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拳打在姜宇肩上:“操,我咋就不能来,你是没破处的大姑娘怕人看呀!”
“丫的,瞅你这张嘴……狗嘴吐不出象牙。”
碾子还是那样爱说爱逗贫,上下打量姜宇:“你小子行啊,这身板儿比那会儿还有型,咋练得?”伸手摸姜宇的腹肌:“我操,这么硬,赶上石砖块儿了,这体格禁得住干一夜的功夫……”
姜宇被摸的痒痒,躲着:“别乱摸,啥毛病……你他妈骚扰我,敢在摸起来找不着搓火的地儿拿你撒火呀!”
碾子乐:“行啊……精神不错,敏感度增强,这都能有反应,练就的不是一般人。”
姜宇被碾子逗乐了:“你丫的赶紧闭嘴,再说我肠子都该抽了。”
几句玩笑话,快活着呢,就跟在警队似的。
姜宇又问:“碾子,怪忙的,咋想起来看我了呢?”
“你不是说哪天我要是娶媳妇儿了就告你一声吗,也让你高兴高兴。”
“怎么的,要娶媳妇儿了?”姜宇还真是高兴。
“不但要娶媳妇了,还彻底换了职业,姜宇,我辞职了。”
姜宇一愣,眨眨眼儿,怎么辞职了?
“姜宇,我这媳妇儿家有钱,他爸是开厂子的,专门搞水暖管道这块儿,连出产到外销挺大的排场,在常青路上有他们家的一个大门脸儿,人手不够,我媳妇儿窜达我好几回了,让我辞职帮着管理那个店铺,你也知道咱白日黑夜的忙,一个月就那点儿收入,还不够人家大款搓一顿饭的,所以我一想,得了。”
各有各的道,各有各的活法,谁也不能说什么,但姜宇心里还是挺涩的慌,他是想干刑警干不成,有人是揽着刑警不想干。
“碾子,挺好的,你不是一直想做买卖吗,这下合心了,还有了媳妇儿,你小子有福,都如了意了。”
“如啥意呀,我刚决定辞职那会儿,心里难受着呢,一帮弟兄摸打滚爬的这么久,生生死死的经历着,舍不得。”
姜宇理解,他更是舍不得,可老天就是不如他的意。
“我上月手续都办齐了,这就要彻底脱离刑警队了,下个月我结婚,我这提前都把喜烟喜糖都给你带来了。”
碾子把一大包喜烟喜糖塞给姜宇。
姜宇接过:“谢了,还没忘了咱哥们儿,哥们儿还真为你高兴,我这……也没啥贺礼送给你……”
“操,说啥呢,要不是你姜宇,我脑袋早就让砍刀给削了,还能活到现在!还等有今天这些好事吗!”
碾子感叹:“说真的姜宇,你就是干刑警的料,就你那脑瓜和身板儿都是为当警察而生的,不干这行还真是……可我不是,我压根儿对这行少一根筋,这老天不是啥时候都公平,有些事呀就是说不清。”
姜宇沉静着,碾子忽然觉得自己多嘴,触到了敏感,赶紧改嘴:“姜宇,你走后,大伙还老念叨你呢,没事就想起你,操的,就你在厕所和穆队……你俩人真他妈有邪的,还有当着众人撒一地的套子……哈哈……把何队给气的……大伙想起来就乐,没你还真少了乐子……哈哈……”
突然刹住话捂住嘴,心里骂:我这张臭嘴,想着改话头呢,怎么又扯到这上了,真他妈没把门儿的。
姜宇一笑:“碾子,没事,我爱听,听你说这些特高兴,心里舒坦,多久了没人跟我聊这个,我想着咱警队的人呢,就想听他们的事。”
碾子也笑了,碾子知道姜宇对刑警队带着不一般的感情。
姜宇问碾子警队的事,问警队的那帮弟兄,谁都问,就是不问穆筠,俩人聊得挺开心。
姜宇又问:“猛豺那案子咋样了?结案了吗?人抓到了没?”
“抓什么呀,人早不知道跑哪去了,猛豺这案子忒费神了,上头吹急着,下面干活的没头绪干着急,据说逃到外省了,甘肃的连搭乡、银川的灵武宁镇……听着风何队和穆队带着人飞毛腿的就赶过去,操,连个人影都没捞着,何队和穆队来回都不知折了多少次,费多大功夫!这猛豺也不知窝哪去了。”
姜宇心里急,这都多久了,一年多了,猛豺要是逃到外省还就难弄了。
碾子又说:“现在目标主要是外省,他的通缉令各大关卡交通都有,稍听见动静,就得马不停蹄的跑一趟,到头来无功而返,赶上这案子太他妈闹心了。”
姜宇问:“你是说,现在把目标都放在外省了?”
“应该是,要不咋弄?”
姜宇琢磨着,逃到外省没准儿就是个噱头,他猛豺不傻,不会哪有危险往哪藏,他指定躲在视线里认为最不该去的地方。
“姜宇,我早说过这活儿不好干,何队急得好几次当众拍桌子,不好干咋整,那也点儿硬着头皮顶着,干好了上头嘉奖庆功,干不好你就遭骂,不单上头挤兑着,百姓大众也嚼舌,轻的说你警察没本事,重的说你不尽责尽职,好话赖话都得听着,咱在中间是干受着的,哎……我算是逃出来了。”
姜宇深思,恨自己不能亲历本职,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