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姑娘。”肃王笑得志得意满状。
董宁宁被他的笑容闪了一下，小心地回了句：“王爷有事？”
肃王笑眯眯：“董姑娘不知家乡哪里？”
“……”又查户口？！董宁宁简直想给他一顿老拳，见到这厮的表情，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亭州，我说过的，王爷忘了么。”
“哦，那亭州哪里？”
“城里。”
“城里哪条街呢？”
董宁宁咬牙：“我说了王爷也不认识。”
“家里原先是什么营生？”
“……赤脚大夫。”反正他家老头本来就是医生。
肃王摸着下巴：“你表弟说，他们家原本是住在山上的。”
“……”反正住哪儿都是查无此人。
“四姑娘山，你听说过么？”
“……”陈琰那只二货……
“本王游历的地方也不算少，可却从未听过四姑娘山。你说你和他是远亲，那想必去过四姑娘山咯？”
董宁宁板着脸道：“没去过，我也是听说。”
“那大约方位在哪儿？”
“……不清楚。”事到如今，也只有死犟了。
肃王走到董宁宁身边，绕着他转了圈，笑得像只狐狸似的：“不知董姑娘芳龄几何？”
董宁宁瞪着他：“王爷不嫌问得太冒昧了吗？”
“哦，我只是觉得，你和陈琰虽自称表姐弟，看起来却分明是你比他小一些，不知……”
董宁宁恨恨道：“陈琰长得老成，我嫩相。”
“哦，原来如此。”肃王坐回他的大圈椅里，两手放在扶手上，欠扁地笑着。
董宁宁这才发现，书房里的侍卫不知什么时候都消失了，是刚刚和奶娘们一起退出去的？那就是早就预定了要审问他？
了个擦……
董宁宁知道今天算是在劫难逃，想来上次肃王问起家乡亲人等等就应该已经有所怀疑，就不懂他拖到现在才发作是图什么。又觉得肃王胆子挺大，那丫就不怕他恼羞成怒对两个娃娃下手？
肃王还是在笑：“董姑娘，你我都知道你这番说辞骗不了人，何不开诚布公呢？”
董宁宁翻白眼给他看，开诚布公你会信么？他脑子里转得飞快，恨不得用双核处理器的速度理出点能让这个男人相信的话。
肃王看着他，同样也没少做脑部运动。
这几年敌国没少往关内派细作，肃王起初见董宁宁和他所谓的表弟容貌出色，没往那上面去想，毕竟长得太出众的容易被记住，打探消息也不安全，不太像细作。后来见董宁宁对家乡祖籍等答得含糊不清，他便起了疑心，连夜飞鸽传书，叫人去查。
查到最后，只道他们最初便是出现在丰庆号里，董宁宁帮丰庆号三少奶奶接生，再往前就是一片空白，任凭怎么查探，都没有这两人的来处。
肃王便有些困惑了，这样一男一女，理当是极惹眼的，怎么会没人见过？总不见得是凭空从天上掉下来的。
他哪里能知道，他们还真的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