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次相见,她就差点置他于死地。
“不是。”拓跋玄渊摇摇头,在她耳边轻道,“是我的福分。夫人啊,你那时年纪尚幼不更事,我却是知道许多事的。”
“什么?”
拓跋玄渊微微一笑,与她拉开距离面对面,“你很早就是我的未婚妻,这事你至今还不知道吧,好看的小说:!”
上官莺睁大一双明眸,她只知道爹爹曾用这话搪塞过皇帝的赐婚,一直以为不过是爹爹找的借口。如今听他说来,竟然是真有这么一回事,对象还是他,简直就是不可置信。
“我们的婚事是你娘和我娘订下来的。”拓跋玄渊耐心解释道,“那时候我还是玄天皇廷的小太子,第一次见到你时,你裹着狐裘里在雪地里打着滚儿,像一只小雪貂可爱极了。”
上官莺眨眨眼,嘴角悄然抽搐——她可爱?小雪貂?
拓跋玄渊见她不信,笑言,“我当时想啊,有这么个小妹妹真好,却是没有想到回去的时候我娘就跟我说已经和你娘约定好,等你及笄我们就成亲。突然就多了这么个未婚妻我很不开心,后来我娘生病,去世的最后一句话还是让我一定娶你。”
“听着好像你很不乐意啊!”戳着他的胸膛,上官莺危险的眯起眼睛。
“那时候不是还小么?”拓跋玄渊捉住她的手,唇角勾出一抹笑弧来,见她哼哼的别过脸,他笑道,“后来我不是遵从我娘的遗言去找你了么,然后就彻底上心了。”
他将珍藏心底的爱语,一字一字说给她听。
这么多年,每每回想到长大后最初见到她的那一幕,他的心头那一股震撼总是挥之不去。
美丽得如同琉璃般的女孩儿,眼中却盛满了不符年纪的苍凉和绝望,宛若一匹失去了同伴的孤狼。待发现他后,先前所有表现如同梦境,后手之狡诈、狠辣的手段简直让人震惊!
从那之后,他就注意到了她,但也在这时候他忽然从云端坠落到最低谷。太子之位被废黜,仆人背叛、家人的抄斩,太子府邸血流成河,所有势力被连根拔起没有丝毫反抗之力成为最低下的质子。为了生存,他放下一身骄傲,避开监视的人到了这世间最为黑暗的角斗场,用鲜血和拳头一点点的拼搏出属于自己的势力。期间,他收集了她所有的消息。
从最初的恨到后来的爱上,到如今的生死相依,他们经历的事实在太多太多,许多的话他不用说她都心知肚明。爱之一字,如此玄妙,也如此美,他感谢上苍,把她带到他的身边。
上官莺温驯的伏在他腿上,眼眸眯起,小嘴嘟,似睡非睡的娇慵模样像一只吃饱的小猫咪。
拓跋玄渊淡淡一笑,低下头,温柔的吻落在她的发璇,倾一心真情。
……
第二日是难得的好天气,金乌当空,晴空万里无云,金色的阳光如同碎金铺满整片大地,远处山峦起伏,江山万里尽显瑞祥。
拓跋玄渊却罕见的起晚了,巧儿伺候他洗漱后就端上了早膳。
“夫人呢?”这些日子习惯了上官莺的陪伴,现在没见着,拓跋玄渊下意识的问道。
巧儿应道,“夫人在帐外排兵布阵,吩咐说您用完早膳就出去晒会子太阳,于身体有益。”
“嗯。”拓跋玄渊端起碗,用起早膳来。
起得晚,自然吃不下什么,拓跋玄渊只吃了少许便让巧儿收拾东西,自己则是踱步出去了。
在他出去的第一刻,便有人将发出了讯号。
战鼓骤然被奏响,拓跋玄渊一惊,下一会儿却摇了摇头怪自己的大惊小怪,以往排兵布阵很多都有用到战鼓的配合,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么想着,抬眼朝发声处望去,却骤然一惊,脚步顿时停下了原地。
远处,那一个个帐篷都被撤去,留下极大一块空地,上竖起一块木质高台,台上一把把明晃晃的刀剑在阳光下仍然闪着森冷的光芒,而台边,四个赤膊的将士擂起战鼓,铿锵有力,鼓声震耳,底下一大片将士盘膝而坐,人头黑压压的一片,其他书友正在看:。
真正让拓跋玄渊惊讶的不是这些,而是那高站在其中一架战鼓上的上官莺,今日的她一改平日青衣的寻常装扮,着上了一身华丽逼人用金线绣着黑色鸢尾花的云裳,乌发挽成随云髻,上簪金凤含珠簪,额心用笔绘出一枝梅花,黛眉檀口,一点丹红,娇容丽若朝霞。
除去洞房那一夜,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盛装的她,一时间竟看呆了眼去。
心有灵犀一般,上官莺也看见了他,她朝他柔柔一笑,身轻如燕,从战鼓上飘下,落在一把明晃晃的利刃之尖端,单足成飞鸿之状而立,下方一阵惊呼此起彼伏的响起。
拓跋玄渊顿时惊醒,急朝着她跑过去,她是不要命了么,刀剑无眼怎是能玩?
却于此时,战鼓声骤停,丝竹之音却于此时响起,娇软绵绵,宛若春风里那最为柔美的飘洒的细雨。
上官莺微笑着望着那笔直而来的身影,和着那婉转乐声,婉转犹如黄莺的歌声逸出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