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之下,白术才知道,这是叫人吃了就变得无比听话的丹药。师兄说易安太精明,怕白术受委屈,叫他好生收着,以备不时之需。
白术摸着怀中的珊瑚瓶——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于是白术当下就一拍桌子站起来,自告奋勇要亲自下厨,说自己这些天吃腻了小金做的饭,晚上给大家露一手。
话说出口,白狼跟小金却都心不在焉的,而易安,含笑不语。
白术见无人响应,不由有些心虚,他哪里会做饭啊……但想着自己未来的美好生活,还是心一横,硬着头皮撑住,打算一不做二不休。
果然,到了晚上,饭桌上只有白粥和几样小菜,主食倒是香喷喷黄亮亮的肉饼——可惜,小菜是存下来的酱菜,肉饼是早上小金做好的,也就是说,白术只熬了个粥……
不过他不愧是行走过江湖的,脸皮实在是厚,面对早上夸下的海口,竟能面不改色招呼大家吃饭。
而易安什么都没说,端起碗正准备开动,却被白术拦了:“等等,你吃这碗。”
说着,他将一碗盛好的粥放到易安面前。
白术这些小把戏如何瞒得过易安的眼睛,他自然知道这碗粥有问题。
只是一来易安不知白术要干什么,二来想着他总不会害自己,于是易安索性不动声色地接过吃了下去,打算来个将计就计,一看究竟。
一个暗怀鬼胎,一个另有打算,这顿饭,可谓吃得波涛汹涌。白术心中七上八下的,总管不住用眼角瞟易安,却冷不防被后者逮了个正着。
“你今天怎么总看我?”易安故意说。
“没……没……”白术干笑,又问,“这下我们能启程赶路了么?”
易安挑眉:“你不会以为熬个粥给我喝,就能让我改变主意吧。还是说……你背着我做了其他事?”
白术额头冷汗直冒,赶紧矢口否认,心中不由暗自奇怪:不是说这药吃了就能让人听话,怎么一点用没有。师兄是不会骗自己的,难道说是药量不够……
另一边,易安也有些不解,已经过了一盏茶时间了,什么事都没发生。难道子宴还有后招?
两个人各怀心思,面上却都和和气气,假得灵虫都看不下去了,直叹气。白术一把捂住,将玉佩摘下来,用被子裹了好几层,塞进柜子深处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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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易安忽然觉得下腹一紧,浑身似有一股热流流过,整个人都荡漾起来……这情形,实在是似曾相识……
“子宴!”他捏紧了茶杯,“啪”一声拍到桌子上,吓得本来就心虚的白术一下子跳起来:“什、什么?”
易安强忍着越来越强烈的感受,咬牙切齿道:“你给我下的什么药?”
白术听他这么问,知道多半败露了;又见易安双颊嫣红,目含水汽,无端端多了一丝艳丽,和平时大不一样,以为是他中了毒,便连忙和盘托出,还将那瓶药掏出来,战战兢兢地交了出去:“这个就是大师兄给的……”
易安一看那瓶子,要多风骚有多风骚,还散发着阵阵香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方明扬,竟然给了白术一瓶春-药,想做什么啊?!
原本修为到一定境界,会变得百毒不侵。可这种春-药,配方都是极为常见的药材,只用于调动人的某种欲-念,对身体并无伤害,反而让人防不胜防。
易安哪里想到白术会有这种东西,就这么中招了。不消一刻,他就浑身发热,一触即发。
偏偏白术还不知死活,见易安状态不对,一把拉住他手腕,要替易安诊脉。两人皮肤相触的地方似乎燃了一把火,随时都能将易安吞没,但他还是强忍着,强行压制翻涌的气血。
天知道他对白术有多朝思暮想,然而易安求的是你情我愿,花前月下,绝不会借助这种东西顺势而上。
“气血过盛,却又运行不畅……脉象太奇怪了,师兄给的到底是什么药……”白术在一旁自言自语,易安听了简直要吐血——你不知道什么药,就往我饭里下!
忍得实在太辛苦,眼看压制不住,易安便索性逼出一部分,喉间一甜,张口就吐了出来,弄得衣襟一片猩红。
而白术简直被吓了个半死,带着颤音连声道:“修、修明,你没事吧,别吓我啊……”
他手忙脚乱地替易安下针,因为关心则乱,竟没有发现后者只是看着凶险,实际上吐了一口血,易安身体里翻涌的气血早就平衡了不少,运行瞬间通畅,早没有大碍了。
不过作为小小报复,易安故意捂着胸口苦笑了一下,哑着嗓子说:“子宴……你差点害死我了……”
白术一听,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小声道:“我错了,你说吧,只要能赔罪,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是吗?”易安装作十分虚弱地问:“……无论怎样都不后悔?”
白术使劲点头。紧接着,他看到刚才还虚弱得好像下一秒就要驾鹤西去的易安,一下子坐了起来,脸上还带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