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我还想让你救个人可行?”林陌惜想到温辰夏还在牢中,便张口问了出来。
赵槐还沉浸在自己的豪言壮志中,爽朗的就说道:“林姑娘尽管说,赵某能做到的一定不推辞。”
林陌惜再次对赵槐浅浅一福身,说道:“我想将前几日你们抓的温辰夏温大人救出来。”
“他?若是别的都还好办,只是温辰夏现在是重要犯人,很是棘手。我虽管看守,但上面时时是有人巡查的,倘若他突然消失,恐怕连我都要遭殃。”赵槐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他其实也挺敬佩温辰夏,所以在牢中并未为难他,还好饭好菜的供着,只是说到救人,他不能冒这么大的风险。
“那这样吧,等我派人将你娘送回京城我们在商议此事如何?”林陌惜委婉的说道。她也知晓他的难处,也不好强人所难。
两个人又简单的商量了一番,林陌惜才匆匆告辞离开。她回到小院时正好瞧见张梁在挥刀练武,“张大哥你的手臂没事了?”
“恩,还得感谢林姑娘。这点小伤不碍事。”他举了举自己的手臂,以示他的确没事问题。
林陌惜瞧他身子骨比前两日好了不少,便说道:“张大哥,陌惜这里有一事求你,这件事必须你来做我才放心,你可愿意?”
“姑娘说就是了。”
“我想让你带赵槐赵将军的娘去东都,越快越好。”
“赵槐?就是看守温大人的那人?姑娘真有法子,只是我带他娘走做什么?一个老婆子还能碍事?”张亮不解的问道。
“赵将军为人孝顺,若是他娘得不到安全,他是不会同我们合作的,眼线我能靠着的人也只有张大哥,所以才来求你。”林陌惜说道。
张梁放下手中的刀,想了想说道:“那我带他娘去东都哪里?这到东都最快也要几日,我怕是温大人和岐州那边都等不了啊!”
“这我已经想到了,一会我写封信你交给温熙大人,他会照顾周全。至于你就留在京城,岐州已经等不及了,明日我便要想法去救人。”林陌惜一脸忧色,她一想到沐煜逸在岐州苦苦支撑,就心急如焚。
张梁不再说什么,进屋去收拾自己的包袱,林陌惜则快笔一封写给温熙,东都她能信得过的只怕就剩温辰夏的父亲了,他也是自己的义父不是。
她将书信交予张梁,嘱咐道:“你且要将它亲自交到温大人手里,不可出一丁点差池。”
“林姑娘放心就是,张梁别的本事没有,带个老婆子还是可以的。”
“那好,你赶紧随我去赵家。”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赵家赶,到了赵家。赵槐正在家中吃着晚饭,林陌惜不由分说的就将他扯到一旁,说道:“赵将军你快让你娘收拾一下,我已经让温大人的属下张大哥送她去东都温府,你尽可放心。”
赵槐满脸诧异,他原本待林陌惜走后,静下来想了想她不过就是一个女子,这番豪言壮志不过是诓自己的,便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这么快她就又来了。
“林姑娘当真要这么做?”他有些费解的问道。
“难道赵将军是觉得我在诓你不成?”林陌惜反问道。
“那赵某真的对姑娘另眼相待,我这就让娘亲去收拾。”赵槐一扔手中的碗,就朝他娘的堂屋奔去。
一番好说歹说,她娘总算答应跟着张梁去东都。老人家踟蹰前行,口中还不断念叨着:“槐儿要照顾好自己,娘在东都等你。”
赵槐看着他娘坐的马车消失在巷子的尽头,眼眶有些泛红,眼底的泪花却包的紧紧的,不让它落下来。
男人有泪不轻弹,这是他娘亲说的。
等着天边升起一弹绿色的火焰,林陌惜终于放下心来,张梁已经安全出城,这个报平安的信号是她同他商量好的。
她转过身对着赵槐说道:“赵将军,温大人手下的侍卫你应该放心了吧!现在可以谈谈如何救温大人么?”
“林姑娘可有想到办法?大牢看守甚为严密,不好办呐。”赵槐搓着手,淡淡的说道。
对于救温辰夏她早已想到办法,只要赵槐肯放手,拖个一日应该不成问题。于是她踮起脚尖附在赵槐耳朵上一阵低语,仔细的将自己想的办法说了出来,“赵将军觉得可不可行?”
赵槐连连摇头,不可置信的瞧着林陌惜,他惊叹道:“若是林姑娘不先告知赵某,只怕我是到死都蒙在鼓里。姑娘真是智慧过人,令赵某着实佩服。”
子时刚过,赵槐带着几个人大步的走进牢里,这些都是他的心腹,做事不必顾忌。他佯装要深夜提审犯人,便坐在案几前,屏退了其他人。然后赶紧将一个近日才抓到的犯人调了出来,逼他服下哑药将他击昏,然后换出温辰夏。
“温大人快吞下这颗药,我带你出去。”赵槐手中拿着一颗淡紫色的药丸,他解释道:“这药能让人昏迷一个时辰,气息全无,如同假死之态。”
“你是谁?我凭什么听你的。”温辰夏纵使再想出去,他也不会冒这个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