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关己,一点也不忧虑。
一时也顾不得再劝,转身出了车厢去和那三位长老商议去了。
秦霜看他出门,脸色才垮了下来。对于想掠夺阵法之人,她并不在意,对沈天河所说的一番话也只是危言耸听罢了。沈天河此刻早已失了理智,又不清楚内情,才被她两句话就打发出去了。有风华城城主在,想必自会替她打点妥当,不会让她受到干扰的。只是她并不是沈灵,就算真的占了沈灵的身体,她也是迟早是要找机会离开的。她也坚信她能离开。这个烂摊子,恐怕也只能留给沈家来收拾了。这样一个败落的家族,在这种情形下,如果没有她在,失去了风华城城主的庇护,还能在那些贪婪的修士手中幸存下来吗?
她虽然对这些人一点感情也没有,却也不禁有些为他们忧虑了。偏偏这些人已经利令智昏,别说让他们隐退,只怕还抢着要站到风华城这个未来的风口浪尖上了。
是的,风口浪尖。如果金则说的是真的。她的出现,代表着一场因为凤飞卿而起的风暴经过多年的沉寂,又从风华城开始酝酿了。
此刻她虽然有些为沈家的忧心。更多的,却是对她自己未卜的前途的担忧。她现在的修为,被卷入这场风暴,谁知道何时就莫名陨落了?
至于沈家,她目前能做的。只是让他们不要抱持这飘渺的希望了。
无论她是否情愿,命运已经将她拉扯进了这漩涡之中。就如她看到那尊玉像时,情不自禁地被牵引着走进了那个禁制;就如她看见燕飞卿的双眼时,明知玉像不是真人,却依然感受到了强烈的心痛和哀伤。不能抗拒,也无法抗拒。
......
“灵儿。你封住的灵窍可解开了吗?”沈天河满脸笑容,最近几天他常常这样莫名其妙地对秦霜表示他的关怀。
离开风华城已经几天了,沈天河也忐忑了几天。却发现没有任何一人因为禁制的事情来骚扰他们。那自然不会是因为风华城目睹了此事的修士们都忽然改行吃斋念佛,对身外物不感兴趣的缘故。沈天河已经想到这必定是风华城城主在其中出力了,对秦霜更加热络起来。就连原本鼻孔快要仰到天上不太搭理她这个小丫头的几位沈家长老也时常来表示对她的关心,让秦霜暗觉吃不消。
沈天河心知“沈灵”本不是心甘情愿做那位筑基期修士的侍妾的,虽然已经碰过钉子。对于能劝转她回心转意依然是信心十足。
“没有。”秦霜淡淡道,却也不再象之前几天那么冷漠了。
她如此转变自是因为担心恐怕会连累了沈家。心怀愧疚之故,那几人恐怕却当成是她终要回心转意的预兆。
“怎么会如此呢?”沈天河疑惑道,“七天已过,灵窍应该已解才对啊。”只是他扫视秦霜周身,确实没有发现半点灵力波动。
“没关系,反正我这点微末的修为,有和没有也差不了多。”秦霜偏偏头,无谓地答道。
“这怎么可以?你一直困于炼气期第三层的瓶颈,经过上次吃了那凌霄果,应该可以突破到炼气期第四层了,也算是真正的修士了,怎能如此轻慢?”沈天河不满地接口。炼气期第四层就开始学习和使用法术,一般来说,大多数修士都是将此作为一个分水岭的。突破到第四层,才算是真正的修士了。秦霜虽然只是女儿身,但是慢说她目前的重要性,即使不要求她对家族的安全承担什么责任,起码能修炼法术就可以有一些自保之力了。现在这种情况,任何突发状况她都难以应对的。
“待回去再问问那方医仙到底怎么回事吧。”秦霜微笑着劝慰道。
“恩,当时我们也是病急乱投医了,以为你凶多吉少了,此人说要封住你的灵窍才能救治也没有在意。现在想来,他此举真不知是何用意了。我这就传音回去,让他们寻找这个方医仙的行踪。他在星罗岛也是极有名的医者,行动又不方便,肯定跑不脱的,你也不必忧心。”
忧心?她可有表现出忧心的模样?即便有,也不会是因为沈天河猜测的这个原因。
想到方医仙唇角那朵清冷如莲的微笑,秦霜不禁微微恍惚了一下,沈天河居然开始怀疑上他了吗?
“灵儿,那你到底想通没有?”沈天河看秦霜出神的模样,忍不住插言问道。
这两天,这个问题已经被他翻来覆去问过几遍了。
秦霜忍住不耐之意答道:“家主,我已经说过了,不要把希望放在这件飘渺的事情上。风华城城主心里怎么想的你我都猜不透,因为他一时的示好把家族的前途全部押上去,实在没有道理。况且,人无信而不立,家主既然已经应允那位筑基期修士,待我从星罗岛交易会回转就将我送上三清门,还是信守诺言的好。否则,莫说会给沈家抹黑,单是戏弄这位筑基期修士,若是他发起怒来,只怕沈家也吃不消了。”
“我说过,这些我自会打点妥当的。”沈天河仿佛胸有成竹的模样。
摇了摇头,她也并不指望沈天河几人能这么容易就想通,但是还是低估了这几人的偏执。罢了,既然沈家人都听不进去,她又何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