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早安平便来到牢房,头脑千百般思绪,一边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让允长空的儿子断了子孙,如是他会拼命护着她,允家并不是无敌,皇上已经有想对付允家的念头,虽说安家也是一样,这个理由足已让允家叹自生气,代价是一定有的,如不是的话,他会替她好好讨回一个公道,一边忐忑不安地害怕自己的女儿不见他,他心里有着很深的内疚,不然以他的性子哪能好生好气说话。
“安将军,你又来啦!”牢头看着安平脸上满面愁容也替他难过,哪一个孩子不是父母心头肉又怎忍心让其受到半点伤害,不管是正出还是庶女都一样。
安平脸上犹豫不决,沉思了会,他抬着已是一片决然,摆了摆手坚定道:“你去通知悦儿,就说我有急事要与她想谈。”
“那好我替你传个话。”
牢头应许,其实救安将军女儿也是救城主女儿,他责无旁贷,他转身对身后:“小四,你去问一下安姑娘,安将军前来有急事相谈。”
小四可不敢像往常一样拿钱才好办事,收义父的钱那还不作死,更何况人是他抓回来的也好来个将功赎罪吧,他收敛了以往那嬉皮赖脸模样,低头应下一声转身向牢房里面走去,心里却惶恐不安,终日惶恐害怕看到安将军,更害怕见到小语姑娘那个小魔头,还未当班他便前来看义父,没想到安将军竟那么早来,真是踏到狗屎运。
小四恐惧地畏缩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将他吞噬掉,迎面是无尽的黑暗。
快要走到安以悦那一间牢房时,小四害怕极了,连大气都不敢出,心砰砰直跳,仿佛有小兔子在心中蹦来蹦去,总觉得有个灾难飞鸟似的在天空中飞来飞去,随时都有可能砸到自己的头上
小四走到安以悦的牢房里,几人坐在一旁角落坐着闭目养神,小语不奈烦地走来走去,仿若一刻也安定不下,看到小四的到来时,眼睛一亮,走到他的面前怒道:“你这个混蛋,还不快放我们出去,哼!敢抓我进来算你厉害等我出去以后哼哼!”双手插着腰火暴模样。
小四听到她的话不由心惊胆寒,冷汗直流,谁不知道城主府小语姑娘的事,就算没遇过,但见闻倒是不少,都要把人吓唬,双腿不由发软,就连平时看来很温暖的牢房,天天跑来与义父相样相爱,现在好像也变成了魔鬼,狞笑着。
手在不住的颤抖,就连那汗也被吓得掉了下来。扯出一抹无赖般讨好笑脸道:“小语姑娘,上头没有放小的哪敢放,实在是对不住,小的也想,这不我传话来了呢。”
语儿气愤地踹了踹铁门,听得小四一阵寒冷,气呼呼鼓起脸颊,眼中很是愤气不服道:“那你来做什么,当初可是你们捉我们进牢的,现在是来看我们笑话的吗?有胆你放我出去单挑我打死你。”
小四一脸苦笑,连忙摆手,后退了几步,跟你打?打伤你我还不被劈死。不还手,傻了放你出来找自孽啊。
“是安将军有急事想与安小姐相谈。”拐着弯说不是来找她的,别自作多情。
语儿跺了跺脚,冷哼一声转头走向安以悦身旁柔声道:“师傅,安将军想找你谈。”她再自己生气也不可能当着自家师傅的面说她爹不好啥滴,只是她不明白为何师傅老不认,认了不是更好么,哪有自己爹爹都不想要的。
安以悦早就听到语儿与小四的对话,她只是不便插手,待听到是安平的委托,她才睁开双眸。他不来也不认,这样的罪名全算在她身上岂不是更好,且这事本就是她所作所为,她一个人承担即可,他毕竟也是有名望的人,他愿赶来看她,她的心不是冰做的,自然会有些感动。
安以悦轻声道:“准备一间安静的房。”
小四直想劝说什么,细想才明白她话时的意思,脸上一张苦瓜脸一转便是一张讨好无赖笑脸道:“好、好、好,小的马上通知安将军,让义父准备好一间安静的房。”
安以悦一进房便看见安平那苍凉身影,她的心不由一阵触动,声音不由地放软道:“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安平看着从小在自己身旁失散的庶女,她长大了,也落得豆蔻年华,样貌跟她母亲越来越像,脾性则跟自己很是相像,心中一片兴慰。
安以悦在牢里已有几日,虽说城主不会亏待她们怎么样,毕意那里也有他的女儿,碍于‘镇北候’压力之下,才没将牢房布置成闺房一般,亦是让她们共住一间。
虽在牢头里不如在外那么好,她依旧美丽动了,仿若一切俗物都与她相隔。多少红颜悴,多少相思碎,唯留血染墨香哭乱冢。
安以悦上前坐下,拿出两个杯一个放置面前与对面,各倒了杯水道:“是不是为了‘镇北候’的事。”
安平早已坐下,喝着女儿为了他倒的荼水,心里暖暖一片,心中更为坚定,无论怎么样也要保住悦儿。
“你真的将允家的长子断子绝孙了?”
听到安平的疑问,她心中猜测他并未真正知道发生的事,这事本是她所为,就算他害怕得罪‘镇北候’,她顶多不过失望而已,她也并未认为他一定要帮她。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