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很昏暗,到处都是发霉味道,好在还算干净。
安以悦坐在由铁窗照进来有阳光的地方,没有任何表情好像根本就不是在坐牢一样。她不过是不想连累太多人罢了,不然就这牢房奈何得了她?她要走这里没人能拦住,天大地大还不任她飞。
“啊!放我出去!”
语儿使劲地用脚踹铁门,其实她也不过是出出气而已这事又怎么那么容易解决,不过她相信一定没事的因为师傅可不是一般的人。
牢头皱起那张苦瓜脸哀求道:“小姐你就别踢了,这事我做不了主啊!哎呀呀,别踢这可是铁板痛的可是你自己。”
“哼!爹爹是不是不要我了,呼呼!”
“哪有呢,城主这还在路上赶来呢,快了快了。”
牢头看了两眼铁门边上两威武披甲大兵那是镇北侯家将,牢头唯有无奈离去。他能做的不过是送水送吃的别的根本说不上话,在这牢房里官他是最大可拳头就不是了。
出了牢房望着深蓝天空呼吸新鲜空气,牢头摸摸那张苦瓜脸想想自己到底多久没见过太阳了,一个月,还是半年到底多久他都不记得了。
“义父,找我何事?”
“小四,人是你两兄弟抓的?”牢头不悦地问道。
“义父对不起,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阿四扑通一声就跪下。九年前,兄弟两因为饥饿偷东西被人抓到,要不是牢头经过用钱赎下,两人定被活活打死。两兄弟因为感恩死缠烂打地认牢头做义父,其实是饿怕了想找个饭碗而已,当然对牢头尊重也是绝对的。
“小三呢?跟他说谨记荣华富贵难求也要有命才能享受。”牢头冷哼狠狠一跺脚,地下坚硬石板砖留下一深深脚印,就不再理会跪在地下的阿四,转身又回去那又暗又潮湿的牢房。受人恩惠总是要还的,欠下了四十多年一直没有机会。要不是怕连累城主他早就一巴掌把守门那两嚣张家伙拍死,就把人给放掉。
某一医馆。
“良管家我已经尽力了,能保住命就不错了,那命根——”医师愁眉苦脸地对老头说道。在没有先进仪器时代,全靠草药救活失血过多在生死边沿挣扎的人确实不容易。
“保不住也得给我保,不然拿命去见镇北侯!”老头怒吼一巴掌把桌子给拍碎,茶杯落地水溅的到处都是。
“是是,我这就去。”医师惊恐地跑进病房。
“小子刚跟你说的话记住了,好了你回去吧。”老头不耐烦地对身后阿三说道。
“记住了,记住了。”
阿三摸着满头大汗应许飞快离开,对着吃了火药的人就算有十个胆也给吓没。
热闹长街阿三乐呵呵地哼小曲与刚才判若两人,“荣华富贵我来鸟——”
“哎呀!谁他狗娘养的拍我头。”被人在后面一拍,哼着小调的阿三竟把舌头给咬了一口,怒骂转身。
“嘻嘻,哥是我呢,话说我娘不是你娘么?”阿四抓抓脑门不解地问道。
阿三满头黑线,这——
“你不是呆在家么怎么又跑出来了?”
“饿了呵呵,义父叫我跟你说‘谨记富贵难求也要有命才能享受’。”
“他怎么知道?”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西街有一酒楼新开张了。”
“吃货!”
阿三无语掉头就走,想不明白为何一个娘生的这货竟然这么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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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门前方城主跃身下马,替他牵马的正是牢头。
“她们如何了。”方城主焦急地问道。
“城主莫慌,有老巧在暂时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如此就放心了,哎!这些年还好吧?”两人虽然在同一城里面,一个忙于公务少闲暇时间,一个是几乎足不出牢的老人,两人相聚上一次都是几年前的事,若不是为了今天这事下一次都不知道是何时。
牢头都已是一个甲子老人了,他算是方城主父辈那一代人是当年母亲嫁入方家时跟随过来的人。小时候方城主还跟他带过一段时间,后来不知道为何他自己竟然说要去城里的大牢当差,这一当就二十多年了。
“还好,吃好睡好都好,谢过城主关心。”牢头望着方城主感叹这时间过的真快,当年不懂事少年早已是这洪燕城顶梁柱,自己也已两鬓斑白。
有一个秘密牢头与老夫人一直都没有跟谁说,牢头其实不是老夫人随嫁下人。当年漂泊江湖正年轻气盛的他由于太过正直得罪了太多人,家人因自己连累被杀死。
刀光剑影中牢头带着自己唯一不足半岁儿子逃离本以为要死在仇家追杀中,想不到正好碰到一家人办喜事躲在花轿中躲过一劫。
后来老夫人好心收那他孩子为义子,不知道是为了感恩还是躲祸呆在方家这么一晃就已四十年。如今牢头孩子在方家办事虽说平平庸庸,但也不缺吃不缺穿生活算是比较们美满如此就足够了。
“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