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容怒骂道:“恨不死的混球!你有种找你家轩辕爷爷过几手,还拿一个女人做要挟,活该你姬家都是些窝囊废!”
北隐子喝了一大口酒,嚼着花生米哈哈笑道:“轩辕家果然有趣得很,辈分乱叫,待会自家人打架想必也很有趣。”
那人脸上颇为不满道:“老家伙,你胡乱说些什么!”
北隐子哈哈一笑:“当年和自己的堂妹勾手指喝交杯酒,不满宗主的惩罚就私自跑下山,为了苟且偷生,竟然不顾心爱的女人在山上受苦,连自己的名字都改了。这样的人,当真有趣得很。”
那人冷笑:“满口尽是牛粪,看老子不打得你满地找牙!”一拳捣来。
相隔两丈余,一股凌厉的杀伐之气慨然而生!众人但觉罡风扑面,心中都是一震,三个少年待想挡架,已然不及。
北隐子须眉飘扬,却若无其事地哈哈笑道:“如此身手,却甘做看门狗,小子,真有你的!”扬手摔了一个耳光,相隔如此之远,在那人脸上印了五个指印。
那人一拳被北隐子化为无形,又挨了一巴掌,不由暗地里吃了一惊,不动声色斥道:“姬隐行得正站得稳,你给老子住嘴!”
北隐子点头微笑:“我叫北隐子,你叫姬隐,这名字改得好,改得妙!喝酒,喝酒……”径自倒满了一晚,就着花生米吃喝起来。
那人可能知道厉害,也不再咄咄相逼,牵了铁链就大踏步走出了酒楼。身后莫愁双手被铁链所缚,被大汉拉得脚步踉跄,东倒西歪。
她回头看着英容,眼神中满是哀求,可是目光落到他缠满绷带的手上,就回头不再看了。
莫愁很快从门口消逝,英容瞧见她一袭明媚红衣上沾染了许多污渍,心中颇不是滋味。看了几人一眼,就离席而去。
跖在后面拦道:“你不是那人对手!”他也置若罔闻,只留下一句话。
“我英容要救的人,就一定要救彻底!”
几人正要跟去帮忙,北隐子突然呵呵笑道:“你们说说看,盘龙城一带最厉害的地方在哪里?”
炎娃子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不假思索道:“自然是玄清宫。”
跖恍然大悟,喜道:“这下好了!北隐子前辈师从玄清宫,有前辈在此,万事无忧。”
北隐子莫测高深,笑而不语。
……
英容已经和姬隐对了三刀,他左手有伤不能握刀,右手虎口已经震裂,不住颤抖,却没有哪怕一丝一毫退却的意思。
姬隐将自己和莫愁用锁链紧紧扣在一起,一到危急时刻就拿她当挡箭牌。他身手本来就比英容要高,身边还有海少爷掠阵,那怂包虽不足虑,但毕竟是平白多出来的对手。
英容额头上汗如雨落,又欺身上前拼了几刀,他怒目圆睁,钢牙都咬出血来。
姬隐怒笑道:“小狗贼,你和这小贱人勾搭成奸,盗窃我府中无价之宝,伤我满门主仆,如今仗着蛮勇,看你能拼到几时!”
姬山海也阴笑道:“只要你肯乖乖束手就擒,我保证秋毫无犯,让你南类山自行处置。至于大盗跖嘛,念及他只是点穴制止了我仆人送死,并未伤人,我倒是可以让我爹替他在宗主面前美言几句,不予计较。”
英容愕然,狂笑道:“哈哈哈,原来如此!你们倒是很会就驴下坡嘛,我呸!”吐出一口浓浓的血痰。
炎娃子几人也已经从酒楼出来,见姬隐占尽优势却还提出这样丰厚的条件,颇为不解。
跖在一边解释道:“他们想必是见事情已经发生,还想继续倚仗轩辕门的势力坐大一方,才决定支持轩辕门,排挤轩辕臣。”
姬山海呵呵笑道:“跖兄,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们不追究你盗窃宝物的事情,你也应该有所表示嘛。这小狗贼与你此前并不相识,亦无血亲,连我们都可以大义灭亲,你何苦非要和他们同流合污呢?”
英容破口大骂,姬山海看着脸上阴晴不定的跖,却并不理会。
跖沉默半晌,似有所动,忽然笑道:“黄莺儿,你休得聒噪!我们这里毕竟是家事,北隐子前辈也不便插手,你纵是错的再大,总也没有杀人,我们说说好话,宗主肯定不会严惩于你,识时务者为俊杰。”
莫愁花容失色,竟是说不出话来。英容大骂道:“我滚你奶奶的强盗跖,老子没偷东西,倒是你,偷天换日,你很是要得!”
姬山海哈哈笑道:“跖兄果然深明大义,爽快!”
“天道不公,当然只能靠人来主持公道了。”老者拄着口满是缺损锈迹斑驳的烂剑站了出来。
姬隐强压怒气道:“前辈隐士高人,希望不要参与我家族之事,这厮残寒族人,但罪不至死,自有族规惩戒。”
北隐子哈哈一笑:“我这老头子不中用咯,你家族的事情我管不了,但这个女娃子却是我徒弟的红颜知己,你不能不放人罢?”拿起那口烂剑,竟指向了莫愁。
姬山海怒道:“老不死的臭乞丐!这明明是我未过门的女人,怎么成了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