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精神抖擞
小睡片刻,方翔舒展着筋骨,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舒坦。
天际阳光明媚,荒野风儿轻吹。
“铃铛!”方翔随口唤了一声,却无人应答,大脚车不在院内,就连蒜头也不见了行踪。
方翔倒是半点也不着急,铃铛精力太充沛,每天中午都会开着大脚车溜达一会儿。有时候是去跟老人们逗乐耍闹,有时候则是去附近的荒地上找寻稀奇古怪的虫子,高兴的时候,就连蚂蚁打架也能有滋有味的看上好半天。
方翔收好躺椅,来到饲料仓库里,打开地下室。
地下室里堆满了收集来的食鼠藤藤蔓,足有十几麻袋之多。方翔每次都是在地下室里将食鼠藤蔓粉碎,然后将碎粉添加在调和饲料里面。他选择无人的时候进行,所以除了铃铛与蒜头外,没人知道他的秘密,旁人也都以为地下室里是放置杂物的地方。
方翔粉碎了一麻袋食鼠藤蔓,刚走出来透口气,就听得微风中送来铃铛的叫声。
不同于铃铛平日里那欢快的叫喊声,此刻的叫声充满着惊惶与恐惧的情绪,即便声音很弱、离得很远,方翔依然可以辨别的清楚。
‘怎么了!?’方翔的一颗心猛的提到了嗓子眼里,撒腿跑出仓库,循着喊声望去,却是连手掌都骇的颤抖起来。
不远处,铃铛开着大脚车在荒野上疾行驶,浑然不顾路面的颠簸,粉雕玉琢的小脸蛋满是汗水,浑身的铃铛急骤的乱响着,不知道是因为颠簸,抑或是身体的颤抖。
大脚车的后面,一只猛兽紧追不舍,锐头尖嘴白颊,似狗非狗,灰褐色的毛皮有些凌乱与污浊,体型修长微有些瘦削,奔跑起来像是一团飘飞的灰色云彩,只是那尖尖的獠牙与狰狞的面容,却又浑然一股子穷凶极恶的势头。
“狼!?”方翔一眼就认出了这只在动物世界与书本上见过的动物,猛的拿起库房旁的铁锨,拼命的跑了过去。
狼与大脚车的度越来越近,蒜头在空中盘旋,时不时的像是一颗炮弹似的坠落下来,在狼的背上用力的啄上一记。狼吃痛之下,总会习惯性的放缓度加以凶狠的反击,蒜头就会忙不迭的飞跃起,险之又险的避开狼的攻势。
“铃铛快跑!”蒜头的声音有了一丝哭腔。
铃铛与灰狼你追我逃,势若流星。方翔距离西门还有十数米之遥,铃铛当先一步,飞的穿过卡鲁喇藤的藤蔓,驶了进来。
狼已经清晰的看见了不远处方翔那飞奔而来的身影跟那怒火四溢的疯狂眼神,它意识到自己成功捕获眼前猎物的可能性已经大大降低,只是食物动物的凶悍本能跟家里那嗷嗷待哺的小狼崽却刺激的它做出了最后一击。
“呜嗷!”灰狼凶厉的嗥叫着,四肢骤然力,猛的腾空跃起,目标对准了铃铛的后背。
“喝!”灰狼这凌空一击,剽悍迅猛,方翔生怕铃铛会受伤,怒喝声中,猛的将手中的铁锨对准空中的灰狼投掷而出。
铁锨化作一条长龙,锋锐的刃口在阳光下映衬着清冷的寒芒。
灰狼在半空中,避无可避,眼瞅着就要被铁锨击中,不料,突变陡生!
灰狼跃至半空、穿行在万千卡鲁喇藤之中,蓦的,那随风轻摆的曼妙藤条动了,万千藤条齐齐的动了。就好似在一瞬间被造物主赋予了灵性,变成了魔女手中舞动的灵蛇长鞭,骤然收拢起来,将灰狼缠了个结结实实。
藤蔓将灰狼卷缠起来、将灰狼提的更高,那铁锨结结实实的铲在了灰狼的上,‘嗖’的一下掠过,带起了一串触目惊心的血珠子,也顺势铲断了几根藤蔓。方翔这凝聚全身力气的一击,力道着实不弱。
藤蔓一断,擒住灰狼的牢笼就出现缺口,而灰狼吃疼,奋然狂嚎、歇斯底里的扭动,居然挣脱了藤蔓的束缚、扑通跌落在地。
灰狼吃了大亏,惊惧起来,再也不敢冒险,转身朝着大奇山的方向飞奔着逃离而去。
一切的一切,生的太快,让人目不暇接。待方翔反应过来,灰狼早就跑的无影无踪。
“铃铛!”方翔也没有心思去理会灰狼,急急的转身,将呆坐在大脚车上的铃铛抱在怀中。仔细审视半天,见没有伤痕,方才稍稍放下心来。
“呜呜呜…”铃铛这时候才是真正的回过神来,回想适才那大灰狼凶神恶煞垂涎欲滴的样子,怕的厉害,抱着方翔的脖子,哭的愁云惨淡。
蒜头落在方翔的肩上,颤抖着将适才的情形大致说了一遍:事情经过很简单,铃铛与蒜头在养殖场附近的荒地上抓虫子玩,结果这只恶狼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结果就被它一路追逐。
……
“什么?狼?”
傍晚,方翔的祖屋内坐满了人,听方翔说完下午这惊险一幕后,乡亲们都惊呆了。
“不能吧。”柱叔颤声开口,“这狼可有十多二十年没出现了,再说啦,老辈人不是都说这狼一般是晚上行动吗?”
柱叔越说越是没有底气,毕竟大奇山有狼是事实,以前狼偶尔会下山偷禽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