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身子骨早已结实起来,一张脸膛,被沙漠上的阳光晒得黑里透红。
他凑近了亚伯拉罕身边,看着他面前的二人正在调校着一门大炮。
只听得朱雄兴奋的向李天垣介绍道:“这是波斯最为巨大,最为坚固的战舰,有主炮两门前后甲板各一门,。侧炮二十门,左右两侧各十门,有三面方帆和两面三角帆,另外我们的大炮隐而不露,即使上船之后,如不留心,也绝然难以发现隐蔽大炮的夹层。”
李天垣身为殷野王的左右手,一上船便察视这舰四周,听到这话。微笑着点点头,一边亚伯拉罕上前问道:“李先生,我们该向何方行驶?”
李天垣拱手道:“请一路向南。”
当即这十余艘战船,在明教小船的补给之后,马不停蹄,转向西南方,沿海岸线直下。
李天垣眼见这西洋玩意儿,有许多与近海船只绝不类似,当即起了兴趣,便问道:“主管大人。水手们技艺如何?”
亚伯拉罕笑道:“咱们教门中人。好吃懒做。在主上督促之下,也不过勉强以一当十罢了。”
李天垣赞道:“以一当十,那也是了不起的成就了。”
当即他又道:“能否演练一番,每门大炮试射一次?”
亚伯拉罕欣然应承。领着李天垣登上巡视台,一声令下,准备妥当之后,只听一片“哗啦”之声,前后两门主炮升到甲板之上,两侧船板卸下,露出二十个黑乎乎的洞口。
亚伯拉罕发号施令道:“装火药。”
只见近百名阿萨辛教众,光着膀子,一个个露出壮实的肌肉。疾速填装火药。接着传来一声声装弹完毕的禀告。管事转向亚伯拉罕,亚伯拉罕点了点头,发令道:“主炮点火!”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李天垣微觉有些震动,却见炮弹已然落在船首很远的海面上爆炸开来。一条水柱冲天而起,煞是壮观。
亚伯拉罕又道:“后炮点火!”
这一次只能听见响声,却看不到炮火爆炸的情景,被高大的白帆遮住了视野。
“左舷炮点火!右舷炮点火!”
只听得二十响震耳欲聋的巨响过后,一阵呛人的烟雾弥漫开来,依稀可见左右两侧的海面上窜出两道水帘,端的无比壮美。
李天垣眼见这大炮机巧,胜过泉州水师十倍,不禁大喜道:“好!好!好!”
亚伯拉罕下令道:“隐蔽!”只听见“哗啦”之声响过,二十门大炮连同炮手均不见了踪影。
李天垣随亚伯拉罕来到底层舱中坐下,亚伯拉罕见他几次欲言又止,便笑道:“你是不想问问这大炮究竟如何而成?”
李天垣尴尬地点了点头。亚伯拉罕道:“本来这铸炮之法,还是蒙古人西侵时传播到波斯的,但后来我派中人,得威尼斯巧匠加以改造,以铁爪限制前后,将炮弹铸为空心,内装火药以及两支引信,发射时将弹丸装入炮管,先点燃引信,后点燃炮管内发射药,弹丸到达目标后则再一次爆炸,此炮号为“毒火飞炮”。
李天垣本来对于大炮的研究也算是行家,稍一点拨,随即便明白过来,当即两人又商谈水战、航海,相谈甚欢。
说到合契之处,两人相视一笑,均觉得仿佛伯牙遇到子期,不禁都哈哈大笑。
这金门岛本较泉州不远,不到大半日,众人便已到达,李天垣眼见面前蒲家的战船密密麻麻,堆积在港口之外,虽然大多是商船改装,可这数量一起,看起来也煞是惊人,不禁略有些踌躇。
一边亚伯拉罕笑道:“阁下不必过虑,我等着一路航行,足有万里,似蒲家的这等商船在南洋已不知烧过了多少,想必不会有甚不测。”
李天垣听到这话,点了点头,一行大船及近金门,他有心炫耀武功,以震慑船上一干波斯勇士,遂推开几名粗壮水手,右手抓住铁锚链,轻轻一拎,便将这艘巨大战舰的铁锚提出海面。
未等众人回过神来,右手一抖,但见铁锚忽地飞向空中,众水手哗然,齐声惊呼不已。却见铁锚落下之时,李天垣双手一掠一推,巨大的铁锚又凌空飞起,如是者三,才轻轻一揽,将巨大的铁锚接住,轻置船头。然后回身望着一干水手,显得甚是神定气闲。
波斯人以勇力得天下,生平最敬服勇士,见李天垣如此神勇,无不看得心驰目眩,目瞪口呆,对这异国老者哪还敢有丝毫异心?
正当此时,突然有三人同声叫了一声好,李天垣抬头一看,却是孙瑞来、朱雄与沙真子三人,只见这三人飞驰而出,在空中一跃,一同跳入水中,径直在平静无比的海面上,化成三道白线,迅疾奔去。直扑敌船。
那在海湾之外放风的两艘小船,本来只有十几人聚集在船舱内赌钱,猛然之间便觉得劲风扑面,接着一道如小山般的巨浪猛击船头,海水带着啸声冲上甲板。一个水手拿捏不稳,给海水冲到甲板上,急速滑向船缘,却原来这大船居然被他三人将手硬生生插入了木板之中,顺手一带,顷刻倾覆过去。
李天垣原本只知道这三人都是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