不能将这“总诀式”牢记在心,三百六十种变化忘记了其中一变,这“破剑式”举手提足间只要稍离了一丁点尺寸法度,便会满盘皆输。
哪有什么行乎其不得不行,止乎其不得不止,随意挥洒,随机应变?
风清扬这个老骗子,这尼玛还是套公式解方程那一套啊。
不过他仔细看下去,却又觉得这“破剑式”所记录的剑法,也是千变万化,包含了诸多门派的武学道理,齐御风所学本已经颇杂,但对其中有些道理招数,却也还是是似而非,有些半懂不懂。
他仔细想了半天,不禁一阵心凉,心说这剑法以普天下剑法之招数为根基,包含天下各门各派剑法要义兼收并蓄,岂不是要先学会天下各门各派的剑法才行?
可自己却远远不如令狐冲那样行走多年江湖,见多识广,身边又没有名师指教,莫非还要先学会这山洞里的几百套剑法,才能学会这“破剑式”不成?
当下他不由得心生沮丧,回想起自己所学的剑法,长白剑经是一门总纲,然后便是苗家剑法与苗胡两家武功结合的雪山剑法,其次是天山派三分剑术、太极剑法和灵狐剑法。
这次穿越又学了雁荡山一派的三招精妙剑法,以及五岳各派剑法中的一鳞半爪,剩下的可就俱为平庸之作,不足为虑了。
倘若将这“破剑式”死记硬背,倒也不是不可,但是临敌之际,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却势必影响了剑招的威力。
他心头烦闷,当即随手一刺,竟然是一招长白剑经中的“刺字诀”,他不禁一呆,随后摇头苦笑,自言自语道:“这又有甚么用?”
跟着又练,过不多时,顺手一剑,又是一招“刺字诀”。
当下他便有些无奈,心道:“我只因《长白剑经》上的功夫练得纯熟,在心中已印得根深蒂固,使剑时稍一滑溜,便将练熟了的本门剑招夹了进去,却不是独孤九剑了。”
他猛然想到这里,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心道那传他《长白剑经》的中年男人何等厉害,武艺可能也不亚于这独孤求败,那长白剑经也是天下剑法的纲目,可兼容并包,吸纳万千剑术的精华,我便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