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晚上,宁子可能因为昨天回家太晚被爹妈罚,所以没来健身房,老朱我俩还有大B哥、和乐婷一起去“板门店”这个名字霸气的韩国料理店举行中韩友好会晤。路上和乐婷还让大B哥请我们每个人吃了个白吉馍垫肚子,我还不解。到了餐桌上才知道,韩国人请客不是吃饭——是喂猫。喂猫就喂猫吧,还不拿肉喂,净是些腌黄瓜、泡白菜、凉拌海带丝儿之类的玩意儿。
我们三个土包子越吃越饿,看到一些烤肉和紫菜卷之类的实惠菜后终于俩眼发蓝也顾不得外交礼仪上去就一顿夹,最后每个人又吃下两锅“砂锅米饭盖荷包蛋”才揉着肚子跟那些韩国人拼酒。那天在酒桌上真是大涨了国人的志气,还给店老板创造了效益——三个中国爷们就着两件儿积压已久的进口清酒喝趴下了十几个韩国男女,大家也终于在不涉国事的各自话题中驴唇马嘴的把友好气氛推到了高潮。
就在这个时候,隔着我们老远的吉川又拿着酒瓶找和乐婷哇啦哇,和乐婷给他面子不想闹翻,但执意不要脸的吉川又一把抓住了何乐婷的手,哇啦哇的更欢实。看来记吃不记打是小鬼子的民族性啊!半醉的大B哥看到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那边老好人铃木青一马上往这边飞奔,边跑边喊:“鸭灭爹!斯米吗塞!”。
眼看大战在即,我和朱璋各自抄起了身边的空瓶就等一声令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和乐婷站起来猛地扭头回身抱住大B哥,几秒钟的犹豫后,紧闭双眼决然一口——亲到了大B哥脸上。虽然马上扭曲着脸分开,可是我却能感觉到在那短短不到一秒钟里,大B哥的脸上被她注入了半斤鸡血。只见大B哥脸颊通红,浑身发抖,脖子伸的老长,恨不得跳到桌子上扇翅膀打鸣儿!在四周的鼓掌和口哨中,高潮式的亢奋泄去了即将满溢的怒气,他的身体终于如面条般瘫软到了椅子上……
十一点半酒宴结束,大家各自散去。我和朱璋跟着大B哥送和乐婷回宿舍,又走到那幢三层砖木旧楼的时候被大B哥回头制止了我们的尾随,然后同和乐婷一起消失在我和朱璋失落的眼神中……又坐在那个花坛上,我俩百无聊赖的编排着那对狗男女。突然,那个佝偻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那个三楼木窗口。鸡窝头胡子拉碴,精瘦的惨白脸上架着一张老式的“二饼”眼镜,穿着民国时期的灰布长袍的老鬼冲我不停的招手。
“这位大爷,死不少年了吧?该去投胎就投胎,别那么执着的吓唬人了,别把我惹急了一不小心吃了你”
“我草,陈小贱人,你又发羊癫疯了不是?走吧,这里确实够渗人的!”
“两个兔崽子,也不知道等等你们师傅!”出了河南大学,我和朱璋往回走不远,后面的大B哥就追了上来。
“你和婷姐花前月下的,我俩也不好意思当灯泡不是”朱璋说话还带着股酸味儿。
“哈哈,以后不准叫婷姐,必须要叫师娘!”大B哥摇头晃脑好不得意,夹着我俩的脑袋哼着《今夜你会不会来》一起走了。
回到家门口,我没着急进门,往外面的台阶上一坐大大咧咧的说:“过来吧老爷子,我知道你跟了半天了。”那个佝偻着身子的老鬼慢慢的走到了我的面前。离近了我才看清,这家伙小肚子的位置有八九个大口子,胳膊前胸都被划拉好几刀,血迹把口子周围灰色的长袍染的黑黑的。那叫一个惨啊!
“这得多大的仇才能扎成这样啊?说吧,有啥事儿?先说好,我没啥本事,你就算给我说了估计也没用!”我先把预防针打上,省的他闹腾。
“这位小弟,话不当此说。自民国三十四年以降,你是看见老夫的第一人。时光荏苒岁月蹉跎,五十载寒暑才等来你这有缘……”老头文绉绉的摇头晃屁股就开讲。
“咣当”一声关上大门,我把他关到了门外,最讨厌别人跟我装B拽文言文。
“这位小弟!哎呀!哎呀!……”听他的惨叫我就知道,这老家伙想玩穿墙,被堵到外面了。
“你就别废心思了,我家大门防鬼不防贼!要能的进来你想让我干啥我就干啥!”说着我就打开堂屋门锁。正要进屋的时候,突然堂屋里传来“沙沙”的声音,就像有人把塑料袋子拖在地上走一样。不对,怎么有股微微的腥臊味?屋里有鬼?猛的推开门,就见西屋我妈打着呵欠出来了。
“都几点了才回家?你还真是把家当旅馆了?”
“妈,你吓我一跳,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拖塑料袋子干啥?”我一看是我妈马上就松了一口气。
“拖啥塑料袋子?我睡的好好的就听见外面你瞎嚷嚷,以为你忘记带钥匙了呢。哎,你干啥……”顾不得跟我妈说话,我马上仔细看了看堂屋的角落,又跑到我睡觉的东屋,又不放心的跑到西屋,完完全全的确认啥都没有之后,我妈再也忍不住我的一惊一乍:“到底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
“没事,我以为家里闹耗子?”我敷衍道。
“闹耗子了?除了你,咱家啥时候都没钻进来过耗子。”老妈说的倒是不假,就算老灰不在,我家也没闹过耗子。
“哎呀不是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