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柴欣双腿使劲的踢腾着,双手死命的扒着胡福海的手,却丝毫不起作用,渐渐的,柴欣原本闭着的嘴张开了,眼睛越瞪越大,舌头慢慢的伸出来,有气无力的将手伸到胡福海的脸上,用尽力气使劲一抓,连皮带肉,胡福海脸上被重重的挠了一下。
“妈的,还敢抓我,死吧!”胡福海恼羞成怒,手上又加重了力气,柴欣双腿不动了,手也慢慢的滑落下来,头发散乱,眼睛睁的大大的,樱唇半启,没了气息。感觉身下的人不动了,胡福海不放心的又掐了一会,确定柴欣已经死透了,这才抹了一把脸上渗出的血渍,从柴欣的身上爬了下来,将被子蒙头盖在了柴欣的身上。不慌不忙的整理了一下衣衫,打开门闩走了出去,本想立刻出甘府,但是想了一下似乎不妥,随即走进厨房,小丫鬟正专心的熬着粥,冷不丁见到胡福海捂着脸走进来,连忙站了起来,“胡老爷,您怎么到厨房来了,是不是想吃些东西,您说,我做好了给您送到房间里。”
“噢,不用。刚才路过你家夫人门前,隔门问候了一声,你家夫人说身体有些不舒服,要睡下了,托老夫来告诉你一声,晚饭前不要去打搅她。”
“咦,我家夫人怎么说不舒服就不舒服了,刚才还好好的呢,粥都快熬好了,怎么也得喝了粥再睡啊。”
“这是你家夫人说的,听不听在你,打搅了你家夫人,怪罪起来,你可别怪老夫没有提醒你!”
“是,既然我家夫人说了,那我就不去打搅了。”
“嗯,熬粥吧,老夫有些牙疼,也要回去休息会。”
安抚好小丫鬟,使她一时半会进不了柴欣的房间,等她发现了柴欣一死,自己早就跑出了保定城。胡福海回到房间,拿上棉斗篷披在身上,快步离开了甘府。
张斌在甘府进出几次,引起了常玉勇的注意,越瞧张斌的越觉得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本想跟上去一探究竟,可是又担心这是胡福海使得调虎离山之计。常玉勇没敢乱动,放过张斌还是直勾勾的盯着甘府的大门。
果然,两柱香过后,甘府的大门再一次打开,一个身穿黑斗篷的人走了出来,这人在门口停了一下,似乎在思索该往哪个方向走,就在黑衣人一扭头的瞬间,常玉勇终于看清风帽下的那张脸,正是胡福海!
常玉勇不露声色的跟了上去,拐了个弯,胡福海和张斌汇合在一起,二人站在不显眼处轻声嘀咕着。常玉勇有心贴上去听他们说什么,可是又怕打草惊蛇,只能远远的看着。
“人都安排好了吗?”胡福海压低声音问。
“安排好了,就等咱出城了。”
“嗯,出了城咋办,安排马匹了吗?”
“放心吧,我早让两个混混牵着马提前出城。侄少爷,你在甘府干什么事呢?”张斌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起来。
胡福海当然不能跟张斌说在甘府杀柴欣,如果说了,张斌肯定会问为什么杀她,自己总不能说将计划告诉了柴欣,柴欣将自己出卖了吧。胡福海故作轻松的说:“没什么,甘夫人想要跟我回皇城,咱们现在是在逃命,带着她碍事,所以我安慰了她一下,让她暂时打消这个念头。”
“真有你的,都这时候了还勾搭女人。”张斌暗忖道。挤出一丝笑容,“侄少爷,事不宜迟,咱们走吧。”
“嗯,头前带路!”
常玉勇跟着胡福海二人七拐八拐,拐到了通往城门的路上,看到城门常玉勇明白了,这是要出城啊。常玉勇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城吧,胆也够肥的。”的确,胡福海二人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站了下来。常玉勇正准备去城门和强子汇合,忽然呼呼啦啦来了十几二十个吊儿郎当的小混混,将胡福海和张斌夹在了中间,一起往城门走去。
“不好!”常玉勇惊呼一声,“他们这是要冲出城去!”
没等常玉勇和强子汇合,胡福海等已经来到城门下,等待守城官兵的检查。今天是大年初三,进出城门串门走亲戚的还真不少,正一个个排着对接收检查。
眼见就要排到那胡福海前头的那些小混混,不知怎么了,突然一个小混混大吵大闹起来,用力推搡着身后的人,“挤什么挤,挤到爷爷身上了!”
“谁挤了,明明是你往后退踩我脚了,真他妈的倒霉,出城碰到了你这么个东西!”
“妈的,你骂谁呢?”
“骂你呢……”
“欠揍啊!”带头闹事的混混一边骂着一边挥拳打了上去,这一拳不偏不倚的打到后面那个混混的脸上,一时间,胡福海前面的后面的混混都瞎起哄起来,“打,打,看谁厉害,上啊……”
渐渐的两个人的架变成了群架,出城进城的老百姓也顾不上进出了,都围在那看热闹,把个城门堵得水泄不通,常玉勇知道这是幌子,目的是护送胡福海出城,常玉勇拼命的往前挤,一边挤还一边大喊着,“强子,强子,看好城门,目标要出城!”可是看热闹的吆喝声,打架的嘶喊声把常玉勇的声音瞬间淹没。
张斌对着守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