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终生残疾,他们都是国家的英雄,但是国家这时候没有办法给他们正确的医护。
所以,一方面向英德两国求援之外,另一方面也紧急调了西线德军的医护连急速坐火车到西安,在西安经当地官府配合就地开设西安陆军总医院,收容从前线往后方运送的伤员并给予正确的治疗。
但是医生还是紧缺,在悲情四溢的文章经过中华时报披露之后,如今已经有些小圣人味道的衍生公孔令贻上疏要求全面引入西式的医护制度,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
腐儒们的攻击自然是在所难免,自从去年的江苏抚学之争以鹿传霖的全面获胜而告终之后他们消停了一阵,这一次似乎又抓住了偌大的机会似的,以祖宗之学古已有之今已足矣,何必事事师事洋人为口号,掀起了大规模的反击争论,只是碍于我暧昧的态度和孔令贻超卓的身份——衍圣公兼新儒党党魁,当然还身兼教化部尚书并教育部尚书同知职位,他们的用词很小心,但论事而不攻击到人,所以,气氛还算温和。其中当然也少不了那位瞿鸿基,他们这样的人,硬压是不行的,他们求的就是名,你一整他他名气更响他更得意,跟你捣起乱来也是更上劲,所以,唯一的办法是冷处理。
在我的授意下,新儒党和教化部的几个重量级笔杆子如康有为等人纷纷以中华时报为平台,掀起了一股论战,以仁的微言大义为突破口,直指腐儒们只顾名而心无对前线伤兵们的悯,是为不仁。以君父为国事忧劳本臣子上为君父解忧,下为黎庶排难然而这些人却妄加攻击对君父对国家对社稷有利,对伤兵有惠的举措,只为自己求一清正之名,是为不忠。坐视为国捐躯者残而不悯是为不耻。。。等等如此一一以孔孟教化来攻击他们的立论之根本。双方各自长篇累牍的辩论着,我始终都不加以表态,只是暗地里让容闳准备在新学中开设西医课程作准备,同时从英国和德国延聘西医来华开设诊所由官方保护,并趁着军改,建立起军医制度。
没办法,对这些人我哪怕是再不满再觉得他们不对,我也不能轻易表态,我是一国之天子,我的态度太敏感,我还是要让社会觉得我还心取他们的正啊。
外交上的问题如今我手头又多了一张牌,就是那个铸币合同,这笔合同不是一个小数字,而且在双边关系层面上也是一个长期的保险合同,试想一下,一个国家连本国的钱币都交给你铸造了,这个国家还会跟你破脸么?
所以,在英国和德国之间尽管我内心是倾向给英国人铸造的,但是还是把这把牌纂在手里,让英国人和德国人去抢吧,这也是我一贯的策略,谁给我的国家好处多,我的国家就给谁的好处多,双边关系本就该是这样。
当然,这里面还有许多解释工作,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譬如对德国和英国都有一大堆的事情要解释,如今的德英中三国关系,就像拔河一样,我就是中间的那个垂着的红绳,谁都想把我拉到自己的怀抱中去,但是我却想尽力保持与两边都是好关系,这就是平衡最困难的地方。否则早早的倒向一边,一旦开罪了另一边,那我这把牌的用处就不是那么大了。
正好像现在,我就希望英国人能尽快的搞定俄国人,这场仗打下去的意义已经不大了,如今我的国力已经几乎达到了极限,再把战争打下去就会让我这个幅员已经是天下第一辽阔的国家到达控制力的巅峰,再多的领土已经没有意义,已有的我还没有消化的过来呢。譬如日本的那两个岛,最近几年一直在维持,移民和对反抗份子的清洗正在小规模的进行,推行汉语禁止使用日语,消除日本曾经统治过的痕迹等等方面,除了农业稍有贡献之外,其他的部分包括占领军治安军外派的教化教育人员等等,每年都是很大的开销,要这块地方对经济做出贡献,恐怕还要等几年了。
黑龙江以北的新鄂省,加上原先的辽东地区这一个大满洲地区原本的移民计划都还没完成,近些年来也在不断的补人口的缺额,如今从国家战略角度来讲,只是尽了一个资源基地的任务而已,当然,黄金也有不少是从黑龙江流域采来的。
虽然领土大了有助于我的土地政策,内地的一些无产户可以在这些新领土获得生产资料和私人产权,有助于消弥内在的社会矛盾,减轻内地因承平日久而造成的土地兼并现象给社会安定造成的困扰。但是,维持领土也是需要投入成本的,所以,未来的十几年内,国家最好是不要有大规模的战争。对俄罗斯的海陆两战以及前几年对日本的反击战已经打出了国家的威风,一个令图谋叵测者惧怕的强者形象已经在世界上树立了起来,对于英德两国来说,我的实力已经尽展无疑,这就够了,没人敢轻易惹我就行了。接下来好好搞搞内政,消化消化新的领地,改革改革机制,开启开启民智,偶尔我还可以指引一下未来的一些宏观的发展方向,有十几年的时间让我闷头发展。到了一战的时候,主动权就全握在手上了。
所以,在以洽谈铸币合同为由的与英国代表团的磋商会议上,被夺情办差的袭爵恭亲王载滢向英国人悲天悯人的提起了这个问题,双方对对方都没有领土要求,每天的战争除了消耗掉年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