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马上就警觉的往四周看。“你们看,三楼右边第二个小窗户上有人偷看我们”我的话打断了她越来越激昂的演讲。
“不可能的,都这时候谁还愿意在那阴森森的西一斋房里呆着,除非是鬼!”何乐婷的话让我基本上肯定了心里的判断。
“喂!楼上的死鬼你听着,别来骚扰我们。要不然我吃了你!”说完话我冲楼上的窗户呲了呲牙。然后,然后把身边的人都惹毛了。
“我草!你小子又来这一套,能不能不吓人?”这是朱璋说的。
“太公在此,诸神退位”摸着脖子里的玉观音,嘴巴里扯着姜老爷子,这是大B哥说的。
“听说这些老楼里倒是真死过不少人,还不只一个呢,我们脚下可能还埋着不少日本兵呢!”这是和乐婷说的。
“……”好吧,这是宁子躲在我后面说的。
“走吧走吧,别在这呆了。我说,小和啊,你说小鬼子是不是喜欢挨打呀?为啥我一打那个吉川勇夫,旁边的叫铃木的就喊着‘好舒服’?”大B哥也问出了我和朱璋刚才的疑惑。
“人家什么时候说好舒服了?”和乐婷站起来边走边说。
“他不是鸭咩爹,鸭咩爹的叫么?我们的骨头都快被叫酥了!”朱璋这话说得不假,我们那段时间看日本床上动作片都快形成条件反射了,听到“鸭咩爹”就全身发酥。
“鸭咩爹是‘不要’的意思!你们是不是看黄片儿了?”看来和乐婷也看过日本爱情动作片。
“没有!绝对没有”
“水仙不开花儿——楞装大瓣儿蒜!看就看了有啥不好意思?不准拉小宁去看啊!”
“好——!”我们三个一起喊道。
“那个,小和啊,明天棒子不是要踢馆么,你能早点来么?两点行么?那就算了……”一行人说着话离开了那栋黑洞洞的旧楼,只是当我回头的时候借着月光依稀能看到那个文物馆的红色木头窗框里一个男人佝偻的影子……
本以为和乐婷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可惜女人都是善变的!当下午两点,和乐婷这个伪军把韩日联军领进只有三人留守的“精武门”时,“霍元甲”正和他的俩“陈真”观摩挂在高处电视里的日本床上动作片。更倒霉的是,当他们一大群人悄悄进村的时候,“霍元甲”正背对着大厅抱着吊在墙角的沙袋身体力行的给他的俩徒弟演示“蚍蜉撼树”这一高难动作。
“朱璋!你关功放干啥?哎呀……”刚埋怨一句,大B哥把头往大厅一扭,然后从沙袋上摔了下来。
“你不是说不能早来么?”知道丢人的大B哥跑到和乐婷面前小声埋怨。
“玩的挺花哨啊?大老爷们儿你怕啥呀?跟沙袋玩总比跑出去祸害别的姑娘强!宁子不在吧?”和乐婷这东北小娘们儿的嘴真毒啊,一下把大B哥给噎住了。
“周桑,昨天我失礼了,希望你接受我的道歉。如果我今天道歉地不来,就不知道周桑真性情地是!”吉川勇夫走过来,满脸严肃的微微鞠躬,然后马上挺起腰讽刺起大B哥来。
“那个,昨天我也冲动了,以后你只要不乱抓小和的手、不乱说操蛋的话,咱这篇儿就算掀过去了……”大B哥还想抓着机会对和乐婷宣示主权,就见已经换了一身白色练功服的韩国人走了出来。
“周先生,昨天我也失礼了。但是你侮辱我们大韩国民军在先,所以今天我要向你挑战……”姓李的韩国哥们儿一说完,后面还有十几个韩国男女拿着小喇叭吹得哇哇响,主客场瞬间颠倒。
“周大宝,你悠着点儿,听说姓李的练过几年跆拳道。”和乐婷小声给大B哥说道,看来她关键时刻还是向着中国人的。
“那个,李永宰是吧?昨天,我确实喝多了,把你们朝鲜和韩国,啊不是!是你们韩国和朝鲜弄反了,我今天也道个歉。为了表示我的歉意,等下我决定戴上拳击手套和你打!”大B哥又开始扯淡了。一点儿都不在意和乐婷我们几个扶额的动作。
在韩国众的喇叭声中,李永宰首先上场。他人长得本就不赖,扎着红腰带的练功服雪白,到台上先表演了一套跆拳道腿法,侧踢、横踢、旋风踢、侧踢、后踢、后旋踢,飘逸的就像拳皇中的金家藩。连正在给大B哥紧手套的我都被吸引住了。
“大B哥,他的动作可比你平时教的好看多了!”
“好看有个蛋用!”大B哥说着话抽着烟冲朱璋努了努嘴。
“咳,咳。大B哥,你为啥要戴手套啊?别扯什么道歉,你就不是那种人!”朱璋接过大B哥的烟抽了一口。
“我怕我不小心打死他!”大B哥说完这句霸气侧漏的话就上场了……
“啊菜!”随着“金家藩”的大喊,一个前踢就冲那边还没亮完相的大B哥下去了。大B哥亮相不成只好用胳膊阻挡那凌厉的一腿,然后,然后鼻子上就实实在在的挨了一记直拳。
“大意了,这小子还有两下子啊!够劲儿……”大B哥后腿两步,用肩膀蹭了蹭鼻子上的血,还怕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