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黑影,挥手一个麻袋片,姜宇顿觉眼前一黑从头到脚的给罩了进去,一群黑影蜂拥而上,姜宇只感到一个硬物砸胳膊肘上,剧痛!跟砸碎了似的,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姜宇争踹着麻袋片,几个人围过身七手八脚的死按着不让他动,哪按得住,姜宇跟笼中的猛兽疯撞着牢笼,几个人慌乱,接连不断的拳头雨点般砸着麻袋片,一拳头正砸姜宇的颧骨上,顿时一只眼睛肿胀,眼前发黑。
我操!今儿就让这帮畜生给闷了,真他妈晦气!
正晦气着,听见一声高喊:“谁他妈敢动六监区的人!老子做了他……”
这是华翔的声音,都被这声高喊震愣了,连姜宇都愣了半秒,这华翔来的真是时候,就在愣神儿的工夫,姜宇翻身而起一猛子掀开麻袋片,照着眼前一张大脸飞出一击,也不知打的是谁,那人猫腰抱着脑袋惨叫。
华翔飞身而上,相帮着姜宇冲向一窝子人,顿时厮打捆扭、乱作一团,动静太大,听见走道另一头传来狱警的喊叫声,六个人赶紧收手从另一道门洞跑出去。
姜宇大喘着气,左颧骨肿的老高,这帅气脸挂了相,一只胳膊肘还疼得抬不起来,憋气!
“操的……这帮杂碎……够他妈阴的……”咬牙擦了一下嘴角。
华翔哼声一笑:“你今儿出门不利,应该算算黄历。”
值班狱警张志刚拎着电棍跑过来,盯着姜宇:“咋的了?又他妈干仗,这是跟谁呀?”
姜宇心烦,懒得搭理,愤懑的一句:“你问我,我问谁去!操!”一脚踢开地上的麻袋片走人,那是厨房托运大白菜的麻袋,大得等装进去俩人,这帮杂种想蒙害老子连麻袋片都用上了。
张志刚眨巴着眼看着姜宇的背影,拎起地上的麻袋片瞧来瞧去,也不知道瞧出啥了。
这回事又赶上华翔帮姜宇一把,姜宇领情,不然非罩着麻袋里闷个半死不可。
姜宇揉着颧骨,疼得呲牙,点上一支烟狠吸两口,问:“你为什么帮我?”
华翔歪着膀子,漫不经心:“你要是被摧扁了,接下来就得是我,六监区就成了爆脆坛子了,以后在号子里老子还咋立脚。”
姜宇一笑:“成!我记着!”
华翔帮姜宇不止为这个,他向来低调,不张扬的保全自己,只为了干大事,他需要能帮衬自己的人,这几年在号子里不露头的蹲着,一直寻摸着,而姜宇是最合适的人选,华翔自认眼光独到准确,姜宇就是能帮他成就大事的那个人。
姜宇又问:“你咋知道有人暗算我?”
华翔冷笑:“因为老杨,老杨说监区长让你去纪委科,据我所知监区长马脸警今天和张警官换班了,他根本就不在,咋能吩咐老杨,老杨在说谎。”
姜宇虚着眼儿听,这华翔够心细的。
“再说,那纪委科压根儿就不是犯人该去的地方,为啥让你去那儿?是因为那两条走道僻静,离监管狱警远,而且是唯一有两个出口的走道,我就约摸着有人想害你。”
姜宇笑:“操,你他妈精明。”掐灭烟,吐口唾沫:“老杨这王八蛋,平时不吭不哈也学会闷圈子整人了。”
谁都明白,整人的不是老杨,是老杨背后的人。
姜宇逮着老杨,堵着一个角落,盯着老杨不急着开口,老杨知道啥事,不敢看姜宇,表面镇定,腿肚子在发抖。
姜宇让老杨抖够了,从腿肚子一直抖到脸巴子,看着他半边脸不自觉的抽才开始问:“老杨,咱俩无冤无仇,你为啥害我?”
“我……我没害你。”老杨声音发颤,目光回避。
姜宇一笑:“我说老杨,自打我来这号子,就没跟你说过多少话,我还真就没动过你,你要是活腻歪了,我就掰断你几根骨头让你过过瘾。”
老杨惊悚,吞吐的辩解:“谁……谁说你没动过我,你来的第一天晚上就打了我,打得还贼狠,我歇了半个月才缓过劲儿。”
姜宇纳闷儿,我啥时候打过你老杨啊?我咋不记得,你不招我,我吃饱撑的跟你使力气!
“我怎么打你了,我打你哪了?”
“你……你把被子蒙我身上,一脚给我踹下炕……”
姜宇想起来了,那天晚上他还真是用被子蒙头盖住一个人,使全力气的给踹到炕底下,砸在桌子上,桌子腿都砸断一根,那力道自己都觉得特狠,踹命根儿上指定得废了,这老杨是不是让我给踹废了,要是那样比杀了他都惨,还真罪过大了。
“我那天踹你哪了?”
老杨支吾:“你……你踹我心口了,那窝心脚……半天我都没喘过气,我心脏不好,连着好多天心口疼,硬挺着,差点死了……”
你个老帮摧的,我当废了你的老根儿了呢!姜宇骂:“你他妈上杆子找踹,平时装的跟人似的,暗地里咎着劲儿往我身上凑合,我咋没踹死你呢?”
老杨委屈:“谁往你身上凑合了,我压根儿不参与你们的事,黑了巴糊的也不知道是谁硬把我拽过去,一下就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