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王府后,白起对秦霜温和一笑,就让管家带她去签了卖身契。按上鲜红的手印后,秦霜从此就是白家的人了。管家随后带秦霜去了府后的一间屋子,“少爷刚才吩咐过,这间屋子让你的家人来住,方便照顾。你平日就住在王妃园子里,丫鬟们都有住所。不过你虽然是少爷带进府的,签了死契,这辈子生死就是王府的人了。不过我们王爷王妃待下人都是极宽厚的,你也算运气好了。”
听完管家训斥,出府买了一天份的独参汤药材后,秦霜兴冲冲地拎着草药回家了。进了爷爷房里就喊道,“爷爷,我找到工作了。”随后一五一十把今天的经历都说了出去。说完才发现爷爷脸色有些不对。“爷爷,你怎么了?”
“霜儿,你今日太鲁莽了。你可知先前要买你的人是谁?十成是娼馆的老鸨,若不是小王爷出手救你,你岂非落入火坑?我们虽然穷,但也是清白人家,若是为了我就要卖身去那种地方,我宁愿碰死在家里。”
“爷爷!”秦霜脸色煞白,心里也知险些落入火坑了。“爷爷你别这样,霜儿以后一定步步留神,再不鲁莽了。
爷爷凄苦地摸摸秦霜的头,“是爷爷拖累你了。从小就要负担养家的生计,现在为了我这把老骨头还卖身为婢。以后去了人家府里就不能象在家这样随意了。尤其是几个主子,更要留神些,莫要想着攀高枝做人妾室。”
两人并没有什么家当,很快收拾好了,搬到了王府外的房子中。爷爷平日还去教书,三餐就付点钱在邻居家用,两人每三日团聚一次。祖孙二人对日后的安排计议定了,秦霜把多出的200两银子交给爷爷做平日花费,这才感到彻骨的疲倦,沐浴后倒在床上便合眼睡着了。
第二天,秦霜早早来到了王府,换了府里婢女统一的青色衣服。秦霜有些兴奋,她还从未穿过新衣服呢。之后便随一个13,4岁的青衣俏婢去王妃所住的“关鸠园”。
王府极大,一路亭台楼阁、假山流水看得秦霜目不暇接。她从小随着爷爷流亡,哪里见过这种富贵景象。俏婢看着她的表情掩嘴一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秦霜,你呢?”
“我叫柳雨侬,夫人唤我做雨儿。你也可以这么叫我,以后我们便住一个屋子了。”
进了关鸠园,雨儿进去通报了,片刻便来唤秦霜进屋。秦霜低头进了屋子,盈盈拜倒,“奴婢霜儿见过夫人。”
“不必拘谨,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雨儿,霜儿,倒是一对的好名字。”声音低柔,似乎有些疲倦。
秦霜抬起头来,看了眼夫人,不禁有些怔了。眼前的妇人,修眉秀目,琼口瑶鼻,随意抵住下颌的手也青葱一般,岁月虽然在她的脸上已经留下一些痕迹,却依然无法掩饰她的风华。夫人笑道,“霜儿怎么盯着我发怔?”
“夫人恕罪,奴婢被夫人绝世容光所摄,一时忘形了。”
夫人凄苦一笑,“绝世容光?以色事人,最不可靠。色衰而爱驰,女人还是要自己有些本事的。听你的话,倒是读过书的?”
秦霜似懂非懂,“爷爷和夫人说的怎么都一样?看来是有些道理的。”口里应道,“读过几本书,些许识得几个字。”
正说着,有人一头撞进来,“娘,孩儿来看你了。”正是买下秦霜的白起。
白起进门眼光一扫就看到了秦霜,盯了半响,却猛地扑到夫人躺的贵妃榻上,“娘,你这里有这么好的女孩子却从未告诉孩儿,难道怕孩儿和你抢不成?孩儿昨日可是已经替你挑选了一个婢女,这个便让给我吧。我书房正好缺一个小婢,夜半读书,红袖添香,那可是风雅得很。”
夫人和雨儿齐齐笑了,良久,夫人道,“起儿,你不认得她了?她就是你昨晚买回府说孝敬给我的霜儿啊。”原来,前日秦霜砍柴煎药,夜里又煎熬了一夜未睡,衣衫又破烂,白起虽看出她有几分秀色,却不曾想到沐浴更衣后会是这般冰肌雪肤的绝世姿容。想明白了这点,白起不禁有些懊恼。
夫人毕竟心疼儿子,把白起拉到身边,“这样吧,上午她侍候我抚琴,下午便去书房陪你读书。”
“谢谢娘。”白起喜出望外,眼神闪闪地盯着秦霜。
白起走后,秦霜抱起琴和雨儿一起随夫人到了听雨阁,夫人拨弄两下琴弦,笑道,“霜儿,看你聪明伶俐,又认得字,想来识谱也不困难,不如你也学学抚琴吧。曲高和寡也是很孤单的事情。”
秦霜点头称是,心里却不期然想到了三年前爷爷说的那个擅抚琴的妃子,“想来深闺寂寞,只有这些事情打发时间了。不过自己现在只是个丫鬟,哪里有资格和闲情学琴。”
这天下午,秦霜象往常一样推开书房的门,白起却不在书房内。随意找了本书,就靠在墙上开始翻阅。忽然,一声低低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这江山虽然是白家的了,可惜宗室子弟,却没有一个有灵根的,想要修仙是不可能的。而且修仙者本不该牵扯皇权,这也是天意吧。当年我们五宗虽然帮你们坐稳了江山,只是不想生灵涂炭。若你们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