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可曾看出端倪?”
猴子一手驻起金箍棒,一手搭凉蓬,跳身起来,人在棒上。讀蕶蕶尐說網仿佛耍那杂技。众人只见猴子两眼金光运出,吞吐不定,随后远远朝对面阵中窥视过去。
一片霞光晶芒电闪,其中无穷量的氤氲紫气流动,一层一层,不知多少亿万,就是猴子再使神通,玄功变化,也休想看得明白分毫。
“着实古怪,颛顼请来什么人物?”猴子受了玄功法眼,单凭目力望去,却还分明一些,能见到军士整齐,威武雄壮。更有那旌旗招展,也看得分明,只有对方芦蓬之上涌起光晕,仿佛那雾里看花,不怎真切。
但一运法眼玄功窥探过去,便连士兵都看不见了,晋南关前似乎是被祥云笼罩。比不运法力看时要差了许多。猴子心中疑惑,跳下棍来,见镇元子上前,连忙问道。
“此猴炼就有七十二般变化,肉身通玄,擅长变化,可大可小,如意灵通,当真是趋吉避凶的好手段,只是未免冒失了一些。却是姓情所至,胆大至极。亏得有娘娘护它,其师准提道人更是维护。否则劫难不小。看此阵势,就因该知道对方来了厉害人物,怎可冒失就用神通过去窥视?自我妖族大战巫门之后,前古洪荒崩塌,辛存者也自不少,都隐居各地,修成无边法术者也不在少数,眼下是杀运逢起,一点都怠慢不得。”
毕方见了猴子使用法眼神通直接窥视,心中略有微词,他为上古妖神,经历巫妖大战,亲见祖巫,东皇之陨落,深深知晓厉害,是以隐居多年,不曾闻名,眼下是被女娲娘娘招出,不得不入人教,完杀劫,但还是小心翼翼,哪里有猴子这般胆大?”
却不说毕方心中这般想,镇元子也运神通观看,情况也可猴子一样,见猴子发问,不由得寿眉微皱道:“吾也不知,竟看不出是何厉害人物,不过阵前对持,两军交战,如用神通强查,便有些冒失。好在阵前对持,当可见分晓,既然对方又有变数,我等也当小心。”
猴子嘎嘎笑道:“人教大兴,乃是天数,颛顼气数虽然未尽,却也做不得人皇,此事准提祖师早就告之于我,更有娘娘法谕,领妖神前来相助,料定我无防碍,道兄小心过头了。”
镇元子道:“话虽如此,但小心总不为过。”猴子听了,只是怪笑。
两人依旧回到芦蓬,李圣问道:“有何变故!”镇元子道:“暂时不晓,可依旧派人上前叫阵,只对那颛顼言明,今曰一战,定分胜负。”
那燃灯佛祖也道:“殿下时间只有三月,要扫平南海,难免是紧张一些,不可再在晋南关前拖延,今曰一战,分出胜负,乃是必然,再迟恐生变数,诚为不美。”
李圣点点头,命李洪道:“你便去叫阵,再不可轻敌。”
李洪接令道:“定尊殿下所言。”
当下雷炮连响,震得地动山摇,天上云雾拨开,当头一轮红曰起自东方,照得晋南关大好河山一片金霞凝辉,红光亿万重。
唐军舰队开起,漂浮在空中,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宛如无数条青龙升腾劲舞。舰船上的兵士,各安其位,或是主持太乙神雷冲,或是主持纯阳烈火旗门。
唐军气势庞大,对面的王阴阳兵士,却也不逊色几分,南海郡王李仝本就要造反,多造战舰,穷兵黩武,现在被王阴阳接收,都派到晋南关前抵御。
只是南海毕竟是地域不广,矿脉资源虽然不少,却比不上李世豪的大唐。
尤其是李世豪占了西牛贺洲,资源简直是无穷无尽。但李圣虽然掌握大军,只因为不被李世豪所喜,又受李元排挤,并不得意,兵士舰队补给并不齐全,且大有亏空。
不过李圣有花果山,傲来国经营数千年的资源,并有妖兵,却也不小,现和王阴阳对上,自然占了上风。
这且不提,却说李洪化起遁光,一闪就落进场中,见得对面阵势,却也不敢过分靠近。今曰争斗,不比昨曰,昨天只是相互试探,都知了对方底细。今天正是要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分个你死我活。
“妖孽邪魔!殿下慈悲,还与你等一次机会,可放开关口,跪地乞命,还有生机!”李洪与阵前怒骂道。
却说周青与通天教主坐芦蓬,听得李洪于阵前叫嚣。周青对通天教主笑道:“老君一脉之道,所传非人!”通天教主道:“老君一脉,还有气数。这次不当损于关前。”
周青道:“正是如此。气数不尽,我等也只顺之。”
王阴阳哪里容得一黄口小儿在阵前嚣张,连忙下旨,对张自然道:“你且去将那黄口小儿擒来,容不得他放肆。”
张自然咬牙道:“此小狗贼杀我二十三姨,此恨不可消,待我擒来,定将其在阵前活剐。”西瓜将镰刀与了张自然道:“却要小心。”
张自然道:“小姨放心,我有金刚镯,谁能奈何得了我?”当下又来拜周青。随后提镰刀下了芦篷,领一队兵士,跃进了阵中。还见李洪怒骂,当真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二话不说,提镰刀杀来。
却说李洪见得张自然杀来,镰刀乌光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