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太歪曲事实太难听,他上官鸿的女儿岂是人随便可以编排的!
上官莺见他生气,温声劝道,“爹,人有容乃量大,女儿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就够了吗?”
“额……”上官鸿被说得一愣,随即拍掌赞道,“好一个容乃量大,真不愧是我的上官鸿的好女儿。”想到得意处,他端起桌边的茶,一口饮尽,起身,“你在这里歇着,爹也去看看热闹。”
自从封了现在这个官职后,他根本没机会亲自出战,真是怀念当年在战场叱咤风云的时候。今夜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知子莫若母,知父也莫若女。
上官莺有这个想法,自然也是考虑到了上官鸿的心思,早就想好了说辞,“爹,你而今身居要职,一举一动都是备受瞩目的,万一受个什么伤的,一旦被人发现,定是会被造谣是做什么事去了。皇帝心喜还好,要是猜忌你的话,定会借着这个机会给你扣上什么罪名的……”
她深呼吸一口气,抬眸望着他,“爹,你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女儿宁愿自己被千刀万剐,也不愿意你有半点闪失!”
“莺莺……”上官鸿望着她的眼睛,所有的想争辩的话都往喉咙底下咽了下去,挥挥手,“罢了,罢了。”
他的安危就是整个上官府的安危,要想保护好女儿,是真的如她所说,他一点事都不能出的。
“爹。”上官莺轻唤一声,看他抬起头来,对着他安抚一笑,“总有机会让你大展身手的,真的。”
“以后就老咯。”感受到她的关心,上官鸿打从心里笑出来。
“爹,呵呵。”父女二人相视而笑,说着话儿,没过多时,上官鸿只觉得眼皮子越来越沉,“奇怪,还早啊,为什么我这么困?”
“爹,困就休息吧!”上官莺的声音低低,于这寂静的夜里,比平日多出一番低糜之意,尤为好听。“可……”上官鸿摇摇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他真的很困很困了,身体一歪,直接是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
“爹,对不起。”
上官莺起身,亲自将他扶到床边,为他脱了靴子,扶他合衣躺下。
这是关于她而起的一场刺杀,也是她借机收服血煞剑的绝好机会,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前世与血煞剑真正缔结契约式在它饱尝鲜血之时,今生她本想要保护好家人就好,却不想她不动他人,他人却来动她。那么与其等到有一日她为鱼肉人为刀俎时倒不如她先下手为强!
今夜,就让那些杀手成为第一批祭刀的亡魂吧!
她笑,却有血腥的杀气从她周身爆发,血煞剑感受到这强烈的杀气,兴奋地冲出剑鞘,围着她绕圈圈。
“也算我一个!”
窗户打开,一袭黑衣的人由外进入,冷漠俊美的面孔,不是玄渊是谁。
“这是我的事。”
她想也不想的拒绝,望着他,一双冷眸冰寒遍布。
“拿着!”
玄渊扬手,一套黑色的夜行衣丢给她。
“你……”迎着他漠然的眼神,上官莺瞳孔缩了缩,吐出一口气,转身去里边的房间换下一身的行头,出来时已经是一身男装打扮。
“走!”没等她开口,他便先道,随后整个人如一道暗色流光转瞬消失,那么地快,没留下一丝痕迹,就仿佛从来没来过一样。
这该死的人!
上官莺微恼,但一想到自己的腿好得这么快都是他的功劳,到嘴边的骂人的一大串话又强行咽了下去。
如他一般从窗外飞身而出,扬手,关掉窗户。
暗夜里,百家灯火亮,城池却又一股阴沉压抑的气氛弥漫在上空,而皇城就像一只蛰伏的巨兽,极其恐怖。
“西南、东南,这两个方向的杀手最多。”玄渊道,脚下速度却更快。
“分头还是一起?”上官莺冷声道,若是可以,她更想一个人。
玄渊冷应一声,“一起。”她身体刚痊愈不久,有他在,不会出事。
上官莺大概能猜出他的回答,也不觉得意外,加快脚程。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于暗夜穿梭在道道屋檐,如梭如箭,却一点点的动静都没有发出,只留下宛若鬼魅的道道黑影一闪而逝。
而这时候城楼最高一处,有黑衣人向着主子汇报一切后,恭敬地等着命令。
“六个方位,包括那吴建仁的马车也不例外。”一身玄衣的男子把玩着精巧的鼻烟壶,丹凤眼内勾起一抹明媚霞光,唇角扯出的笑弧似笑非笑。
“是。”黑衣人应一声。
“我们的人手都布置好了吗?”玄衣男子再一次确认问道。
“回主子的话,都布置好了。”黑衣人拱手道,“六个方位,不动宁,动则必擒住人!”
这就是,惊雷之局。
不动则已,一动动全局。
“嗯,多用点心。”玄衣男子挥挥手,黑衣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