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比愚公移山还厉害,能把不听话的小孩儿给摔瓷实了?
她私心里是很感激路文良的,毕竟两个游走边缘的孩子确实是被他影响继而发生改变的,但现在看来,他们的关系却比自己想象中要更加亲密。
唐妈妈有点发愁,她好像吃醋了。
唐爸爸不太明白妻子隐秘柔软的女儿心,他看得更多,看得更远,唐开翰这种照顾完全不像是对弟弟的照顾。亲弟弟坐这儿呢!没有这待遇!,路文良是独一朵的奇葩!
这太奇怪了,唐开翰干嘛要对人那么好?在他看来,路文良再讨人喜欢也不到这地步,夹菜照顾这事儿,唐瑞安做,没什么,唐开翰来做,意义完全就上了个档次,大儿子的德行他还能不知道吗?不喜欢的人面对面连个屁也不要放的,路文良能被这样,明显是很受他的青眼了。
唐爸爸觉得稀奇,又挺高兴大儿子能在为人处事上有些改变,他的那些朋友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板一眼,路文良温柔又会照顾人,算是最特别的了。
这样想着,唐爸爸又难免对路文良高看一眼。不论是有心还是无意,能让他大儿子这种人都无意识的放在心里,这人肯定有他不太一样的地方。
毕竟有正事儿,大家各怀心事的吃过饭,唐爸爸擦干净嘴,站起身来,对唐开翰小声说:“你跟我到书房来一趟。”
唐爸爸每天日理万机不敢说,公务多的也是桌子放不下的,最近香港经济萧条,他才得以抽出时间回内地旅游,但他回来一趟,也绝不只是玩玩那么简单。汉楼的事物他交给唐开翰那么多年,一直很少过问,偶尔回来了,也是想要知道个大概的。
唐爸爸性格急躁,他要做什么事情,喜欢光明正大的来。他打江山在自己长大的湖北,耳濡目染了湖北人爽朗刚硬的脾气,轻易不愿意低头,也喜欢做主人,小时候和长辈学习了一些,后来生活跌宕,就在那儿发了家,几十年下来,打下了维稳的江山,却也没有那么不可一世,黑道中的事情说不清楚,肯定是没有外人看去那么光鲜亮丽的。
他也一心希望孩子不要深陷其中,唐开翰的脾气他了解的很,父母的直肠子一点没有遗传到,满脑子都是弯弯绕绕的小凹槽,有时候唐爸爸也是搞不清他在想什么的,但只一样,大儿子洗白汉楼的事情,在他看来做的十分好。
这口饭吃不了一辈子,内地不是香港台湾,民风要封建一些,政·府的铁腕也更利落,民不与官斗就体现在这里。涉黑也一样,总归是胆战心惊走着钢丝,在犄角旮旯里等着上头不注意的时候赏口饭吃的,和正经纳税的商人就是不一样,一场扫·黄·打·非就能把人多年的经营打的元气大伤。
如今汉楼有大部分的产业已经成功的脱离了那个名头了,用账面亏损的酒店和餐馆以及几个基金会,汉楼的黑钱让唐爸爸在香港的事业不至于早期就被饿死在肚皮里,不过这样一来,帮派的影响力弱了不少,好在唐开翰并不在意这个,他也是想要正经经商的。
关上门,唐开翰就沉声对父亲说:“爸,以后谈事情的时候注意一点好了,小路不知道我干这行的。”
唐爸爸很诧异:“你没告诉他?”
“我跟他说我是搞酒店的,你是地产企业家。”
“这样说好像也没错。”
唐开翰瞥了父亲一眼,然后说:“我把武汉的那几个酒店都转手了,四川的人手已经撤掉了,也没有留产业,你那边有能接受的条件吗?大理和昆明还有几个度假村很赚钱。”
“这个你去和你弟聊,我不管,赚钱就留下来呗,”唐爸爸不甚在意,他关心的是别的,“那个小路,身份确定安全吧?”
唐开翰扯着嘴角:“这个你不用操心了,我查过了,都没有问题。”
“我担心你出纰漏。”唐爸爸转开眼,对儿子不善的视线视而不见,“你这是干什么?他见识挺广,也会讲话,我挺喜欢他的。”
“我在追他,”唐开翰没打算隐瞒,隐瞒多了令人怀疑,被责怪的人还是路文良,于是乎抢先打一剂预防针,“你也别难为他,我人还没有追到手,所以事先说一声,爸你能帮忙也尽量帮我一把。”
唐爸爸五分钟没反应过来。
真是好奇怪,他只是想要和儿子说一下海川地盘的事情,为什么会忽然从天而建一枚大炸弹?
他脑子都懵了,傻乎乎的盯着儿子看,好一会儿过后,才猛地拍了把桌子,幽幽道:“……操……”
唐开翰有点心虚,但表面肯定是滴水不漏的,他微皱着眉头,就听他爸反应过来后颇为不敢置信:“你再说一遍?我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大概没有,我再说一遍也行,我在追求小路,你们有空的时候帮我说说好话也行。”
唐爸爸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明白为啥儿子说这话能那么理直气壮的。想当初他看上了唐妈妈的时候,家里已有婚约,他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心回去和家人提出退婚的,那时候人多淳朴啊!儿子这是喜欢上了个男人,性质严重那么多,他怎么能不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