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郎中急匆匆到了,竟然认出了炎娃子,朝他点头示意,正是两年前他找到的那位王郎中。王郎中替她把过脉,快速开了一贴方剂,并拿出已经对症备好的药材来,吩咐丫鬟去熬了,起身收拾了药箱,点头道:“吴夫人这伤是急火攻心,内外煎熬所致,因伤起病,甚是凶险哪!所幸救治及时,我开了一剂宁神怯火的帖子,服用之后当无大碍。老朽还有病人要看,这就告辞了。”似是言犹未尽,又回头道:“吴大侠,你行侠乡里,要提防小人啊。”
吴回在后面抱拳鞠了一礼,道:“谢王郎中提点。”
烈山君道:“王郎中,借一步说话。”在一旁问道:“在下已四十多了,你看这子嗣的事情……”亲自将银两递交到王郎中手里。
王郎中叹了口气,道:“有些话,我一直不知该怎么跟您说,奉劝城主一句,家和,万事兴啊!还是开门见山罢,这问题,并非出在城主老爷身上。”接过诊金就急匆匆去了。
几人在房中照看了一会,炎娃子和英容一看果真无事,觉得有所不便,便退了出来。路过走廊时,听见大厅里烈山君和他夫人吵了起来。
烈山夫人有些蛮不讲理道:“你安排她看病养伤,我都没有意见,可是下人空房这么多,干嘛非要往我床上带?今天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只听烈山君道:“你小声点儿,被客人听见了,我老脸往哪儿搁?”
烈山夫人得理不饶人:“现在你知道要脸了?当年那个狐狸精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呢!”
烈山君有些愠恼,压着火气道:“我叫你别说了!你个死娘们,就不会消停点吗?”
“着急了?哼,现在要屁股脸,我偏要说!你跟她私生子都生了,那时候怎么不要脸了?”
烈山君怒道:“老子念着阿季怎么了?好歹人家貌美如花,也给我烈山家留了个后,总比你这个不会下蛋的赖鸡婆要强些!”
烈山夫人冷笑道:“你的种?那个骚狐狸精连公公和儿子都勾引,还和亲弟弟有一腿,这荡妇到底跟谁生的野种还真不好说呢!”
烈山君须眉皆张,气结道:“你!”甩手给了她一巴掌。
烈山夫人使出了杀手锏:“好哇,你个没良心的老东西!老娘每天巴巴地伺候你,你居然敢打老娘!”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在那里骂开了:“你也不照照镜子,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那个狐狸精是长得漂亮,不知道上过多少男人的床!要不是跟那个烂女人跟她的姘夫弟弟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以为始州城的死鬼夏耕这么大方,舍得让宝贝千金跑到赤明城来受你的臭脾气!”
炎娃子和英容无意间听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正想假装不经意路过没听见什么,忽然有人哈哈大笑道:“烈山君,别来无恙啊!”
两人忙隐于一旁看去,只见竟然还是那白天指挥放火的神秘面罩人。
那人哈哈大笑,烈山君脸上阴晴不定,惊道:“你……你是阿仲?”
面罩人哈哈狞笑道:“你记性倒是不差!当年你杀我父亲,竟然还割去他的头颅喂狗,你这个畜生!杀我姐姐阿季,将她寸寸凌迟,还在伤口上撒盐!可怜我的好姐姐,竟然被你一片一片地割光了身上的肉,痛苦地慢慢死去!她那撕心裂肺的嚎叫,当真令我永生难忘。”
炎娃子吃了一惊,英容却颇不以为然。炎娃子料想他定是信得过烈山君的为人,当下也分不清那人说的是真是假。只听烈山君已经作色怒道:“你这个乱伦的畜生,连自己的亲姐姐也不放过,我跟你这种禽兽,没什么可说的!”
那面罩人嘿然笑道:“今日你想听也要听,不想听也要听!哈哈,这可由不得你。怎么,现在想儿子了,可是这孩子到底是姓烈山呢?还是姓夏呢?那可吃不准。”
烈山君怒道:“你找死!”一手火刀劈出,那面罩人轻轻躲闪,那处地板竟被手刀劈成了齑粉!
面罩人笑道:“身手不错嘛,想必这些年没了我姐的夜里温柔,姐夫童子功大有长进,嘿嘿!”
那烈山夫人倒也当真彪悍,居然顶回去道:“我放你娘的公鸡屁!老娘隔久了没教训你,童子功也见长了是罢!”
炎娃子和英容差点笑喷,心道这女人也当真彪悍,彪悍到傻呆了。烈山君果然挂不住,怒斥道:“你给我闭嘴,丢人现眼。”
面罩人避过烈山君一记火刀掌,哈哈笑道:“原来新嫂子竟然也对我有意,待我羞死了姐夫,再同你温存不迟!”
两人看着场中的比斗,英容想要冲上去帮忙,却被炎娃子拦了下来。他压低声音道:“这种事情涉及家丑,你最好不要瞎掺和。我看烈山城主胜券在握,那神秘人定伤不了他。”英容一看的确如此,便也忍住了。
打了一会,那人始终没沾到烈山君一片衣襟,却是嘴上功夫不饶人,把他气得吹胡子瞪眼,手下力道加重,反将自家庭院搞得一片狼藉。
他怒极,蓦地双手一合,随即分开成火焰手形,飞快自双掌之间拉出一柄幻光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