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
他急中生智咬唇咬出泪来,愤然大喝出声,“大小姐,明明就是你让小的杀了喜儿的,现在事情败露你就想把责任全推在小的身上天理何在?你出生尊贵是人,小的出身贫贱也是人,杀人偿命小的原意,但身为主谋的人若是得不到报应天理不容!”
‘哧’!
众目睽睽下,李三掏出袖子里所藏的匕首狠狠戳入胸膛,一口鲜血喷出,他双目圆瞪,手紧紧握着匕首柄端艳红的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他伤口涌出。
‘砰’。
是身体倒地的声音,整张脸埋在血泊里,至死都未闭上的一双眼睛盯死了上官莺。
以死明志!
大人眼睛一瞪,手上的惊堂木对准了上官莺,“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死局!
上官莺眉头一紧,正想要怎么拆局的时候突然听到外边传来一阵大的骚动,随即一声惊叫声猛然响起,“阿云,是你!”
有了!
上官莺眼睛一亮,此局绝处又逢生,真是太好了!
“外面是何人,竟敢在公堂外喧哗!”大人眼见骚乱将起,目光从上官莺身上收回,对外喝道。
‘砰’
一声身体坠地的闷声响起,随即哭得梨花带泪的女子在侍卫的护送下跑进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公堂前,“大人,奴婢大冤,求大人做主啊!”
大人到嘴边的话生生逼了回去,怒目瞪向女子,“你有何冤改日再说,来人,把这女子拖出去,为上官莺上枷!”
“大人,真凶不是大小姐,是他!”女子一手指向那被丢进来的男子,双眸含泪,大声道,“指使他的主谋奴婢知道,那人不是大小姐!”
“春桃,你怎么来了?”上官莺作惊讶状看向女子,心中却无半分惊异,有的只是尘埃落定的踏实感。
“大小姐,春桃对不住你!”春桃掩面,崩溃地哭出声来。
“公堂之上可不是能撒谎的地方,春桃,将你知道的全部道来!”大人威严喝道。
春桃身子一震,抹去脸上的泪水,仰起脸哽咽道,“大人,大小姐宅心仁厚,对我们这些下人都极其优待,从不苛责半分。今日之事定是那佛口蛇心的妇人想陷害大小姐布下的局,为的就是要害死大小姐,大人要明察啊!”
“你也是她的丫鬟?”大人问道。
“是。”春桃点点头,看一眼上官莺,眸中的愧疚之色也就越发的深,珠泪频落,“不瞒大人,奴婢也是那毒妇送给大小姐的丫鬟,而接近大小姐的目的就是要害死她。”
“春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上官莺故做惊讶状,一脸惊愕的看着她。
“大小姐,奴婢辜负了你的信任。”春桃愧疚得不敢看她,低着头一个劲儿抹泪,哽咽道“不瞒大小姐,那一日去接你就是那毒妇授意奴婢在马车上放了易引猛兽的药,才使得你在那深夜丛林被野兽袭击,断了双腿。而在那客栈,也是那毒妇让此人去纵火,使得您容貌尽毁,再不能见人。”
她手指向那被扔在地上的男人,哭道,“一切都是他做的,大人,您若不信可以看看那一日纵火后他的右手手臂也被烈火灼伤,至今未愈。”
大人喝道,“来人,扯开他的袖子!”
那男子想挣扎,身体却被点住穴道动弹不得,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春桃,破口大骂,“你个贱人,明明是你对她心怀不满,勾引了我来杀她现在却反咬一口,你个贱货、婊、子!”
他袖子衙役掀开,如春桃所说,一道疤痕清晰可见。
春桃脸上的泪流得更快,眼中露出绝望之色,手指向自己,“阿云,你骂我是贱人,是婊、子?”
“呸,你本来就是下三滥被人骑的贱货,还装什么贞洁烈女!”阿云越骂,话语却是不堪入耳。
春桃悲怆地笑出声来,半晌后声嘶力竭地冲着男子吼道,“是,我是贱,贱到把什么都奉献给你,换得的不过是你的欺骗、你的加害!”
她眼泪掉得更快,“阿云,你知道那一日我被他人强、暴后看到你血肉模糊的尸体我有多心痛吗?不是大小姐救了我,我当时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和你做一对鬼夫妻!可是你,可是你……你却活着,你活着骂我贱,是,爱上你这种卑鄙无耻的人我是贱!我承认我自己傻自己贱,贱到看不清你那龌龊的心,傻到用自己的真心去换你的绝情,落到这样的地步,我活该!”
“你本来就活该,也不看看自己是怎样的货色,大爷才看不上你!我呸!”阿云绝情地冷哼一声,一口唾沫直直唾在了春桃的脸上。
春桃扬手狠狠抹去脸上的泪和唾沫,却不再看他,一双死灰般的眸子望向上官莺,“大小姐,是春桃糊涂才受了那毒妇指使害你,到如今奴婢都说了当是感谢大小姐你救命之恩!”
她惨然一笑,重重一叩首,再转头看那阿云时那一双眸宛若淬了毒般森寒,“大人,奴婢是秦氏的亲侄女,此人乃是秦氏的走狗,秦氏做坏事收尾的都是他!昨日将府出了事,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