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印度有七八万人为曹大将军部所擒,希望他们这次业报完了,也就能得善果了吧。大师说他们为英夷所驱策,怕也是说这个吧?”
道阶法师高声唱诺,宣了一声佛号算是回答,垂头闭目。
倒是载沣接话了,在经历一番巨大的挫折和个人遭遇后,他的性情有些反复,他突然就轻狂的笑了一声道:“也许他们如今是畜道故而为英夷所驱使,经我中华一加驯化,反而能沦为人道了吧。”一席话说的人人面面相觑,许多人已经眉头大皱,只是碍于他不尴不尬的身份,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听载沣却是意犹未尽的道:“子不语怪力乱神,载沣今天听得有些多了,已不敢再听,这便告退了。。。”说完就那么起身离席,扬长而去,全然不顾身边的谊亲王溥英的脸色已经是凝成铁青。
几位内阁官员的脸上更是难看,载沣这么一来就是指责他们以孔子门生的身份,礼佛礼的有些过了,而不敢再听之语,更是连在座诸人都扫了进去,所谈论之事也超出了他们应当谈论的范围了。
场面一时就形成僵局,这时候那个年轻的和尚太虚合十出言对师父恭敬的请问道:“师尊平日有言,说我中土佛门,已是到了需有改革的时候了,弟子思索良久,还是不能有所悟领,师尊能否再点化弟子一二,诸位王爷,大人们也都是良师,还请见教于弟子。”
诸人的脸色这才堪堪平复了下来,这弟子不过二十几许年纪,见事之明,见机之快,已经超出同侪不少了。几个人也是频频心中赞许。
接着的话题便从载沣留下的尴尬中摆脱了出来,转而说起中国佛教如何适应新时代的革新了,那道阶老法师也阐述了他的见解,佛教必须在教理,教制,教产三方面做出革新,否则必将慢慢为社会所淘汰,所谓佛理,便是根本性的总经,如基督教之圣经,伊斯兰教之古兰经,佛教便缺少这么一部总括佛理的提纲挈领之作,而教制则是针对中国佛家的组织性低下的思索,教产则是在宗教世界联系世俗社会的联系物,管理问题是一个大问题,庙产到底是官产化,还是宗教化,这方面也值得他们去探索一番,最后老和尚提出他的中心思想,也就是要推行改革后的贴进普通国民,贴进现代社会生活的新佛教,谓之人生佛教。
而太虚小法师则提出了必须要在佛教界推行教育,以提高僧人素质,统一人生佛教的基本认识,而这些,全部都要官方的支持才有可能实现,最后当然要免不了这些王公大臣们的帮助。
稍晚些时候,正在养心殿小书房批阅专折的我已经从几个人口中知道了这天在袁世凯府中发生的这一场风波,也并没有当成什么大事,只是继续把关注点放在了南下的溥夏身上。
诚贝勒溥夏将在7月20日与华生律师一同主持战俘遣送仪式,在今天我已经收到了刚抵广州转海军座舰的他发来的密折,在他的描述中,南方的形势颇在意料之中,只是军事狂热化的程度他认为太高了,并表现出一丝担忧来,在既定方略大战争已经基本停止的情况下,他建议我应当做出一些公开的举动来调整南方过热的战争气氛。在他的描述中,他所见到的每一个第二方面军的军人都是热情饱满的高呼口号,而很多人都还没有做好放下枪回家的准备,有的士兵甚至以为溥夏到南方来是为了代表皇家给他们颁奖并勉励他们打好下一阶段战争的,这让溥夏对南方的教化和宣传部门产生了严重不满,并直接表现在密折里,他直接弹劾宋教仁和胡汉民两人,并连同曹锟一并扫了进去,认为他们三个人在传达朝廷意图方面,实际上已经犯了渎职罪。再任由他们闹下去的话,南方的情况一旦朝廷停战的圣旨下来,就可能出现大问题。
他的担心也让我有所警惕,给第二方面军最高指挥机关和教化机关的有关阶段性战争任务完成的嘉奖旨意已经早就发了出去,只是命令他们在战俘问题解决之后再行向全军公布而已,他们如今没有向下面传达也是情理之中,但是无论如何,他们也应当在这时候稍稍做一些过渡性的措施了。他们为什么现在还让部队保持那么强烈的战争气氛?
难道我一手培养起来的强势军人集团已经开始学会不唯我的旨意行事了?
宗教界也不停给我添乱子,佛教的人进京游说大臣,江西龙虎山张天师张元旭也辗转由江西巡抚转呈了一个折子想请我赐字为他继掌天师印玺十年加以褒奖,我也明白他是打得什么主意,他天师道早就不如全真道,而全真道的老巢就在北京白云观,与北京城内的达官贵人熟得是不能再熟了,他是想借这个机会,以我的赐字去振一振天师道,压一压全真道。
我直接批复了江西巡抚冯汝骙“所请荒谬,不允”几个大字便打发了他们,但宗教界已经有些露出一些对我前些年大肆弘扬儒家的不满情绪来了,这方面的事情,还要让康有为再去多多用些心思了。
我的精力有限,权力也越放越多。似乎一切还在我的掌握之中。
而当天晚上,袁府的礼佛会早已经散了,该回家的回家,只不过有些人回了家以后,又去了陆军部打转了,陆军部的灯光晚上总是亮着,很多军官在里面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