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上路,又在城墙上走了十分钟,前面一个黑漆漆有二十几平方大的倒扣半圆桶形水泥大碉堡像只巨兽一般趴在五十平方左右的敌台上,开封人都知道这是当年小鬼子修的,四边城墙上有好多座,一点儿都不新鲜。走到这里的时候,我肚子里一阵翻腾想拉屎。
“那个老爷子,我的去找地方方便一下。要不就在碉堡里吧。”
“我草,陈小贱人!你还要装到啥时候?你一会儿来一会儿走的,现在又对着空气说要拉屎。刚才逗你玩,冲垃圾箱作揖,你还真就装成了蒜?就在这儿蹲着拉吧。”
“看来老夫果然不会识人,唉!”
“不行,你俩看着,我拉不出来”说着我拿着手电就钻进了大碉堡。
“等等!我也去!”刚蹲下,朱璋就跑了进来,蹲到我旁边靠里的位置。
碉堡里又闷又臭,看来拿它当公厕的不只我俩。捏着鼻子蹲在那儿正在畅快,突然,就听我俩身后的墙上传来“嗤啦、嗤啦”的石子划墙的声音。
“拉屎都不安生!你干嘛呢?”
“我还想问你呢!”说完话我懒得理他,伴随着最后几声“嗤啦”,我俩提裤子走出碉堡。跨出碉堡门的时候我无意的照了一下刚才有响声的墙壁,灰白的墙上有几个红砖沫写的字“后面有人”。
“朱璋,后面有人?”我问道。
“啊?什么人?在哪?”听到我没头没脑的问话,他一脸迷茫。
“老……老爷子,你刚才听见后面有啥动静没?”我又问虞老鬼。
“别老爷子、老爷子的喊了,烦不烦啊?”朱璋快被我弄崩溃了。
“……你等一下!”沉默了一会儿,我突然打开背包,找到了那包烟,抽出一根后马上用黄纸点着。
“你还抽……烟!哎呀我的妈啊!”本来还唧唧歪歪的朱璋看见捏在我手里的烟头一明一暗的没几下就着完,吓得转身就要跑,却被我一把拉住……
“这么说,那老家,不是,那老先生一直都在?你在家告诉我的也都是真的?你以前说的也都真的?”朱璋终于开始相信了。
“我都说了龟孙子骗你,现在你知道了,到底去不去?”看着朱璋犹豫的表情,我又开始逼他表态。
“记得老夫第一次去你家,喊你看一场映画。前日无雨不凑巧,今日老夫就借雨天之阴力让你们看一场映画,只是你要按着你的朋友莫让他过于惊讶。”虞老鬼说着话就把双手搭在了我和朱璋的脑袋后面。
“啊!怎么回事儿?怎么眼前变白天了!远处那是啥……”
“别动,老先生请我俩看电影呢!”说着话我拉着惊讶万分的朱璋一同进入了露天立体电影院……
依旧是在我俩站的东边靠北城墙上,景色突然开阔许多。初春的下午,天空灰蒙蒙的,城墙外的坟地没有了,只剩下一片荒草地。远处河南大学里面的教学楼也不见了,只剩一座大礼堂孤零零的立在那里,更远处的大学东操场靠着城墙那里冒着滚滚黑烟飘向我们。再往右边看,离我们不是很远的铁塔,看的更是一清二楚,此时的铁塔残破不堪,上面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坑洞……远处传来脚步声,竟然走过来一队日军,脚步声齐整,绝对不像抗*日剧里的龙套。
“哎呀!日本鬼子!”我俩同时吓一跳,转身就往左边的碉堡里钻。却见碉堡前也有两个持枪站岗的日本人,却对我俩视而不见。
“不要害怕,你俩也不要分开跑动,要不手搭不上。这是老夫的记忆!”耳边传来虞老鬼的责怪声。
消除了恐惧,那队日本人也到近前。翻毛皮鞋,一圈细布扎着罗圈腿,洗的发白的土黄军装上扎着武装带,腰上挂着牛皮子弹盒还有细长的刺刀,戴着黄五角星军帽的稚嫩面皮显现出一副与年龄不相称的平静。整齐划一的五十人队伍走走过我俩身边,后面跟着一个四十左右岁,穿黑色长筒皮靴挎着日本刀的矮个彪悍军官,军官旁边跟着一个戴眼镜儿穿灰棉袍的五六十岁的中国人——虞世明。
“虞先生,这三个月以来你帮助我们寻找那个东西真是辛苦了。”
“大山君何出此言?中日亲善如一,这些都是老夫该做的。以前是老夫我脑子糊涂想不通,这次老夫想通了,定会竭力协助皇军找到宝珠。”
“可是,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了,按照我们的挖掘速度早就应该到了地宫顶部,可为什么到现在我们还在挖着黄土?看来你的努力还不够啊”
“……大山君此言差矣,开封自古多水患,此地又为城之东北,地下泥沙淤积很深亦是正常……”
“虞先生不要狡辩了,你的心意我已经清楚,可知道今日白天带你来是为了什么?”日军指挥官说着话就带着虞世明从破败的城墙下到内侧的铁塔湖边。
“大山君,挖掘作业不是都在晚上么?老夫也在纳闷为何你白天带我来这里?”
“带你来,是为了看一场好戏”
沿着湖边两个人慢慢走到了不远处北城墙脚,城墙向下有一段平缓的台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