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出来:“你在做什么?跟我回去!”
意大利男子跟上前来,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生气地用右手做了一个五指并拢的动作,威胁道:“你在干什么?这是我的舞伴。”
张启新双手摊平向下,对他做了一个“够了”的手势:“没事,亲爱的,这是我男朋友,你找别人玩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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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底层行李舱内的情况并不乐观,甚至有些趋向于不可控制。
根据军方的统计,这批临时到来的乘客竟有万余人之多。他们从登船那天起就被“安置”在这儿,军方仅仅发给他们每人一条毯子取暖。为了履行他们的诺言,让他们“挣到”食物和淡水,大船的管理方把洗客人衣物和刷盘子等劳动密集型的工作统统交给了他们。
墙角边,有个小女孩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哀哀叫着:“妈妈,我害怕……喘不上气,胸口也疼。我是不是快死了?”
母亲又着急又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小女孩本就心脏不好,在这里又没有足够的药物。她这几天拼了命的洗盘子,也只是赚到一些刚刚够填饱母女俩肚子的食物。现在女儿生了病,她还要工作,又不能一直在这照料,只得拜托一旁的老婆婆帮忙照看,还得拿一些食物作为报酬。
“啊啊啊啊啊,我受不了啦,快放我出去!”总有人不能习惯长期待在封闭的空间内。大船上层的乘客晕船了可以去开阔的地方乘风透气,他们这群底层的人可就没有这么好福气了。这名衣服破烂,头上乱蓬篷的男子暴躁地跳起来,用头死命撞着墙头。他已经在这封闭的地下空间被关了超过一个星期,精神也有些失常。
身边的人都默默做着自己手里的工作,没有人去劝他。这种事情一天不知道要发生几起,久而久之大家都麻木了。那男子“乓乓”地拿头撞击着墙面,直到磕得头破血流,终于流血过多,不动了,脸上露出解脱的微笑。
四周的人们依旧麻木地洗着盘子,床单和衣物。船上的分工其实很明确,并没有多的工作给他们。工作人员“好心”才从服务员那里分了一些工作给他们。毕竟,客人也不能白吃白喝,不是吗?虽然不能不顾人道主义精神,断绝他们的粮食,工作人员仍然按照上面的“指示”,按照最小的配额给他们发放物资。他们的所得仅能保证不活活饿死而已。
一开始的时候,一些有富余的人还能拿随身携带的物品换食物,但是这交易并不公平,常常是以贱易贵,几天下来,人们便被剥削地所剩无几了。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没有人愿意坐着白白等死。在监督的工作人员没有主意到的地方,几个健壮的男子互相挤了挤眼睛。
“长官,我,我肚子痛!”正在流水线上刷着盘子的刀疤脸男人突然抱着肚子蹲在地上。
工作人员不耐烦地上前,不适应船上环境的人太多了。在这样没有窗户又摇晃的封闭环境里,很容易晕船,这几天他们也见得多了。其中为首的一个走上前去,也不伸手扶他:“咦,你怎么晕倒了?不是装的吧,快起来!”
“长官,实在不行了!”他脸色痛苦地回答道,双手一直放在肚子前。
“长官,他胃有老毛病,怕是出血了。你就找人给他看看吧?”一旁的中年大个帮腔道。
没办法,工作人员只好蹲□去,将他的一只手臂扛到肩膀上,对人群大声问道:“有没有医生?你们当中有谁是医生?过来给这个人来看一下!”
在人群看不见的另一面,刀疤脸突然反手制住他,手中锋利的刀片抵在他的脖子上。他看似靠在那工作人员肩上,实则威胁他说道:“不要声张!让你的手下把行李舱的门打开,如果你不想喉咙被我割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