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陌惜回到院子时,张梁正焦急的在屋中打转,他一瞧见她进门,便快步走上前问道:“林姑娘你这大半日都去哪了?我都急死了。”
“张大哥,我没事。倒是你查到了么?”
张梁平顺下心情才说道:“我查到了,温大人被押在牢中,有专人看守,据说是一个叫赵槐的参将在负责此事。”
“哦?”林陌惜再次听到赵槐这个名字,她倒笑了起来,“这个人跟我还真是有点缘分。”
“怎么林姑娘认识此人?不过我打听到这几日他都在军营并未回来,我们该怎么办?”
“张大哥莫急,这个赵槐就是关键所在。我们还要等上一等,你乘这两日赶紧养好身体,到时免不了一场恶战。”
张梁先是狐疑的瞧着她,看着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便心中顿生佩服,这女子不简单。
两日匆匆而过,林陌惜第三次登门拜访赵槐,终于是碰见正要离家出门的他。只见赵槐仔细的打量一番,他紧紧盯着林陌惜的面容,脸上神情就像喝了醋一般,都揉皱在了一起。
“是你!”他大声说道。
“赵将军的记性可不怎么样啊,我以为你不会忘记呢。”林陌惜背着双手,淡淡的说道。
赵槐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怒意陡升,“我怎么会忘记,就是你才害死了墨香,我没找你算不错了,你却自动送上门来。”
“那赵将军要我怎么赔偿?以命抵命?眼下怕不是你寻仇的最佳机会,你若能办到我说的事,我命你随便处置。”林陌惜辩解道。
赵大娘还以为赵槐对林陌惜不敬,便对赵槐说道:“你好生跟人家说,这姑娘的委屈你娘我应下来了,你是一定要帮才行。”
赵槐听的他娘的话,更是生气,他咬着牙凑近林陌惜耳边,狠狠地问道:“你跟我娘都说了什么?你若敢动我娘,我一定不放过你。”
林陌惜越发的肯定这个赵槐的脾性,他一定能帮到自己。于是她沉稳的回了一句:“赵将军借一步说话,我的确有重要的事找你。”
“好,就看看你有多重要的事,跟我来。”赵槐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进房门,赵槐立刻将房门锁上,他站在门口厉声说道:“我要为墨兰报仇,亲手宰了你以告慰她在天之灵。”
林陌惜惬笑一声,“看不出来赵将军还是一位情圣呢,只不过我要说的事绝对比你的墨兰重要,你要办到了,她在天之灵肯定更高兴。”瞧着赵槐没有开口,她便接着说道:“赵将军可知岐州战事?”
“知道,这和你一个女子有什么关系?”他问道。
“那赵将军可知泰州之事?”林陌惜并未回到接着反问道。
说到泰州,赵槐的脸色有些隐隐的不快,他不耐烦的吼道:“你到底想说什么?痛快点。”
“那小女子就说了,赵将军泰州城殁你也有所耳闻吧,现在那五万将士是否在你手下?我想借来一用。”
赵槐一拍桌子,猛然从坐着的板凳上跳起,怒目圆瞪,像是要吃人般,“大胆,这样的话你也敢说,你到底是谁?”
林陌惜浅浅一拜,“我是受逸王之名来像你求救的,为何要在大战之时锦州将军队调来?为何泰州没有一个活着的人?为何岐州被围?你可有想过这一切?”
“我……”他诧异至极,面前的这个女子敢只身一人来找他借兵,而且句句点重要害。这女子好生厉害,他心里想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参将,你说的这些事不用我考虑,朝廷自有安排。再说我如何信你是逸王的人。”他强装镇定的说道。
“将军当然可以不信,我手里也没有可以证明的物件。但是我并没有说错,你难道不怀疑这其中有问题?”林陌惜连连问道。
他的一举一动都没能逃过林陌惜的眼眸,只见他语气没有了刚才的强硬,林陌惜信心倍增,她炮语连珠的咄咄逼人道:“赵将军你也是元戎的百姓,那些在泰州枉死的百姓你真的可以置之不顾?现在岐州告急,很可能就成为下一个泰州,你是否能做到眼睁睁瞧着他们被骊军践踏而不闻不问?你能心安么?”
赵槐被她这一连串话语逼迫的趔趄一步,心中顿时惭愧起来,语气上温和了不少,“我不是没有良心,只是这些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了的,这位姑娘你说的很对,但是我帮不了你。我还有我的家人要照顾,我不能那么做。”
林陌惜一听,紧绷的身体慢慢的松懈下来,原来他担心他娘的安危。“那如果我能护得你娘的周全,你是否能帮我将岐州的骊军击退。”
“姑娘若是能做到,我暂且可以一试,只是那些士兵愿不愿随我去,就不得而知了。”赵槐重新坐了下来,他倒上一杯茶静静的瞧着林陌惜。
“好,三日内我必将你娘安全送往东都,你帮我救逸王,届时逸王凯旋而归,你也可以随他去京城照顾你娘。说句不得体的话,赵将军胸怀远大,前途无限量,忍气吞声在这锦州小小地界做什么。”
许是最后这句话,真心让赵槐有些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