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就给小的银子。”
说完他看向大人,大声道,“大人明察,这两个丫鬟是二奶奶送给大小姐当丫鬟的,从进大小姐的院子就不得大小姐和连婆婆喜欢,大人若不信可以问院子里的侍卫,小的句句属实,不敢妄言。再有小的和喜儿无冤无仇,不是有大小姐许诺银子,又怎会杀她?”
一拜,“大人明察!”
“上官莺,你有何话可说?”大人手上惊堂木重重一拍。
上官莺唇角掠过一抹冷笑,她是看出来了,这李三的最大用处是败坏她名声而不是诬陷她买凶杀人,她若顺着他的话解释就是她跋扈任性、嫉妒心强,难相处;若不顺着他的话解释而选择撒谎的话他便会是从她的话里找漏洞,然后一旦抓到她的把柄定会陷她于不义之地!
二选一,名声还是性命,这布计之人不可谓不狠!
可,她又岂是那种任人拿捏之辈?
抬眸,上官莺冷然道,“回大人的话,此人话虽不假却也不实。”
“此话怎讲?”大人问道。
上官莺回道,“众所周知,民女二娘宅心仁厚,近日还被皇上亲册封为三品夫人,其品性之端当为女子楷模。民女归府,二娘事事用心,知民女不喜欢他人插手身边伺候人的事,就将自己最得力的大丫鬟给了民女。民女亲娘早逝,得二娘如此关心感激不已自当爱屋及乌,平日里那些粗活大事的都让贴身的婆子去做,甚少麻烦到两个丫鬟。若因此被人质疑是不喜这两个丫鬟,民女也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说罢,紧紧抿了抿唇,眸中泪光闪闪。
谁说大小姐爱惜名声好对付的?
那李三心一寒,恐慌渐渐从心头滋生,手心隐隐在发颤。
那大人的脸色也是不怎么好,上官莺听似诉委屈的话,却是点明了自己的身份、处境,更甚的还不动声色把别人就扯了进来。
京城里谁都知道将府正妻早逝,所谓的秦氏即使是皇帝亲赐也不过是一个平妻,而她一直无所出,近日被封为三品夫人的原因还是因为救了一个孩子,且这个孩子成了她的干儿子。这样一算,若是府内嫡长女不出嫁,日后所有的家产哪里轮得到一个平妻的干儿子继承?而自古后院女子暗地里争宠手段非常,谁又能相信一个平妻会真正对正妻所留下的女儿好?
这上官莺,说出这一番话来,到底是真的性子单纯还是城府深?
大人额心冷汗涔涔,看过无数人的他,此刻却是发现台下那甚至是不能站立的女子他怎么都看不透。那一副委屈至极却倔强地不肯哭的面具下,到底掩藏着怎样的心思?
他的心,已然紊乱,想起那人的交待,一颗心更是沉到了谷底,却不得不沉声问道,“那上官莺,你为何打发喜儿回家?”
“是啊大人,现在既不是节日又不是什么特殊日子,她若不是为了杀害喜儿为何要遣喜儿回家?”李三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忙应道。
“大胆!”大人惊堂木重重往下一拍,喝道,“本官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儿,如若再犯定杖责三十!”
“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那棍杖别说是打三十了,就是打个两三下一般人也受不了啊!李三是个识趣的,赶紧闭紧了嘴巴。
“回大人的话。”上官莺不卑不亢的回道,“民女是偶然听得喜儿提起明日便是其妹妹的生辰,还说到了将府后就甚少有时间回家看妹妹。这话令民女想起自己在山上那段思念亲人的酸楚,就允了喜儿昨日归家去与妹妹过生辰,临走时民女因手上未有多余的钱银就将自己手上戴的一串南海珍珠赐给了她,望大人明察。”
“可有此物?”大人问着边儿站着的仵作。
“女尸上未有此物。”仵作答道。
上官莺手指向李三,“大人,此人既说是民女给了他银子杀人,那一串珍珠定是在他的身上。”
“大人,小民杀了那女子就跑了,真没看见什么珍珠啊!”李三大叫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既为财而杀人,又为何不夺人钱财再跑?”上官莺朝大人一拱手,在那李三欲争辩前又道,“大人,此珍珠手链那是民女下山时师傅赠与,曾在檀木箱锁了一年有余至今仍余有檀木香,现在喜儿尸身未腐,让人一闻便知。”
“你去看看。”大人对那仵作道。
“是。”仵作下去了。
“大人,民女还有事要说。”上官莺打蛇随棍上,继续道。
“说。”
上官莺不疾不徐道,“大人,喜儿虽是丫鬟却比普通女子要生的高大些,若这人是凶手在杀喜儿的过程里定是有留下伤痕,可是大人看看,他脸上虽有淤青和伤痕,可这都不怎么像是女子留下的。现在已近夏日,他穿得这么厚实,民女看他面色发虚想来是身有顽疾之人,今日被抓或许不过是李代桃僵为人顶罪来陷害民女的,还望大人明察,让喜儿死得瞑目。”
李三这下慌神了,他不过是将死之人收了钱财代人顶罪来说这番说辞的,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他的谎言根本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