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情激昂,万岁的呼声使整个西海为之震颤,炎娃子吁了口气,哈哈笑道:“恭喜龙帝复位,此等大事,风某有幸得见,实在不枉此行。”
帝江满脸红光焕发,哈哈笑道:“今日贵客临门,又正逢如此盛事,我龙族自戕,本是令人痛心疾首之事,然而伤亡甚小,可以说是不战而胜,吾心甚慰。我要大开筵席,犒赏军士!”
炎娃子愣了一下,点头笑道:“今日我本该不醉不归,但是鲛人公主下落不明,我心中惴惴不安,还望龙帝助我寻之。”
帝江点头道:“来人!速速盘查鲛族公主的下落!鲛族公主地位尊崇与我平起平坐,如有什么不敬,当事者定当严惩不贷!”
炎娃子揖了一礼,道:“多谢龙帝拳拳之意!”
帝江摇头道:“切莫行礼,此事本是由我龙族引起,你们不怪罪,本座已是惶恐了。”
冰夷摇头道:“这件事罪魁祸首乃是白龙王敖闰,岂能怪罪陛下。”
帝江点头笑道:“龙祖此言差矣!”冰夷第一次被人称为龙祖,又不明白他话中机锋,有些不解,帝江慨然笑道:“众军听宣!敖闰虽为谋逆,然已经伏法,鉴于他在位多年,有龙帝之实,须葬以帝王之礼,今后仍以龙帝称之。”
敖烈慌忙拜倒:“陛下宽慈仁厚,如此厚待家父,臣下拜服!”龙族军士齐齐下跪:“陛下仁慈!”
炎娃子和冰夷一眼瞧去,却见敖若泠木然站立,无动于衷。二人知道她十分痛恨自己的父亲,瞧见他孑然独立的身影,心下不免有些恻然。
她感觉目光注视,移目瞧了二人一眼,帝江慈祥地笑道:“泠儿,你过来。”敖若泠愣了一下,缓缓走了上去,帝江拉过她的柔荑,轻轻摩挲着她的秀发,眼中尽是慈爱疼惜。忽然出手如电,在她身上迅速拍了几掌!
众人大吃一惊,敖烈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不解,却见敖若泠垂首道:“泠儿多谢外公帮我解除咒印。”说完瞥了敖烈一眼,眨了个鬼眼。
帝江哈哈大笑道:“还是泠儿亲切,不像你那个兄长,外公也舍不得叫。不过你要谢,就谢谢鱼龙真祖罢,没有他舍命相救,近日我只怕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啦。”
炎娃子见他们一派祥和,终于放下心来,他心里担忧索塔娜,于是说了一声就去寻找。走了片刻,遇上一队龙兵,忙拦住他们问起索塔娜的下落,得知她被敖闰关押在大牢里,那边的狱卒不知道这边的情势变化,双方差点起了冲突,他们正是赶去通报帝江。
炎娃子吃了一惊,顾不得那么多,问了方位,连忙朝龙族大牢奔去。转了几个湾口,就只见两帮龙兵兵刃相向僵持不下,他冲了出去,忙道:“龙帝已经将敖闰击杀,追为前龙帝,你们还在坚持什么?还不速速将鲛人公主请出来!”
那白龙人守卫队长乜斜了他一眼,哈哈笑道:“请出来?你算哪根葱,听说鲛族美人皮肤细腻,老子还没乐呵好呢,那可使不得。”
炎娃子心里着急勃然大怒,一把冲上去揪住他的脖颈,横眉怒目道:“你说什么!”
队长突然被制,那队监狱守卒一下子慌了神,纷纷喝骂,却投鼠忌器,不敢冲上来。炎娃子一肘将他击晕扔在一旁,气势如虹闪电又撂倒了几个狱卒,负责解救索塔娜的龙兵队长喝道:“龙神在此,谁敢不自量力!”
那些人一听眼前少年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苍龙神,一时都懵了,炎娃子也顾不得和他们纠缠,一闪身从门口扬长而入,等到他们醒过神来,早已追赶不及。
他根本不理会身后的追兵,一个一个牢房寻找,遇见一处牢门就先打开再说,一时间许多犯人都被放了出来,和那些狱卒对峙起来。
找了半晌仍旧没见到索塔娜的下落,他记着先前那个狱卒小队长的话,心里越发不安,气急败坏的抓过一名龙兵,声色俱厉地问道:“说!鲛人公主在哪里,小心我扭断你的脖子!”
那人吃痛,再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犯人群,连忙道:“在密室里,胡伦队长正在……”
炎娃子怒道:“少废话,快带我去,饶你不死!”一边顺着他的指点,很快到了一处暗门,那人配了锁匙,打开了那道重门,走了不远又是一道,他惊慌摇头道:“我们打下手的只有第一道门的钥匙,后面的都是几个队长和副队保管的,得找他们。”
炎娃子二话不说,起手一脚就将牢门踹飞,如此连过了三道门,最后一道门却怎么也打不开。那狱卒道:“没用的,这道门是由混金制成,厚达三尺,必须拿到钥匙才能打开。”
炎娃子气不打一处来,忙问道:“钥匙在谁手里?”那人道:“胡伦队长亲自保管,他此刻正在里面,外面是打不开了。”
他心里焦急绝望,呵呵冷笑道:“这么说,你不是没用了?”正想放了他另寻办法,那人却吓得半死,打了个哆嗦道:“别,别。我知道有个人能打开。”
炎娃子将信将疑,押着他去找到了一个人,那人一脸和气,竟有几分书生气,却是个被他放出来的犯人。
狱卒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