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际推开他,充满狡黠的桃花眼眨巴着,右手食指点在朱唇上,“嘘,你要小声点,别把老妖怪给引来了。”
也在此时,传来凤惜充满怒意的一声厉喝,“上官莺,朕定不留你!”
拓跋玄渊眉心一蹙,身子立直起,绷紧。
“别啊!”上官莺拍着他的背脊,宛若给焰顺毛一般将他给安抚下来,凑到他耳边低声道,“老妖怪现在是狗急跳墙,巴不得有人陪他死呢!”
拓跋玄渊眉头越发紧蹙,“我出去会会他!”
“别。”上官莺都不等他动,就拉住了他。
“你这空城计要是被他识破,后果不堪设想。”她做的安排他都知晓,今夜为了捉凤惜,她特意唱了一出空城计,除了外面一些散兵驻守,其余的将士皆是在凤惜出现的第一刻藏到了这几日拓跋玄渊的暗卫所挖的地道里。也就是说除了那诱敌的帐篷里有人,营地所有帐篷里就只有他们这个帐篷有人了。
拓跋玄渊担心的是发狂的凤惜会不顾一切的破坏,这样就很容易识破她的计谋,到时候万一他来一个‘火烧连营’,以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实在很难不被波及。
上官莺担心拓跋玄渊冲动之余会冲动跑出去,伸手点住他的穴道,在他倏尔变得冷厉的目光下,她讪讪的一笑,以先前传音之法回答凤惜,“老妖怪,想抓我也得你有那本事才成!不过看在你也是一代枭雄的份上,我今儿放你一条生路,知趣的话来日战场相见!否则的话,姑娘我今夜就把你烧得连渣都不剩!”
这话是威胁,也是提醒他别忘记了他上一次偷袭时差点被烧成渣渣的事儿。
凤惜气得哇哇之叫,风度荡然无存,恨不得拼死一战,却最终投鼠忌器,愤怒而逃。
营地很久之后才恢复了之前的宁静,上官莺听了好一会儿,确定凤惜已经走远,这才抬起头,朝着拓跋玄渊弯唇一笑,可是那笑容在对上他那比冰块还要更冷的眼神后,那笑容不由自主僵在了唇边,嘴角微微抽搐,看他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她眨眨眼,有些纠结是解开他的穴道再跑路好,还是跑路了什么都不管才好。
“解开!”
拓跋玄渊见她那一副犹豫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声音越发冷冽。
“你好凶。”上官莺忽而转了念头,嘴儿一撅,不满的控诉。
拓跋玄渊一听就知道她是在转移话题,眸色更冷,“我说,解开,。”
“成婚当日,你答应爹爹会一辈子都对我好的。”上官莺嘴儿高高撅着,大眼睛眨巴眨巴出泪来,委屈的控诉,“这才多久啊!你就对我这么凶,呜呜。”
拓跋玄渊额头青筋直跳,一腔怒火在她泪眼下一点点的消失,面色也渐渐缓和下来。
他知道她这模样肯定是假装,但又能怎样?
他早发誓要宠她一生,又哪里舍得真对她给予颜色?
上官莺聪明无比,见状立即见好就收,迅速解开他的穴道,猫咪一般吊着他的脖子,“就知道夫君最疼我了。”说着,胡乱朝着他的脸亲去,大有拿口水给他洗脸的架势。
拓跋玄渊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样的她,他要多心狠才能气得起来?
但,这夫纲有时候还真是不振不可。
拉下她的手,佯沉下脸盯着她,“不许拿自己冒险,听到了没有?”
上官莺立即乖乖的举起左手,“下次再也不会了,我发‘四’!”
大拇指弯起,正好,发‘四’。
北央和玄天分属两方,口音存在少许差异,‘誓’和‘四’尤其像,而上官莺又故意这么说,拓跋玄渊更难听出来她完全是在忽悠他。
但,这何尝是她想要的?
一缕黯然悄然隐去,上官莺笑着抱住他的脖子,“这一次真不是冒险,真的真的嘛。”
见他装着一张酷酷的脸,她眨眨眼,“要不,我唱歌给你听?”
唱歌?
拓跋玄渊眉头一挑,他和她在一起多年,还从未听过她的歌声,顿时有些狐疑的看向她。
“给我时间准备下。”
上官莺摇着他的手臂娇笑,“现在,你就好好休息吧。”
“不是糊弄我?”拓跋玄渊怎么看都觉得她这是在转移话题。
“当然不是。”上官莺皱起小鼻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拓跋玄渊故意拿她开玩笑,“你说假话的时候比说真话的时候还多。”
“可是你都信,不是吗?”上官莺面色微微一黯,往他怀里缩去,手儿紧紧捏着他的衣襟,声音低低,“夫君,记忆恢复得越多,我越是觉得对不起你。许许多多的事,如今想来,都让我……”
温热的唇堵住了她所有的话语,拓跋玄渊黑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瞅着他,唇角缓缓的弯起,“夫人,你我之间,你从来不用说抱歉。能得你一生相随,是我三生修来的缘分和福分。”
他眼中那满满的宠溺让她眼眶有些发红,“是孽缘吧!”
毕竟,重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