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流,一个人做什么事情都孤军难鸣,能给自己找个后台,偶尔帮点小忙,还是很重要的。
“最近很多事情都不顺利……”气氛缓和之后,唐开瀚放松下来,叹息一声躺在椅子上,眯起眼睛,“不过看到你之后,心情好些也好了一些。借问一下你的‘直觉’,我什么时候才能连续一个月睡够八个小时啊……”
因为很少看到唐开瀚这样随便,路文良也心软了下来,他确实很辛苦,在唐家住的这段时间,路文良更加明白了做一个商人的不易,唐开瀚比他大不了很多,却过着和他几近天壤之别的生活,路文良以前觉得自己已经够辛苦了,看到唐开瀚的生活轨迹,竟然也会有被治愈的感觉。
路文良拿捏着分寸,也和他说笑:“我又不是算命的,你问我有什么用?”
说罢,看到唐开瀚眼睛下面确实有很深的黑眼圈,他伸出手指头来戳了一下。
唐开瀚瞬间抬手把他的手握进掌心,睁开一双鹰隼般坚烈的眼,漆黑的瞳仁利剑般射进路文良的双目。
莫名有一种被盯上的错觉。
唐开瀚的手掌是火热的,路文良时常看到他在家里的健身房运动,偶尔洗过澡时也会看到他围着浴巾或者裹着浴袍在家里走动,他的肌肉不可置疑的健美,身体应该也很棒,否则普通人常年睡眠不足肯定不会像他那么中气十足。
路文良则不同,他平时也锻炼身体,但目前课业都让她忙的焦头烂额,又哪里有时间倾注太多的心力在锻炼上?他小时候营养不良,长大了的那几年长身体最重要的时期偏偏又给耽搁了,腿上的老伤口也危害到了身体健康,他目前能养成这种活蹦乱跳的模样已经挺不容易,可健康问题却是绝对无法忽视的,他血压低、血糖低、又偏瘦,夏天出虚汗冬天手脚冷,和唐开瀚相比,就好像两个极端世界的人。
路文良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浮上心头,竟然让他惊慌了一下,然后迅速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皱起眉头。
手掌的余温仍在皮肤上,连带着全身似乎都变得暖融融。
唐开瀚咳嗽了一声,眨眨眼睛,拳头虚虚的捏了起来,表情有些不舍的道歉:“抱歉……我……咳……”
路文良扒了扒头发,让头发柔绒绒的触感改过手心的火烫,也咳嗽了一声:“没,我刚刚没注意,你问我什么来着?”
唐开瀚眼神火的像是一块炙热的碳,贴在路文良侧脸上来回滑动,车内只有他低沉丝滑的嗓音:“我让你帮我预感……哈,我逗你玩的。”
拉开车里的帘子,唐开瀚移开自己的视线,盯着车窗外几个孤零零停在路边的小吃摊。
路文良觉得时间都开始变得缓慢焦灼,车内的温度一点点攀升了上去。
“下车吧,”路文良终于说,“瑞安还在楼上,别让他等太久了。”
唐开瀚听到他下车的声音,没有动作,等到车门被关上,才猛然回头。
盯着车窗外路文良慢慢走远的身影。
唐开瀚勾起唇角,捂着额低低的笑,耳朵有些发红。
……
……
唐开瀚派了个助理去安排路文良说的那些事情,顺便去省城找一个信得过也能控制的植物学家来村里考察,和路文良一道来县里的周伯和王婶儿已经等待了很久,路文良打算把他们先送回去。
然后路文良发现唐开瀚把司机和助理都打发走了。
他很无语,这家伙很明显是要留下来,可他西装笔挺的样子出现在村落里也实在雷人了一些。
周伯和王婶儿都被他气势给吓住了,唐开瀚不苟言笑的时候还是挺威严的,唐瑞安忙着去买油条,路文良毫不留情的赶唐开瀚走。
唐开瀚脸皮无敌:“我让人请研究员来村里了,我当然也要留下来,和他一起进山啊。”
路文良翻了个白眼:“你别欺负我没见识,我没听说过领导和下属一起进山考察的,你这样去我家真的不合适,你快走吧,真要来的话晚几天也不妨碍啊。”
唐开瀚索性不理他,进车站去买了五张去镇上的汽车票,他们要先送王婶儿回去。
路文良无奈的叹气,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于是去做王婶儿和周伯的工作。今天来县里,知情的也就他俩和刘阿姨,他们和邱松谈到最机密话题的时候都是避开所有人的,所以周伯他们知道的实际上并不多,路文良只嘱托他不要把邱松的事情告诉给镇上的任何人,就连自己的亲儿子亲女儿也最好瞒住。、两个老人口风都十分紧,藏个秘密并不算什么难事儿,路文良倒不担心他们出问题。
唐开瀚后来还真的就没问为啥要他等一两个月,他反正就这样布置去办了,反正实在不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更何况,他和现在的海川市长并没有什么交情,事关红豆杉保护区开发,审批肯定不是那么容易拿下来的,路文良说的也有道理,这一两个月过后看看自己和市政府的关系再说。现在贸然出手,很有可能走漏风声,反倒便宜了后来人。
毕竟领导上任,手中必定有