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宽等待大牢里静了下来,轻声问道:“郭虎,你怎么又被抓回来了?”
“哼,让方冠群发现了。时不我与,奶奶的,眼看着到了大门口了,就这么被生生的擒了回来。”郭虎懊恼的说道,忽然阴阳怪气的问道:“路宽,你小子是不是盼着我被抓回来?”
“嗤,你也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我要是不想你离开,在刚才你杀了狱卒的时候我就会大喊大叫,你还跑得了。”
“好,就算我是小人,那为什么你那么希望我逃走?”
路宽当然不能跟他说,他跑了就会对胡福海少一分威胁,“呵呵,我想你要是能出去,肯定会去相府报信,好让相爷营救我们。”
“想法倒是不错,可惜啊,老子还是又回到这里,这次是活不了了,围攻府衙,杀狱卒逃跑,哪一条都够砍我的脑袋了。路宽,方冠群肯定会将此事上奏皇上吧,如果相爷知道此事,一定会设法营救你们吧,到时候希望相爷看在我也出力的份上将我一起救下,只要我能出去,一定会报答相爷的。”
“出去?”路宽暗忖道,“这怎么可能,这件事是铁板钉钉的事,不扯上相爷就是好事,恐怕皇上为了平息众怒,也会杀了我们以平民愤,舍小保大,这不就是相爷做事的一惯手段吗。”
虽然这样想,但是路宽不能明白告诉郭虎,如果告诉他,没准郭虎一气之下会将没有的事也说出来。“郭爷,你放心,此事只要相爷知道了,就一定会想办法就咱们,不会坐视不理,所以,咱们到了大堂之上,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有点数,别把退路都给堵死了。”
“放心,我早就说过,我不是疯狗,不会乱咬人。唉,没想到,方冠群还真不是一般人,我以为凭我的能力一定会打败他,谁知没几招就被他打败。这个方冠群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也不知道,他就像凭空掉下来的一样,无声无息的就到了沧州,把我家侄少爷赶出了沧州。相爷爱惜他是个人才,屡次想和他和解,纳为己用,没想到这个方冠群软硬不吃,还出处和相爷对着干,不但没有被降职问罪,反而步步高升,每次都弄得相爷措手不及。所以,只要有他在一天,相爷,你和我就没好日子过。只判这次相爷能想个好法子,救下我们,杀了方冠群,以绝后患!”
“你口口声声说,皇上对胡相爷言听计从,方冠群一个屁大的官,怎么胡相爷却治他不住?”
“皇上是对相爷言听计从,可是那个方冠群却屡次得逍遥王相助,逍遥王是皇上的亲弟弟,总是有话堵着皇上,皇上只能权衡利弊,将相爷的损失降到最低。郭爷,实话跟你说,相爷掌握大权的时候是指日可待,咱们现在这忍受几日,会出去的。”
郭虎没再言语,缩在被窝里,想着混出牢门的那一刻,心里有些可惜自己竟然没有多享受一下那温暖的阳光,和那自由的空气。自己占山为王,依靠自己的心狠手辣,闯出一片天地,手下兄弟百余口,那时是多么的自由,多么的痛快。本以为自己可以永远那样,没想到就因为自己的贪婪百余口兄弟转眼间没了,自己也沦为了阶下囚,生死不定。轻声叹了口气,又无奈,有不甘……
胡福海靠着火炉闭目养神,张斌兴冲冲的推门而入,“侄少爷,属下想了个办法,兴许能混出城去!”
“什么办法?”胡福海猛的睁开了眼睛。
“刚才我出门打探,见街上有几个混混闲逛,我将其中一个拉到偏僻的地方,给了他十两银子,问他是否能多找点像他们这样的混混,那家伙看到银子也没问缘由一口就答应了。我又拿出一张两百两的银票在他面前晃了晃,让他们去城门前去闹事,事成之后这些银子就是他们的。这家伙果然见钱眼开,不假思索的就拍着胸脯说这件事包在他身上。属下就是想让他们在城门前制造混乱,咱们好趁机混出城去。您看,如何?”
胡福海眼珠转了几下,“嗯,主意不错,行不行姑且一试,总比在这等着被抓好吧,说不定,咱们还真的能出去呢。他们能找多少个人?”
“十几个还是有的,只要闹起事来,来来往往看热闹的人肯定多,城门的守卫不会看着不管,只要他们一插手,就不会有人注意有没有人从城门走出去,属下对这个计划还是很有把握的。”
“和他们说什么时候动手了吗?”胡福海为什么这样问,他在考虑是把柴欣诓出去杀掉,还是在甘府动手。
“哦,他们回去叫人去了,我和他们说好了,一会在甘府前面的胡同口相见。侄少爷,要走就快些,别耽误了时间。”
时间短,如果走的太仓促,柴欣肯定会有所顾虑,就算是没有顾虑,一个妇道人家,总会收拾一下包裹细软,太耽误功夫了。胡福海想了一下,还是在甘府动手的比较好,趁着甘仕林出去串门,甘青云出去鬼混,家里只有几个下人的空档,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了她岂不更好。
想到这,胡福海说道:“行,你一会先去和他们接头,然后去城门等我,我还有点事要办,办完了就去找你们。”
“您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