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木兰炙热之中,突闻此言,登时大惊道:“我……不要!”泪眼朦胧,欲要挣开,却又瘫软无力,顿挫间给沈未已按入怀中,压在岸边热吻交缠。
霍木兰泪水迸出,双足乱蹬,忽又给他修长双腿稳稳夹住,双手亦被他一只大手扣在头顶,全身滚热肌肤在他另一只大掌的抚摸挑动下不住颤栗,不过多时,便已衣衫尽褪,玉体赤-裸。
沈未已看着她映着余晖晃动的双胸,眼神一暗,身下热火直窜而来,忍不住低头含住那高耸一处,啃咬□,细吮轻舐,撩得霍木兰嘤嘤呻-吟,似哭非哭。
那声音如似百只蛊虫,密密麻麻地爬进沈未已胸膛,钻入他心口,蛊惑住他所有的情绪和意志,让他在霍木兰滚热的身上尽情索取。
却在情动难耐那刻,耳边忽响起一个微弱声音,颤颤道:“不要……我不想忘了你……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你别这样……”
沈未已蓦然一惊,停住动作睁开眼来,看到的正是霍木兰泪痕遍布、胀红欲破的脸,他心中骤痛,含泪道:“我也不愿被你忘记……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不能,绝对不能……”眸色忽又迷离幽邃,一低头吻住她半开唇瓣,舌尖直捣而入,一面让她和自己唇舌交缠,一面屈膝抬她大腿,扶着那物稳稳送进。
霍木兰身下那处蓦地一挤,禁不住嘤咛而叫,扭动中忽摸到岸边一颗尖石,心念急转之下,将之迅速抓起,趁沈未已不备往自己胸口刺去:“你让我死吧!我不要忘记你……我不要……”
沈未已登时大震,疾手挥来,打开她那块尖石,看着她唇瓣紧咬,泪落如线的模样,一颗心如似刀割。
仅这一瞬,他终于明白自己在她心中已占据多么重要的地位,高过她贞洁,高过她生命,望眼天地再没有任何东西如他这般,能让她用死来珍惜。
而诚如她所言,如今除开自己之外,她又还拥有什么呢?
沈未已心中蓦然一空,似被什么掏干挖尽,残剩的只是霍木兰近在耳畔的抽泣声,他紧紧闭上双眼,伏在她身上用力喘息,片刻后,竟真的撤出身来,拥着她倒向溪里去。
却在这时,忽闻树丛内一媚笑声音,盈盈道:“好儿子,你当真忍心看她去死么?”
沈未已立时色变,指尖疾掠,夺来白衫外套裹住自己和霍木兰,对着那处树丛大吼道:“出来!”
他往日一向嗓音低哑,然这时分竟是声若洪钟,便是沈梦胸有成竹,也不禁微微一凛,曼笑而出道:“出来便出来,吼什么?为娘只是怕你害羞,所以才在这里躲一躲罢了。”
沈未已此刻无暇计较这些,只厉色道:“把解药给我,快!”
沈梦笑容一滞,扬眉道:“你先将秘籍给我。”
沈未已急切道:“秘籍就在岸边衣服里!快给我解药!”
沈梦未料他竟会着急至此,一时也是微微怔住,走到岸边翻出衣服中的两本秘籍后,方掏出一颗药丸来掷向他。
沈未已接住药丸,微嗅分辨后,立刻喂入霍木兰嘴中,待见她双颊红晕稍散,脉搏缓缓恢复正常,这才合上双眼深松一口气,低下头去,又一次将她紧拥在怀,全身心都是失而复得的满足和欣慰。
如若沈梦晚来一步,他会怎样抉择?霍木兰会遭受什么?
他简直不敢想。
沈梦站在溪边,透着幽蓝夜幕,望向溪中深拥的二人,嗤的一笑道:“好儿子,她现在药性已除,你还傻傻抱着干什么?该是时候颠鸾倒凤,一度**了。”
沈未已眉目不动,双眸紧闭道:“滚,快给我滚。”
沈梦登时一怔,看向他道:“你就这么恨我?”
沈未已淡声道:“你想要的我已经给你了,你还待如何?”蓦地冷笑一声,问道:“难道非要赶尽杀绝,像对付他一样的对付我么?”
沈梦脸色骤变,似已听懂沈未已话中所指,森然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谁告诉你的?!”
沈未已双目轻合,并不答话,沈梦更是忐忑难安,美目中眸色变幻道:“是不是沈玊……是他跟你说我要害你是不是?!”大步走近,眼角隐有泪雾闪烁,陷在那褶皱中将落未落,颤声道:“晋华……你别信他,你是我的孩子,我找了你二十多年!我不会伤害你的!”
沈未已置若未闻,抱着霍木兰转身向清溪下流走去,沈梦惊道:“晋华,你去哪里?……晋华!”苦苦呼唤,紧步相追,然那人一路却不曾回头,便似三十年前,那个站在高山上任她仰望的人物,留给她的永远只是一个苍白而遥远的轮廓,一个在凉薄的岁月中不断隐逝的背影。
夜幕茫茫,晚风阵阵,面前似有萤火在风里飘渺不定,银月吐霜,洒在身周涓涓清溪。
霍木兰缓缓睁开眼来,望着沈未已清楚的眉眼,轻笑道:“原来,你叫晋华。”
沈未已低头在她眉心一吻,轻声道:“我叫未已,你的未已。”
霍木兰扑哧一笑,眼角莹亮泪珠随之滚落,滴入身下映月清溪,她环住沈未已长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