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骄阳璀璨。
方翔准备做饭,却现酱油所剩无几,这就出门到村东头的小卖部去打酱油。
冬天的乡村,由于没有了绿树如荫的点缀,沧桑中透着几分破败。中午时分,大家都在家里忙着做饭,坑洼的路面上空荡荡的,显得异常冷清。
方翔哼着小曲行在路上,不经意间,整个人却呆了一呆:斜前方有一个女子,确切的说,是一个身穿警服的女警。一身浅蓝色的警服下是那丘峦起伏的高挑身躯,双腿笔直修长,腰肢盈盈如柳,线条曲线极为优美。
女警走路度不慢,甚至还有几分迅疾,抬腿举步异常端庄,只是却给人一抹极具冲击感的赏心悦目,只觉得即便是T型台那些顶级模特迈出的专业步伐,也没有这女警来的优雅惑人。
路面坑洼不平,女警不时的避开一些大坑,那腰肢轻轻扭动,真有几分莲步姗姗柳摇花摆的美态。
方翔差点看直了眼,反应过来忙眼观鼻鼻观心的不去受这女警的迷惑,心中却是大为感叹,单单是背影就让人心潮澎湃,真不知道这正面究竟是如何的诱人癫狂。
方翔到底是血气方刚,虽说不愿去做无礼的,可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朝女警的方向瞄了几眼,心头暗自猜测这女警的来历。
‘嘘!’
蓦的,一道口哨声自方翔的后方响起,清脆中带着几分挑逗意味十足的轻佻,在这条寂静的路上,听来尤为刺耳。
‘靠,这谁啊?光天化日之下吹这种流氓口哨,也太没品了吧。’
方翔心头不悦的骂了一句,扭头朝身后望去,面上却登时惊愕一片:他的身后空空如也,哪有半个人影。
方翔茫然转过身来,可巧那女警也在扭头,四目相对,方翔瞧清了女警的相貌。
这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年约二十三四岁,女警五官清雅,一双美眸像是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而美丽,眸子不经意的一眨,自然流露出一种极美的风情。女警唇瓣色淡如水娇嫩如花,却是微微向下抿着,一丝倔强的味道,更使得那本清丽雅致的面庞瞧来刚毅而坚强。
这女警美则美矣,奈何太冷,冷的就像是万载雪山上永不融化的冰雕,让人多瞧一眼,血管都要冻裂,真个是只敢远观绝不敢近前亵玩。
女警望着方翔,好看的纤眉皱了皱,微微有些不悦,却也没有说什么,转身继续前行。
‘这女人真是漂亮的离谱。’方翔暗自赞叹,只是想起适才那怪异的口哨跟女警那不悦的皱眉,心中却蓦地警醒,‘不会吧,这女警一定认为这口哨是我吹的,不行不行,我得解释解释。’
方翔虽不太在乎旁人对自己的评价,可不代表他愿意替人背黑锅,心头骂着那吹口哨的家伙,就要快步上前,拦下那女警解释一下,蓦地…
“嘘!”
又是一道挑逗的口哨声,比起先前的更为嘹亮,而且方翔听得清清楚楚,这吹口哨的家伙就在自己身后,绝对不会过十米的距离。
方翔条件反射似的猛然回头,想要抓个现行,只是身后空空如也,除了那一排排光秃秃的大树,就了无半个人影。
‘靠,活见鬼了!’饶是方翔胆色豪迈,却也不由的头皮麻,路旁的杨树只有碗口粗细,即便是孩童也无法藏匿其后,那这口哨的来源,还真是诡异。
方翔只觉得眼前生的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此刻就听得那女警开口了:“你非得这么无聊吗?”
女警嗓音珠圆玉润,就如环佩撞击声声悦耳,她的语调不像她的人那般冷酷,平淡中带着几分暖意,只是其中的责怪与不快之意却也盎然流露。
“不是我吹的,真的不是我吹的。”方翔赶忙辩解。
女警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道:“那这条路还有别人吗?”
轻描淡写的反诘,却让方翔哑口无言,女警没有继续开口,望了方翔一眼,转身而去。
女警这临去时的一瞥,方翔瞧得清楚,七分不悦三分奚落,好像是在嘲笑方翔敢做不敢当。
“靠,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方翔气恼的嘟囔着,郁闷透顶,平白无故遭人陷害,任是谁的心情也好不了。方翔也顾不得打酱油,在几株杨树旁一顿搜寻,希冀能找到那个陷害自己的家伙,只是哪怕他掘地三尺,却是连老鼠都没找到一只,到最后只能自叹倒霉。怀揣着一肚子的疑惑,继续赶路。
打完酱油,方翔郁郁不乐的返回祖宅,勤快的铃铛早已准备好了玉米秸,在锅里添水放上篦子,准备蒸馒头。
望着乖巧的铃铛,方翔阴霾的心头登时开朗了很多,收拾心情正待做菜,不料祖宅的大门被人推开,下一刻,刘大壮一溜儿小跑进屋来,身后跟着刘大婶。
刘大壮进屋来,拉着方翔的胳膊,急急的嚷嚷着:“玉娃,别做饭了,中午有人请你吃饭。”
“谁?”方翔一愣,好奇的问道。
“柳寒山。”刘大壮面色有些凝重。
方翔一皱眉,讶道:“柳书记?他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