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砧板上的肉?”秦渊楫说道,顺手把年谨箱子里的可乐和汽水挑出来,扔了两大瓶矿泉水进去。“喝水更健康。”
“提醒一下,”张启新看着他们说,“我们四人带的东西要尽量一致。特殊情况随时会发生,我们甚至不一定能顺利地把八个箱子都搬上船。如果把某样特定物品都放在一个箱子里,万一丢了可就找不回来了。”他没有打算跟年谨和力子提之前“弃车保帅”的那番言论,两人演技太差容易穿帮。
最后每人发了一袋生活用品、一袋常用药品,箱子上方再放一盒强力除湿剂,行李就算打包完了。力子用固定带把众人的箱子牢牢捆住,又上了密码锁。忽然之间,就真的有那种带着家当逃命的感觉了。
就在四人打包完毕,整装出发准备出门吃完饭的时候,竟然在走廊上看见了昨天和他们抢房间的那几个大汉的身影。
“他们在干嘛?”年谨往嘴里塞了一口薯片问道。他中午不想出门,又懒得打电话叫外卖,所以几乎把吧台上酒店准备的小点心都吃了个光。
也难怪他这样问。那几个大汉都戴着路边小青年才会戴的鸭舌帽,让人看不出他们的真实样貌。几个人踩在不知从哪搬来的小凳子上,正对着走廊墙角正上方的某处捣鼓着,旁边还有几个穿黑衣的大汉在帮忙把风,场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拆监控头。”张启新一脸严肃地看着那群人。“他们应该是有特殊的命令要执行,反正总不可能是在打扫蜘蛛网。”
“昨天他们硬要住进来的时候,我就在想,”秦渊楫同样一脸严肃,“这城中心附近这么多的酒店,每一家相隔都不远,为什么他们宁可与人争吵动手也要住这家呢?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在找一个人,一个住在这家酒店的人。”
“与我们无关的人。”张启新打断了他的分析。
秦渊楫点点头。现在并不是适合路见不平的时候,虽然时间充裕,但他们也必须在期限前到达西藏。如果只是单纯的打架斗殴,他们也许还能参合一下。但以那伙人目前的行动来看,他们将要干的应该是更危险更残暴的事情。万一招来了警察……不要说无法按时到达目的地了,光是他行李里的那把枪,就足够麻烦了。
“我们回避一下。”他下定决心说道。年谨一贯是听他的,力子倒是想冲上去问那些人要干什么,但是大哥和启新两个聪明人都没有动手,他似乎也明白了点什么。
于是四个人轻轻掩上了刚打开的房门,坐在床沿默不作,只留力子一个人还扒在猫眼上努力向外瞅。又过了大概几分钟的样子,那伙人似乎是搞定了监控头,开始往四人所在的房间这个方向走来。秦渊楫不禁皱眉,难道自己推断错误,他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索性那群大汉走过他们房门口的时候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径直向他们旁边的那个房间冲去。他们完全是有备而来,其中一名成员这时正试着用一根铁丝打开房门的锁。房间里的人似乎也预感到了危险的到来,安静地没有一点人声。仔细一听,却仿佛有一两声急促的猫叫传了出来。
那伙人手法非常熟练,不一会就把房门打开了。就在一群人一股脑冲入隔壁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刹那,秦渊楫他们听见那个中年汉子用刻意压低的声音恶狠狠地威胁道:“老头,把船票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