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痛得哇哇大叫,哪里顾得上回答他。炎娃子扬起逆鳞正准备照着他的头颅砍下,不料四周墙壁上忽然飞出六根混金锁链,将他四肢和腰身缠住,陡然回拉,绷得笔直!炎娃子骨骼啪啪作响,两根混金链箍住腰身一左一右,手里的逆鳞剑也叮当掉在地上。
索塔娜吓得一声惊呼,花容失色,那人封了自己左臂几处大穴,忍痛狞笑道:“不错!老子就是你胡伦大爷!哎呀妈呀,痛死我了……”炎娃子朝他瞧去,只见他男根肿胀,并未因疼痛而平复。
炎娃子双目尽赤,盯着他的眼睛,阴森道:“这点痛算什么,你看了不该看的,我要挖了你的狗眼捏成齑粉,剁了你的子孙根喂狗!”
那边转折之处忽然有人笑道:“他既然是狗眼,你剁了喂狗不正是喂他自己吃了么,那可是大补良药。”
炎娃子听出那人的声音正是陆仁丁,想必他贼胆不小,竟然又打开牢门跟来了。侧头瞥见索塔娜羞红的脸颊和眼眶里打转的泪花,忙沉声道:“你本于我有恩,不想死就别过来,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听脚步声,陆仁丁果然知道分寸,没再往前走了。胡伦走到一旁捡起地上的逆鳞剑,一步步逼了过来。炎娃子眉角刀疤狰狞,狠狠笑道:“区区西海混金链,以为能困住你风爷爷么!”默运真气,白燕真气破体而出,将胡伦的男根连体贯穿,他痛得跪了下去,地上洇出一滩血污。
炎娃子嘿嘿笑道:“狗畜生免礼。”又是一道白光回旋,将他手中的逆鳞剑磕飞,正朝着自己的手腕砍来!
索塔娜一声惊呼,逆鳞剑崩开一道缺口,却也将他右手的锁链劈断。炎娃子探手一吸,将逆鳞剑拿在手中,灌注真气迅速将其余锁链一一斫断,又依法炮制解开了索塔娜的束缚,捡起衣裳为她披上。索塔娜喜极而泣,紧紧抱住他嘤嘤痛哭。
炎娃子心里怒火中烧,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稍等片刻,我办点事。”走到胡伦的身前,抠出他的一对眼珠捏得粉碎,也不顾胡伦哇哇杀猪般嚎叫。
索塔娜穿好衣衫,拉了他的手道:“风郎,我们走罢。”
炎娃子心里一震点点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她喊出“风郎”两个字的时候,自己想起的是羲夬姐姐。或许有些痛苦是无可逃避的,终将伴随一生。
他摇摇头,挽了索塔娜的手往牢门外走去,忽然索塔娜惊呼道:“小心!”
他本能地将索塔娜护住,一截刀尖已经出现在自己的胸腹。索塔娜一掌将胡伦拍飞,登时脑浆迸射,一命呜呼。她看着炎娃子,泪水忽然如春江决堤,汹涌不止。炎娃子抹去她的泪水,笑道:“傻丫头,你哭什么?难道不知道鲛人的眼泪最是珍贵么?”说完抽出尖刀,默念从羽族学来的法术“回灵咒”,止住了流血。索塔娜赶紧撕下一片裙摆给他仔细包扎了一下,心疼无比。
走了个转角,果然只见陆仁丁抱着手靠在墙边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到他们过来,忙道:“我什么也没听见,只是听到那个胡伦痴心妄想,结果没偷着腥反而送了性命。”
索塔娜脸上一红,炎娃子正要发作,却见她摇了摇头,于是改口问道:“你犯了什么罪被关起来?”
陆仁丁摇头晃脑道:“我哪里有犯法呀,不就是偷偷打开那道门,将傲月公主放出来了么,噢对了,顺便从她身上拿了件小玩物。”
炎娃子顿时哭笑不得,忍住笑点头道:“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现在换了龙帝,你救公主有功,将功抵过,本不该追究,但你亵渎公主,可也不能就此任你自由。如今你又救了鲛人族索塔娜公主,我会为你报上一功,你懂罢。”
陆仁丁不住点头道:“我懂我懂!胡伦色胆包天,想要对公主不敬,公主岂能从他?于是我听到公主的训斥声自告奋勇,你我二人破门而入,将他击毙,他连公主的衣裳都没摸着一片。”
他瞧了瞧炎娃子的伤势,又道:“我们本来宅心仁厚想要放他一马,只可恨他巧设机关将你我用混金链锁住。龙神岂是一般人物?只听一声大喝,手上宝剑通灵,自行砍去缠缚住主人的锁链,可惜未有真力灌注,神剑被崩了个口子。龙神天威震怒,恼怒他导致神兵有损,又亵渎公主在前,于是打了他一掌,没成想他竟经受不起,呜呼哀哉了。这等小人物犯下如此大不敬,龙神杀了便也就杀了,谁不服来试试。”
炎娃子哈哈笑道:“这样一来,我倒成了恶人了。不过也好,你就这样说罢。”
几人一同出来,正好碰见敖烈亲自带兵前来迎接公主,陆仁丁将事件经过说了,敖烈点头道:“此人该杀,不杀不足以振龙威。”炎娃子苦笑了一下,众人一道前往龙宫,众人已经就坐,美味佳肴也渐次端了上来。
帝江看到他们来了,连忙招呼落座,炎娃子称伤进入内殿休息,帝江也不以为意,直见到索塔娜也执意进入照顾,这才下殿查探了他的伤势,吃了一惊道:“是谁将你伤得这么重!”
敖烈将经过又复述了一下,炎娃子呵呵笑道:“我正要举荐此人,他叫陆仁丁,是开锁高手,这次多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