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鲁莽举动。
“啊!”上官莺作出为难的表情,低下头委屈道,“倒是我不懂事儿,幸得管家提醒。”
“呵呵。”管家干笑两声,眼珠子一转,突然有了补救的好办法,“大小姐想让人陪着用膳也未尝不可,明少爷在外边等着,要不要奴才帮大小姐把人叫进来?”
“管家,你是说明哥哥?”上官莺‘惊喜’的抬起头来,一双明眸里都是毫不掩饰的激动和喜悦。
管家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嘴上恭敬道,“确是明少爷。”
“快,快叫他进来,我一个人用这么多,怕是撑死了也吃不了多少,有人陪着我就能吃更多了。”上官莺开心的说完,催促管家,“管家,你快去啊!”
“奴才这就去。”管家乐滋滋的去了,不一会儿就领回来一个少年——正是上官明。
比起第一次看到的他,他现在又清减了不少,宽大的袍子穿在身上像挂着一样,而眼眸也不像那时那般有神,隐隐多出几丝不符他年纪的浑浊。
上官莺深沉的眸色沉在了眸底,却是扬唇一笑,“明哥哥,这边坐。”
一边说,还一边拍着身边的位子,好像迫不及待一般。
上官明为难地看管家一眼,得到赞成后才敢坐到上官莺的身边,作关切状问道,“妹妹,你身子可痊愈了?”
“我这身子,怕是好不了了。”上官莺幽幽一叹,苦涩道。
上官明眸中暗色一闪,皱眉道,“妹妹说这般丧气的话,要是爹听到了,定会伤心的。”
那是我爹可不是你爹!
上官莺在心底纠正道,却是取出手帕拭了拭眼角刚挤出的泪水,哽咽道,“我这身子,什么样的情况,爹也是知道的。明哥哥,日后我要是去了,你定要代替我好好照顾爹。”
“那是一定的……”察觉到自己的口气似乎太过欣喜了,上官明赶紧改口,作出一副为难的模样,“妹妹也别这般灰心,你是个有福气的,定会好起来的。”
“呵。”上官莺苦涩一笑,深呼吸一口气道,“难得明哥哥前来,不说这些晦气话了。明哥哥可有什么有趣的话儿,说说给妹妹解解闷儿?”
“都是些日常琐事,也没什么有趣的。”为讨一口饭吃而拼命努力的人,哪有闲情逸致去玩?
“哦。”上官莺作失望状,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明哥哥,二伯娘最近身子可好?”
“尚好,姑子庵里的人都很照顾她。”上官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脑子没转过弯来,竟说了实话。说完,有些惴惴不安的看管家一眼,看后者那皱眉的神情,身子顿时狠狠打了个哆嗦,赶紧收回目光。
都很照顾她!
上官莺脑子一转,心里顿时有了算计,当作没看见他的动作一般,惊讶道,“二伯娘怎么会被送去庵堂?她是我们上官家的人,怎能在那等地方吃苦受罪的?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被人传为我们强行要明哥哥当儿子,赶走二伯娘了,这可使不得。”
说完,目光看向管家,“管家,你迟些让人把新建成的院子收拾出来,我和明哥哥这就去把二伯娘给接到府里来。”
这急转直下的剧情不但让管家错愕,也让上官明心里有了另一番计较,他之所以答应管家害上官莺不过是为了娘,现在上官莺想着这般对自己娘好,她是大小姐,上官鸿最是疼她。若是她在上官鸿面前说几句好话,何愁自己和娘的生活没有保障?
“妹妹真是有心了。”那口气,已然是迫不及待了。
“明哥哥可别这样客气。”上官莺笑笑,“上官家直系的亲人不多了,要好生护着才行。对了明哥哥,妹妹那里有爹前些日子寻来的千年人参一支,迟些等妹妹院子里的丫鬟回来,妹妹就差人给哥哥送过去,当是送给二伯娘的见面礼。”
“我便是代替娘谢谢妹妹了。”上官明喜不自胜,拱手道谢。
“明哥哥再这般客气,妹妹倒是要害臊了。”上官莺低下头去,脸上飘起两朵红云,“这都是一家人,自当是有福同享不是。”
有福同享的后一句——有难同当。
上官明被惊喜冲昏的大脑如同被浇了冷水一般,顿时清醒,是,他不过是秦氏那罪人的养子,但是他却是冠着‘上官’这个姓氏,他是这个家的人,既然是这个家的人,他何必帮着外人害自家的人?
纸包住不火,他很清楚这一场局里他充当的角色不过是一颗棋子,若是东窗事发,他们定会栽在他的身上,到时候别说是照顾娘,就是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既然是这样——他站起身来,笑道,“我忽然想起来了,来的途中看到外边儿有耍猴戏的,那猴儿能做各种让人捧腹的动作,妹妹可要去看看?”
管家一听就懵了,这完全是不按他的设计发展啊!
暗地里一瞪上官明,以眼神威胁‘你娘在我们手里你敢耍花样试试!’
上官明早在说话之前就已经将个中利害分析清楚,哪肯受他他威胁?
当没看见一样,他只看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