肴美酒,才不负这良辰美景。”
那声调,要多**有多**。
只是可惜,他这撒娇的对象是跟木头一样不解风情的上官莺。
“你想早死你就喝酒!”
冷瞪他一眼,她也不挣开拓跋玄渊的手,对他道,“回场子里。”
“祝你‘长寿’。”拓跋玄渊转身之际,微显得意的目光挑衅般的看向脸上笑容灿烂的月倾邪,手更得寸进尺搂着上官莺的细腰,与她一同离去。
两人相携离开的身影那叫一潇洒啊,月倾邪看得脸都绿了,一抬手,愤怒地想掀桌子。
“我要是生气不正是中了他的奸计了吗?我得沉住气!”
怒极反笑,他拿起玉箸用膳,这一桌子可都是她亲手做的,不能浪费了。
至于那拓跋玄渊,哼,他还不信以他的魅力还斗不过一个榆木疙瘩!
“拓跋玄渊,你给我等着!”
一口咬下酥脆的炸子鸡,他的脸狰狞无比。
“娘娘腔……哇,这一桌好香啊!”
翻墙而来的琅琊枫一见到满桌子的美味佳肴,顿时把讽刺月倾邪的话给抛到脑后去了,深嗅一口菜肴的香味,满足的喟叹出声。
外边守着的侍卫默默地去准备碗和箸去了。
“男人……”叫骂声即将出口时月倾邪眼珠子忽地一转,淡定的道,“你怎么过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过来了?”琅琊枫不答反问,从侍卫手里接过用餐用具就开吃,一边抱怨,“你这人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好的厨子你自个儿藏着,却害得我成日吃那些难以下咽的东西,心眼儿真是太坏了。”
月倾邪可从没觉得自个儿心眼有好过,自然这话现在是不能说的,他故意叹息一声,“我也不是吃厌了这里的饭菜么,今日才特地叫了朋友过来烧一顿解馋,刚想派人去请你的,没想到你自个儿过来了,倒也省了我一番功夫。”
埋头苦吃的琅琊枫错愕的从菜肴里抬起头,傻乎乎的问,“娘娘腔,你是不是娘娘腔?”
“你是猪!”月倾邪媚眼一斜,不客气的骂道,“说你是猪,猪都要抗议它比你有脑子多了,我这一张脸你看了快十九年,你难道还认不出来?”
“吓死我了。”琅琊枫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对了,这尖酸刻薄小人小肚鸡肠才是你嘛,一下子对我这么好,真不习惯。”
月倾邪默,敢情是这人有被虐的喜好,难怪他年年把她虐得要死她还对他不离不弃。
“你朋友是谁啊?明天也叫来好不好?”正常了,琅琊枫继续吃菜,对于他的毒舌她已经很有免疫力了。
“你认识的。”不是为了目的,他早就赶走这头没吃相的猪了。
“谁呀?”琅琊枫实在不记得自己有认识厨子。
“你难道还背着我认了别的义妹?”月倾邪不客气的反问道,眸中却暗蕴精光。他熟知的琅琊枫事关己身利益时,比猴子都精。
“上官莺!”
果然,她没有让他失望,叫出了他最想说出来的那个名字。
那计划,进行吧!
他脸上露出大灰狼将要去拐小绵羊的标准狼外婆笑容,轻柔的对眼睛大放异彩的琅琊枫说出自己脑子里刚成型的计划,巴拉巴拉巴拉拉。
……
此时慢步走向角斗场方向的上官莺忽觉得背后一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冷吗?”拓跋玄渊立即顿下脚步,将她往怀里拉近了些,抬手为她遮住那微寒的风,不让她受凉。
“还好。”上官莺揉揉鼻子,仰头看见那漫天星海,脚步忍不住一顿。
“怎么了?”拓跋玄渊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天空,这才看见天空星子亮闪闪,呈银河之状,连那皓月的光芒都不能与之相比,实在是很美。
“我在看这一片干净的土地。”上官莺有感而发,此时天空澄澈明净,地上没有滚滚的硝烟和浓烈的战火、没有遍地饿殍、没有妇人哭喊声、没有孩子失去双亲悲恸的嚎哭声,一切还是和平的,干静的,很美。
只是这样的和平、干净又能维系到什么时候?
比常人多活了一生,她太清楚两年后这里将起的战乱,也太清楚那些让人心颤的自然灾害。越清楚也就越心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曾以性命捍卫的国土、百姓陷入危险里,那样的痛苦比在未央殿让自己粉身碎骨更来得痛。
可如果不让战局触动,上官家族的祖先何时才能重见天日?她和爹又怎能躲过帝王悄然伸出的毒手?上官旁支的三族又怎能逃过被灭族的危险?
夷三族!
前生小馒头哭着告诉她,上官家被夷三族,族人的血将校场都染红……
让她再披戎装吗?
不,让她再为那假惺惺的曾逼死自己的人浴血奋战,她做不到!
可明明已经告诉自己要心硬如铁,但是在一想到无辜的百姓会受到牵连,她一直压抑在心底的伤口就无以复加。
“玄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