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个外面光鲜，里面破烂儿的臭地方，都特么让老子都吹上天了，真当这儿是旅游景点了？下次谁来谁孙子！还有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导游了，你这样的导游么？”抓着手纸我终于敢骂了。
“这话不对啊，国内好多景点还不如这儿呢，大家都是吹出来的。我这导游怎么了？至少没有把手纸当开光护身符卖给你吧？”
“好好！这个烂公厕里面连个窗户都没有。我说在外面怎么闻不见味儿！就这还值一百万？”
“别说你不信，我也不信，是个正常人都不信这破地方价值百万，可俺校长那个牲口说这儿就是值一百万，还没算设计费！我来的时候还以为这个八面体是行政楼呢，真特么比地宫还土。”
“你知道的太多了！当心被人家灭口”我笑着说道。
“嗨！全校都知道，这老犊子估计没少贪……”朱璋不以为然。
提上裤子迈着酸麻的双腿，我终于离开公厕，俩人走在校园大操场里开始说正事。朱璋把我骗到这破地方，一向我申请扶贫款，二就是为了那三个学生坠楼的事情。
下午的阳光照在朱璋的脸上，他用少有的严肃口吻说：“虽然学校说他们是自杀，但我能肯定他们不是自杀，因为他们白天都还好好的，没有一点征兆……”
“白天没有征兆恰恰说明这是意外，自杀这说法确实扯淡了点儿。”我不想管这些跟我无关的事儿。
“不到一个月死了三个，都是坠楼、都是面带微笑、都是夜里十二点左右，这意外也太特么高了！”朱璋反驳道。
我仰头望天，说了一句经典英语：“It'snonofyourfuckingbusiness!”
“第一个死的是我原来同宿舍的乡下哥们儿，我下他上都一个床贴在在窗边。军训的时候天气闷热，大家都开着窗户睡。结果睡到半夜他就从三楼掉下去了……”朱璋低着头继续说道。
“别在我面前装悲天悯人成么，你是啥鸟别以为不知道”我依旧不以为然。
“本来是安排我在上铺的，可我怕自己睡觉不老实，不敢在那睡，他人厚道主动跟我换了铺。他死了之后学校才赔五万，一条人命才特么值五万！他家里什么都不懂，连告状都不会！”朱璋激动了。
“我知道你心里内疚，可该死不能活。我也只能代表我个人对这一悲惨事故表示深切的哀悼和同情，希望各有关部门以此为戒……”
“要是我死了，你管不管？你还会说着这样的扯淡话么？老子那天见鬼了！他死的那天半夜，我听见他在上铺自言自语的说话，不是他本人的声音。我刚想叫他，就见他从一翻身从窗户里下去了。我趴在窗户上往下一看，就见他身体里又钻出一个影子。本来我以为看错了，回家的时候想跟你这个资深人士问问，可喝完酒就忘了。结果等我回来后这半个月又死了俩……”朱璋激动地语无伦次。
“你现在也能看见鬼了？不对，那天咱俩喝完酒晚上回家的路上，你有没有看见你吓唬那妞儿旁边站一个鬼？”我也认真了起来。
朱璋一本正经的说道：“那晚啊，当时我就见那妞儿旁边站一小日本鬼子！”
“怎么可能是日本鬼！当时那妞边上站的是一个缺胳膊断腿的横死鬼……我草你大爷！老子认真了，你又开始扯淡！现在谈正事儿！”我刚意识过来，朱璋耍我。
“我真的没看见她身边还有别的东西，那晚你怎么不提醒我？”
“说了干什么？要让他知道我能看见他，非缠着我给他烧纸钱不可。一般见了这种无害的可怜鬼，我都懒得甩他们！现在你明白了吧，你这都是心理作用”我觉得我拆穿了他的谎言。
“还是那句话——是兄弟就相信我！骗你是龟孙子！那个影子确实是鬼，趁着月光我还看见它还往我这边扭头了呢！”朱璋依旧死缠烂打。
“好吧，我给你科普下鬼的形态。鬼是介于波体和流体之间的特殊固态。他们可能也受重力的吸引，他们对气流、水等物质是极度不敏感的，正常人是看不见他们的。至于我嘛，算我倒霉吧！”
朱璋满脸的不可思议：“波体？流体？……还是固态？不敏感？你这不扯淡么？是谁忽悠你的，还是你瞎琢磨的？”
我故作神秘的说：“这是从军方内部得来的消息，还和他进行了深入的讨论。以你的智商很难给你解释清楚，举个例子——玻璃是不是固态？它的还是液体呢！”
“好！那咱就按你的说法来讨论。光也是波体，流体、固体也能折射光线，那凭什么我们正常人看不见鬼？还有你说他们对气流、水等物质极度不敏感，可还会受重力影响，说明它们还是会受到一些影响的，否则那些道士什么的怎么抓他们？还有，那天在地宫我不是就见了虞老爷子了么？还有那些小鬼儿，围着我的时候感觉倒是像很稀的液体……”朱璋开始较真了。
“你怎么肯定他们就是短波？万一是超短波或长波呢？万一他们能在波体和流体间互换呢？还有我估计地宫的特殊构造才能让鬼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