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玄渊立时就忘了自己在生气,万分怜惜的将她抱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
上官莺脸儿蹭了蹭他那近在咫尺的胸膛,满足一笑,缓缓阖上眸子。
极冷、那样的感觉就仿若一脚踏空坠入了那冰窟里。
身体,忍不住的颤抖着。
“冷……好冷……”
半夜时,拓跋玄渊猛然惊醒,立即低头看怀中人。
瞬间,双眸瞠大!
她孱弱的身体不停的打着哆嗦,面上、眉宇间都凝上一层寒霜,好像被抛入了冬日的雪地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拓跋玄渊立即唤帐篷外的侍卫,令其请拾一来。
侍卫匆匆去,又匆匆来回报说拾一出门采药,至今未归。
拓跋玄渊知不能在此时乱了军心,眉头一沉,立即做出决定秘密请所有的大夫过来这里。
侍卫领令下去,不一会便是带来大夫,大夫纷纷为上官诊治,却都断不出个所以然来,拓跋玄渊大怒,一干大夫战战兢兢没有一人敢回话,只一个劲儿磕头恳请恕罪,待拾一的归来。
拓跋玄渊强压下怒气,请了大夫出去,眼看着上官莺面上的薄霜凝成透明的冰,他横下一条心,将自己的内力输进去。
初使,那浑厚的内力输入和泥牛入海一般,她身体不但不曾回暖,反而越发冰冷。这情形急坏了拓跋玄渊,他不顾一切将全部内力全部调集在一起输送给她,许久之后,她体内忽然传来一股强烈的吸力,他全部的内力透过贴合她背部的掌心尽数被吸入她的身体。
这内力起的效果是立竿见影,她身体的冰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体温渐渐回来。
咚!
当最后一丝内力从身体里剥离,拓跋玄渊力竭而晕厥,却在晕厥的最后一刻,他都没有放开她的手,好看的小说:。
第二日,拓跋玄渊比上官莺早醒,为避免她看出异样来,他使劲搓揉面皮许久,直到开始发烧才停了下来,再次钻入被子里,等着她先醒。
只是,上官莺过了早上也未睁开眼睛。
中午的时候,拾一带着草药回到营帐,还没来得及放下药篓就被一直等在门口的连婆婆和巧儿请去为上官莺看病。
“你就按照我跟你说的方法熬出药汁,端来即可。”拾一心知事情不简单,把药物的熬制方法跟连婆婆简单交代一番后,就跟着巧儿一起往上官莺所住的帐篷跑去。
“快,快给她看看!”
拓跋玄渊一见拾一进来,立即从床榻上站起身来,把位置让出。
拾一快步走过去,搭上上官莺的左手脉搏,细细探查一番后对拓跋玄渊道,“这是尸毒,本是会令人身体腐烂的,但她是百毒不侵之体,又佩戴有当世罕见的血玉,才会让身体特别的冷。”
“那……有救吗?”心急的巧儿比拓跋玄渊还先发问。
“除了我师傅,我……我只能暂时压下这毒。”拾一不敢看拓跋玄渊的脸,低下了头去,“而且,在这几日,她身体还会出现变化。”
“什么变化?”一瞬间像被抽干所有力气的拓跋玄渊全身僵硬,干涩的唇泛着森冷的苍白,形容枯槁,仿佛老了好几岁。
“这个我也不知。”拾一鼓起勇气抬起头来,“但是我奉劝一句,昨日她体内能接受内力护住心脉,但今日若是她再犯病,万万不可再行此事,否则不但救不了她,反而会让她有性命之危!言尽于此,告辞。”
拾一说完,匆匆退下。
“我去看看药好了没有。”巧儿不忍心看颓丧的拓跋玄渊,寻了个借口匆匆跑开。
拓跋玄渊往前走,脚步却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好不容易扶住了桌子,才站稳。
方才那样的感觉,就好像全部的力气都不在了。
他痛恨这种感觉!
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
一直到下午,服过药的上官莺才勉强恢复些许力气,却没想着休息,挣扎着要下床。
拓跋玄渊难得在她面前固执一回,“今天你好好休息,哪里都不许去!”
“我只是想把新的计划写下来。”上官莺虚弱一笑,朝着他眨眨眼,“就一会儿的功夫。”
“一下下都不行!”拓跋玄渊强硬的逼她躺下,皱眉道,“在身体没好前,哪里都不许去!”
上官莺疑惑的盯着他,“我不是还好吗?”
伤口不疼,她好得不能再好了!
拓跋玄渊眉头紧锁,低咆道,“你这样的身体,叫还好?!”
她是不知道晚上她身体那冰冷的程度!
“怎么……”
上官莺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语气重了些,“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说?”
“你中了尸毒,好看的小说:。”拓跋玄渊希望她能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若不是你命大,现在恐怕就危险了。”
“尸毒?”上官莺疑惑的扬高声调,气沉入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