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看见那站在门边的人,她惊呼出声,“大师兄!”
这一惊之下,都忘记去接那暗器了,只是想大师兄怎么来了?
“你放开她!”
白袖别说理她了,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充满怒火的眸子瞪着拓跋玄渊搂着上官莺的手,面色铁青得可怕。
“你不过是她师兄,而已。”拓跋玄渊不但没松开,反而更是搂紧了上官莺,华贵的丹凤眼上挑起,如墨黑眸锐利如刃。
“你们闹什么?”上官莺从床上跳下来,对他们两个人之间紧绷的气氛十分的不理解,他们无冤无仇的用得着一见面就这么剑拔弩张么?
“小师妹,你可别被这货骗了,他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白袖见她跳出来,铁青的脸色少了些许,一把拉过她的手,劝诫道。
“丫头,你若想知道他的来历,我绝不瞒你。”拓跋玄渊冷眉一挑,起身走到上官莺身边,有力的大手握住她玉白的柔荑,却轻轻包裹。
“大师兄、玄渊!”
上官莺眉头皱紧,是真的恼了,大力将他们拽到跟前,“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仇怨,你们单打独斗或者是群殴去角斗场,我不但没意见,还给你们提供场子保证你们不受外人的干扰好吗?!”
“小师妹,你手臂上的伤……”白袖看到那一滴滴滴在地上的血,再顾不上生气了,掀开她的袖子果然看见她伤口又裂开了。
“丫头,你受伤了?”拓跋玄渊眼看着那一圈被血染红的白纱,脸上的冷色一下子便是土崩瓦解了,眉宇间凝起化不开的忧色。
上官莺额头上冷汗源源不断冒出,被撕裂的伤口剧痛钻心,深吸一口气,将那想呻吟出声的欲、望压抑下,抬眼瞪向两个男人,“你们如果真的关心我的死活,就不要在我面前闹,让我看着我重视的人不和,不如杀了我来得痛快!”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齿缝里迸出,那洁白贝齿陷入的唇瓣,一缕殷红无声向下蔓延,更显得她唇红齿白,也更惊心。
“小师妹,我们不闹了,你伤口要马上包扎了。”白袖心头乱成一片,只能先挑重要的来说,其余的等他慢慢厘清再说。
“丫头,听他的话,先包扎伤口吧。”拓跋玄渊也收起了对白袖的敌视,加入劝说的阵营。
“我可以包扎伤口,但是你们要答应我,不许在我眼前闹!”上官莺贝齿往唇瓣再深了几分,不止是额头上的冷汗如雨下,那脸色也更是惨白。身子一个踉跄,竟有摇摇欲坠之象,拓跋玄渊和白袖都想上前去扶住她,她却一个转身,左手撑住桌子上,勉强站稳了了下来。
她有多痛苦,两个男人都是看在眼里,即使内心里都不甘心,也不能在她面前表露。
毕竟她自己有说明白,不许他们在她眼前闹,可没说不许他们背后切磋。
两个男人互看一眼,两双同样深黑的眸子一冷意热,唯一相同的是眸底那浓浓的敌意。
两个天之骄子在暗地里斗了数回后,第一次针锋相对由暗处转到明处,却于最后一刻不得不因为他们同样在乎的那个人达成共识。
“你说的,我都应。”说完,拓跋玄渊走向上官莺,扶住她的身子,“真疼的话,咬住我的手臂,别咬伤自己。”
抬手,将袖子拉起,将手臂往她唇边凑。
看到她那小巧的菱唇染血,他实在心疼。
“我也答应你,不跟小人一般见识。”白袖盯着拓跋玄渊的眼睛冒出浓烈的凶光,这小子阴险狡诈的就会献殷勤,不是小人是什么?
走过去,他不甘示弱的搀住她另一只手,“小师妹,你听大师兄的,大师兄这就给你换药,重新包扎伤口,有大师兄的药养着,保管你几天后就能活蹦乱跳的了。”
对自己的药,他可是十分的有信心。
“丫头,要是你嫌药苦的话,我让部下给你配些你爱吃的蜜饯,好不好?”拓跋玄渊不大会医,手下的人多年研究她的喜好,她爱吃哪里的蜜饯他们是一清二楚,院子里也储存了不止一坛两坛子,就等着她去取。
“良药苦口利于病,小师妹,你可不能贪一时之快而吃那些甜的发腻的东西。”白袖横拓跋玄渊一眼,语气是他自己都没发觉的酸,“此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丫头,你若是担心这庸医会给你留下伤口,我那有特别配备的珠玉膏,等你伤口快结痂的时候抹那么几天,一定不会留疤的。”拓跋玄渊说完,冷冽的眸子瞥向面有不善的白袖,冷哼一声,“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谁是无事献殷勤之人,不是只靠嘴巴说说,时间久了自会证明。”
“你说谁只会耍嘴皮子啊你?”白袖被他这番指桑骂槐的话惹怒,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暴跳起来。
“我有点名道姓吗?”拓跋玄渊冷笑一声,“有人愿意不打自招,承认不良居心,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大家心里都清楚了不是吗?”
“你们俩闹够了没有?”阴森森的话语出自被两人当做夹心饼干,从他们吵嘴开始到现在一直沉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