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方冠群端着饭菜来到徐允之的房里,柳依兰落落大方的施礼,方冠群看着柳依兰又红又肿的眼皮很是自责,轻声说:“柳姑娘,吃点东西然后去休息一下,我来照看他。”柳依兰接过饭菜摇了摇头说:“我吃不下,我照顾他就行,你去忙吧。”
徐夫人端着汤药走进来,将药放到桌子上慈爱的看着方冠群和柳依兰说:“你们都去歇着吧,你们一个是允之的好兄弟一个是允之的心爱之人,总的来说都是我的孩子,允之这样我已经很伤心了,你们要是再累坏了,我岂不更伤心,所以啊,你们都去休息,我照看允之。”
柳依兰坚强地冲徐夫人微微一笑说:“伯母,我左右也是睡不着,不如在这和你说说话好吗?”徐夫人仔细的弄了一下柳依兰滑落鬓角的头发点了点头。
方冠群也不多说什么,搬了一把凳子放在了允之的床边,然后对徐夫人说:“伯母,那今天就由你们照看允之吧,我去衙门看看。”
“嗯,去吧,既然当了官,就要有个官样,还要对得起百姓,别为这些事乱了阵脚,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快去吧。”
方冠群拜别徐夫人回到总兵衙门,刚进衙门坐定,就听见外面一通敲锣的声音,接着有人高喊:“沧州百姓听着,县太爷给你们半个月的期限,时间一到如果税款交不上来,就由衙门出面,帮你们变卖家产充当税银。沧州的百姓听着……”
“澎”方冠群一拳重重的打在桌子上,桌子上的砚台被震得跳了起来。刘一虎,李进走了进来。李进问:“冠群,县衙的通告你听到了吗?”
“嗯,我正好想叫你们来商量一下呢。李进,你去把大壮叫过来。”
不多时牛大壮就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焦急的问:“冠群,徐少爷醒了吗?”方允之摇了摇头,牛大壮的神情立刻黯淡了下来。
“大壮,那天出了那事,布料也没买成,今天有空,你去买吧。”方冠群嘱咐说。
“都什么时候了,买什么布料。”牛大壮倔强的说。
“允之会醒的,咱们还得该干什么改什么,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事还是要办,咱们不能便宜了那班人,只有把他们一一整垮,才能算是给允之报这一刀之仇!”
“对,我听你的,我一会就去。”牛大壮坚定地点点头。
牛大壮巡逻完回到衙门交完班,刚想去布庄给春草买花布,就见水生笑呵呵的跑过来,神秘的对牛大壮说:“大壮,外面有人找,什么时候请吃喜糖啊。”
牛大壮不解的问:“什么喜糖啊,谁找我?”
“哟,还瞒着啊,我听弟兄们说那可是你的青梅竹马的小媳妇啊。”
“春草来了?”牛大壮急忙问。
“嗯,就在门外。”水生扯着牛大壮就把他拎出了门,牛大壮一看,果然春草羞臊的站在门外面,牛大壮高兴的拉着春草的衣袖问:“你咋来了,怎么在外面等着?”
水生起哄说:“你还让小嫂子站在门外,快请进去啊。”
“噢噢,我真笨,嘿嘿,春草快屋里坐。”牛大壮高兴的都快语无伦次了。
“你们聊吧,我去巡逻了,你可别欺负小嫂子啊,哈哈。”水生冲牛大壮一挤眼,笑呵呵的走了。
春草打量着牛大壮住的房间,自言自语的说:“这里真干净,比我住的地方好多了。”
牛大壮给春草倒了一碗凉茶,说:“这是我们这些兄弟住的地方,隔壁还有一间。要不我带你参观一下我们总兵衙门?”
春草放下茶碗说:“不了,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事,说完了我还得去送信呢。”
牛大壮一惊连忙问:“那女人有让你送信了?”
“嗯,信在这里。”说完春草从怀里掏出了齐艳交给她的信。牛大壮拉着春草说:“走,我带你去见冠群。”
第一次面对面的见官,春草有些胆怯拘谨,方冠群微笑着说:“你就是春草啊,大壮整天念叨你,来,坐。”
春草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牛大壮,牛大壮憨憨一笑说:“让你坐你就坐,冠群拿我当兄弟,不像那些当官的,坐吧。”春草听牛大壮这么说才放心的坐了下来。
方冠群接过牛大壮递过来的信,信封口并没封,不是齐艳大意,而是齐艳知道春草不识字,更知道春草没胆子把信给别人看,所以也就懒得封口,可她万万没想到平时唯唯诺诺的小丫头竟然把信给了方冠群看。
方冠群掏出信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几行字,方冠群看到繁体字就头疼,对牛大壮说:“把李进叫来。”
李进拿着这封信一字一字的念:“何汝大,你这狠心的,上次约你你为何不来,害我等到四更天。记得今晚三更在胡府后门见。想你的艳。”
“好个不安分的女人啊,这要让胡富海知道了,她还有命吗。”李进念完信感慨道。
“有她的不安份咱们就有机可寻,就看何汝大去不去了,如果去,咱们就借胡富海的手了解了这个狗东西。”方冠群胸有成竹的说。
春草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