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芳看着自己枕头下,不过只有二、三两银子,眉头不由紧蹙,这点钱还不够她用一天的钱。且现在并没有人理会着自己,娘前些日子回娘家,还不知道有什么消息,而大哥则叫着其它庶女去处面卖画,安以烟则是领着一群庶女做绣品,还去换些钱材,祖母更是不用说了,自放出后,便是一病不起,那些钱差不多进了她的药罐子里。
而她最为潇洒,现在吃穿不过比以前家了差了些,当然,这是她用**换回来的。
迁了小兰去告诉莫不识,今晚她过去,钱实在是用得太快了,只能去问他再要一些。想到这,她的脸色刹时显露出厌恶之色,眼中的不屑与鄙视。
夜深人静,现在已是初春,暖和的太阳化去了那一叠如山高的雪,化成雪水流淌着,四处都是湿湿,比寒冬更是冷了许多。
此时,远处有着四个人顶着一顶轿子,脚步轻而快,稳稳妥妥地落入安家一个小门角,静静地等待着。
此时,安以芳亦是从房里走了出来,像是作贼心虚般小心翼翼走到后门,踢了踢守着后门的老人。
“小姐,今晚要出去。”老人一脸谄媚讨笑,并对于她的不屑放与心里,见了她不高兴模样,赔笑又道:“那小姐还是快快出去吧,小的就在这里守着,回来叫猫叫便得了。”
见老人打开门让她出去,她随意的抛出十个铜板,高傲道:“这是给你的,好好守门,少不了你的好。”说完带着小兰离去,留下一抹美妙身影与香气。
见安以芳稳稳坐入轿子后,老人这才小心谨慎关上门。恢复了原来脸色,对着门吐了一口痰,挤了挤眼鄙视道:“这就是贵族,看来是一个淫妇才对,每日深夜去偷人,还摆什么脸色样子,不过如此而已。”
轿子被抬入尚书府后门角停下,撩起帘子走出一名身体摇摆妩媚的女子,那位下人上前敲了敲门,府里走出了几个男子。其中一名上前亲密的耳边私语,那名男子更是大胆将女子搂入怀里,不用想。便知道是一个狗男淫女,不然何必弄得偷偷摸摸。
还未走回房里,那男子更是动手动脚,而那美人儿正是娇笑不已,嗲笑着不要什么的。
正是情意浓时。几名男子迅速闯入还未来的及关上的后门,一把将女子捉住,那名男子更是被人撞入一旁,那些下人更是没想到有人在此埋伏,一个个愣住还未回应过来。
待回过神时,没听闻公子开口。几名男子动也不动,警惕地看着闯入府门的十来名男子。
“你们是谁?怎敢闯进尚书府,不怕你们的人头落地么。”男子被身旁的下人扶住。并未受多大的伤,只不过惊吓了,脸色难看放下狠话。
府门里又走进两名衣着华丽男子,一名深蓝色衣服的男子脸色怒青,快速地走到安以芳面前。用力的拍的一声,打到她的脸上。肿起了一个红印,嘴角流着丝血,透着淡淡血腥气味。
“贱人,竟敢背着我偷汉子。”那名打她的男子,正是林御使之嫡长子,亦是安以芳未婚夫。
借着月色一看,那名早先被那男那抱住的美人儿正是安以芳,而那名男子却是尚书府之嫡长子莫不识,那名打安以芳的是林德国,另一名男子正是上次与林德国喝酒的云兄,云固。
安以芳正想破口大骂时,却瞅见那打人的正是她未婚夫,要是没瞅见他,或许早就忘了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她那些话刹时咽回肚子里,顿时哑语了。
似乎没想到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莫公子,几天不见,怎么做起这等勾搭之事。”林德国身后的云固轻笑着说着,眼中显而易见鄙视。
“云固,怎么是你。”莫不识诧异说道。
林德国打断了两人的话,怒目圆睁地看着莫不识,神色铁青,就像看到妻子偷汉子,给自己戴绿帽,更是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莫公子,些事该如何解释,别把我当傻子来耍着。”
这一事明眼人都瞅得见,就算是有要事要说,用不得三更半夜,除了偷情,还真想不到事情来说明。
莫不识见着这人正是安以芳的未婚夫,而这人更是他的老对头带来的,怕是事情没那么简单了得,不让出些利益怕是难以解脱。
“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我与莫公子是清白的。”安以芳身体颤抖着,急忙忙狡辩,为自己洗脱清白。
听到她狡辩的话,林德国更是火冒三丈,又是一掌打向她的脸,不顾她有苦苦求饶,怒斥道:“贱人 竟还敢说是清白,清白还会三更半夜来这里么,不是偷汉子还能是什么,你这个死贱,说,你究竟偷了几个汉子,给我戴了几个绿帽子,竟然还敢说是清白,我打死你这个清白。”说着越想越恨,更是好不留情对她拳打脚踢。
“别打我家小姐,再打就会死的了。”小兰哭喊着要将林德国拉住,却被他的巴掌挥向一旁。
直到再打下去真的要死人,云固拉着林德国,眼中一抹不屑,劝说道:“林兄快快住手,再打死真的是死了,证据亦毁了,你还要衙门坐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