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他这到底是怎么了?他的冷静、理智怎么一遇到关于她的事就彻底远扬了?月倾邪那小计俩只要他稍微冷静下完全就能看穿的,他怎么会傻得差点上当?
一想到自己还是跟了来,没有冲动的离去,他顿时一阵后怕。
“丫头,对不起。”
他松开紧紧环着她的手臂,歉疚的道,“我不该,不该那么冲动的……冲动的对你说那样的话。”
“人都会犯错,但是别人的耐心也是会磨光的。”上官莺没有离开他的怀抱,反而是主动抱住他的身子,在他耳边道,“玄渊,我的心只有一颗,现在正在你的胸腔里跳动着,没人能拿得走。”
她拉起他的手,一起按在他的胸口,“感受到了吗?”
“嗯。”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类似于情话的话,拓跋玄渊喜不自胜,一向冷俊的脸上也是浮现出淡淡的笑容来。
“相信我,就等于相信你自己。”上官莺没有再说过多的话,从他怀里钻出来,熟练的将柴薪给添好了。
拓跋玄渊看着她洗手,看着她将一道道生菜做成一道道喷香的菜肴盛起,他疑惑于她的熟练。据他所知,将府内她的爹视她为掌中宝,别说是重活了,就是一针一线都不舍得让她拿,这样的她是哪里学来的这一手烧菜的手艺?
上官莺忙碌着,也注意到了他投来的疑惑目光,“我生于将府,自懂事起就在军营,那时候除了看爹练兵就是去厨房弄吃的。后来我病了就跟着师傅在一起生活,师傅烧菜特别难吃,我为了不被饿死自己趁着前来送东西的仆人下岭时偷偷藏在他们的马车下,跟着他们一起到周边的一些镇子里的小店、客栈,然后偷偷地学着他们炒菜,后来就会了我就开始烧给师傅吃了。”
她永远记得自己第一次大展身手将烧好的菜肴端到师傅面前时师傅那诧异的表情,以及他吃完感动得几乎涕泪交加的表现。其实她也意外自己厨艺天分之好,自那次后除了习武,她又多了一个烧饭的任务。
想起前生那一段和师傅在一起无忧无虑的日子,她的唇角翘高了少许。
“你师傅很疼你。”也,很纵容你。
拓跋玄渊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来,是不忍心戳破她的甜蜜回忆。
如果不是她师傅的许可,那般小小的少女怎能在仆人的密切注视下藏到马车下?如果不是她师傅的保护,那小小少女又怎能那么轻易就学到一手好厨艺而不被他人发现严加惩处?
说到底都是她师傅疼她,纵容她。
他想起自己多年不解的一桩事,那视承诺如命的男人许下非死不下梅岭的承诺后,竟有一次下山到他的行宫像他借三个高手,当时他问他,他宁肯自残一臂也不说出其中缘由,今日去才知,都是为了她。
“是啊,除了我爹,师傅是最疼我的人。”上官莺眉眼弯弯,笑容很甜。
“我也会。”情话,他不会说,却会以实际行动证明。
从怀里掏出为她而放的帕子,将她额头上细密的热汗擦去,用袖子给她扇风。
初秋的天,在厨房忙碌还是会热,上官莺瞧见他笨拙的样子,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赶他走,“很快了,你就别给我添乱了。”
“不走。”他坚定不动,扇了一会儿也找到了诀窍,尽量给她弄大一点的风出来。
上官莺嘴上是赶人,可身边有这么个人,那心也是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粉色颊边更添一抹嫣红,她娇嗔一声,继续忙碌。
……
当开开心心看到一大桌令人食指大动的菜肴的月倾邪发现坐在一起的两个人的时候,那笑容立即就消失了,他感觉何其敏锐,怎会没发现两人之间的气氛和刚才进到行馆时的天差地别?
他顿时懊恼的想要跺脚,一定是在厨房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先前他看见从厨房方向传来浓烟还高兴不已的以为上官莺说会烧饭不过是玩笑,还狠狠高兴了一把。他本来的计划就不是真心要吃夜宵而是拐她回来,夜宵哪有佳人来得秀色可餐?只是他千算万算算到为她挡刀子的伤口深浅把握得完美无缺,却没有算到角斗场有拓跋玄渊在等着她,更没有算到这一向高傲的家伙被他那样相激都不冲动的跑掉竟然不要脸的跟了来!
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月倾邪恨不得捶自己的心肝,他这哪里是给自己创造机会?分明是给自己添堵啊有没有啊啊啊啊!
“月断袖,你不想吃就丢掉,没事我回去休息了。”忙了一天,她也累了,看他那脸色也不像想吃的样子,既然这样她就不奉陪了。
上官莺一向是说走就走,话才说完,就已经站起了身来。
拓跋玄渊是她走他也走,也是一并站起来,挽起她的手,冷眸朝月倾邪挑衅的瞪一眼——有本事,你来!
月倾邪怒,这摆明是反击!
有那么一种妖孽,他越是愤怒那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的妖娆迷人,“小白兔,你辛辛苦苦为我做了这么多菜,不尝一口就走,我会很过意不去的。留下来嘛,和我一起用这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